惭。
“官家请讲。”史弥远有些烦躁,他正准备去纠集死党,商量着如何收拾杨家,这几日便准备下手了。
“朕有心想去瞧瞧流求使地那座木殿。”赵与莒微笑道,象个年轻人一样,眼中闪烁着好奇:“朕在宫中,也听闻流求人木殿之中颇多奇巧之物,朕年幼时,也喜好机巧,实想便服一观,又怕有失国体,故此召史卿一问。”
“此事不可……”史弥远摇头,竟然是这等事情:“天子万乘之君,当勤政爱民,岂可耽于奇技淫巧之术。况且陛下乃九五之尊,岂能为此白龙鱼服之事?”
“朕也是如此想,故此要问史卿一声呢。”赵与莒微微苦笑:“那便罢了,朕还是去聚景园,看朕种的那些东西吧。”
听得赵与莒语气失望,史弥远微微一笑:“官家忘了,那流求使必然要来朝拜天子,待朝会完毕,官家令他将那些物什献上,在大内之中好好把玩便是。”
“还是史卿思虑周道!”赵与莒满脸欢喜之色,顿了顿,他又吩咐夏震道:“夏卿,听闻那流求使口出诳语,百姓忠君爱国,颇有不愤。若是因之而有冲突,只怕伤两国和气,夏卿这些日子,可遣人助临安府看着流求使,无论是他们的船,还是他们住处,特别是那些器物,休要有损坏……嗯,夏卿若是见着什么新奇之物,也回来说与朕听听。”
听得这少年天子如此吩咐,夏震与史弥远都是微微一笑,虽说他沉稳凝重,做事从不逾矩,不过也难免有少年天性。夏震向史弥远望了一眼,史弥远点点头,夏震便大声应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