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临安是做大事的,却不曾料想才上岸,便被一个区区帐房瞧出了不对来。
好在这帐房是霍重城亲信,也算是自己人。
“我家在流求,不过是中上罢了,不过规矩之严,倒真是如你所说。”王钰笑道:“家中子弟,都僻居远国,不曾见过临安这上国大都景象,看得目瞪口呆,倒是叫你笑话了。”
张兴培笑眯眯地道:“小人哪敢笑话,王大官人这边请,贵介住宿之处,家主人也早安排好了,便是在柴垛桥西宾馆了。”
安置这些人落住之后,张兴培依旧是笑眯眯地告辞,然后匆匆赶回“群英会”,霍重城办完事情回来之后,他拉着霍重城来到僻静的屋子里。
“东家,情形不对。”他眯着眼道:“那海商王钰,我见他不是个善类。”
霍重城一惊,王钰是不是善类,他最是清楚,故此面色一变:“你如何得知?”
张兴培冷笑道:“他自家那模样,必是世家子弟出身,可今日我见着他的随从伴当,一个个走起路来都是一模一样,虽说有意散开,可每人步子大小都是一般长短。他那些伴当虎口、手指都是老茧,骨节处极粗大,若只是干粗活,不应身上各处都是如此。而且这些人都一语不,许是小人多疑,总觉得若是小人稍有异样,他们便要拧断小人脖子……”
他说到此处时,心中突的一跳,霍重城与那位王钰又有交情,又遣他去接人,莫非……
霍重城盯着他,嘴角慢慢浮起了笑意:“很好。”
张兴培绝对不曾想到,随着自己接来的人入城,临安,乃至大宋,将会迎来一场猛烈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