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师简单审视了一下黄家的别墅,最终走到黄辰的居所里,
卧室里,有一张精美的黄花梨木大床,床头放着黄老爷子和老太太的照片,何天师先是检查了下卧室的窗口,在里面回來踱步,然后在墙角蹲下看了几眼,微微沉吟了一下,问道:“对方就是把那几张便笺放你这里么,”
“是的何天师,有什么问題么,”黄辰一直紧紧跟在他身边,
何天师点了点头:“你跟我來,”
两人在客厅落座,管家送來了上等的铁观音茶,黄辰笑着递给了何天师一杯:“您尝尝这茶,是专门从大陆拿來的,产量可不多,”
何天师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好茶,”
“何天师,您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黄辰问,
何天师想了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特别是道门中人,”
“沒有啊,我对方外之人一向敬重,平时对他们更不敢有一点儿冒范,怎么可能得罪他们,”
沉吟片刻,何天师看着黄辰道:“你家窗口上沒看到一点其他痕迹,屋子里也沒什么异味儿,但在墙角上我看到了一点灰烬,对方不是什么邪门外道,很可能是用了正宗道门符咒,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对方是一个道家正室弟子,修为不低,”
“道家正室弟子,”何天师迟疑的问道:“我从來沒惹到过修道的弟子啊,他们怎么会來找我,”
“嗯……你每天晚上都被道家幻术迷惑,所以根本就感觉不到有人过來……算了,说了你也未必能懂,”何天师笑道,
黄辰又问道:“那是不是很棘手,”
何天师哈哈大笑,颇有自信的说:“如果是道家正室弟子,那更好说,天下的道门弟子都是我的晚辈,”
这么一说,黄辰顿时想了起來,何天师是据传说是太上老君的变化之身,那天下的道门弟子可以说都是他的徒子徒孙,祖师收拾徒孙,那简单是手到擒來,
“那需要我怎么配合您,”黄辰诚惶诚恐的问,
何天师摇了摇头:“倒是不太能用得着你们,找两个熟悉你们宅院的人留在这里听我吩咐就行,剩下的有我的徒弟们帮忙就行了,如果对方有心向道,我自然可以感化,如果对方走了歪路,那就是邪魔外道,我辈道门中人除魔卫道是本分,”
看來何天师是很有把握啊,这么一说黄辰的一颗石头彻底落了地,看來今天晚上只管安静的睡觉,第二天一早天自然就晴了,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
黄辰笑了笑:“那就有劳何天师了,我在家里给您安排了晚宴,您看怎么样,”
“嗯,有心了,”何天师说完这些话后就变得矜持了很多,不愿意再多说话了,
黄辰也了解,一般高人都有些怪癖,何天师更是如此,他特意让管家收拾出一层楼的干净房间,又让手脚伶俐的年轻人在旁边照顾跑腿,对保天师及其徒弟的要求尽量做到满意,
吃过了晚饭,何天师换了一身杏黄色道袍,鼓胀的大肚腩把道袍中间部位高高顶起,手里拿着一把未出鞘的宝剑:“这把剑是我曾出走凡间时落下的宝贝,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大陆把它拿了回來,果然,今天又能用得着了,”
何天师指挥手下弟子,摆香案,燃火烛,贴符咒,现杀了一头肥羊,把羊头放在香案上,嘴上念念有辞,最后坐在一张蒲团上跟黄辰说道:“今天晚上你依旧睡在原地,我倒要看看对方是什么來路,”
“好的好的,”黄辰晚上收拾了一切,想着门外有何天师这等世外高人坐镇,比得上自己的所有保镖,所以他比平时还要踏实得多,天色刚晚就有了睡意,
爬上床上,黄辰想到收拾了这些鬼魅,以后再挤垮收拾了周家,把周若海那个老顽固挫骨扬灰……哼,难道以为自己看不出他那点算计么,
嗯,何天师说孙子黄艺跟他孙女周钰寒的婚事是一个好婚事,这个倒要马上筹办一下了,为了防止产生波折,最好马上就订婚,
老年人精神到底是不如年轻人了,当初刚创业那段时间,黄辰事业刚刚起步,遇到有人捣乱,他经常几晚不曾合眼,也沒觉得多累,现在睡得晚了就觉得头错眼花,想着想着,老人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在梦里,似乎一切都与他计划一丝不差,
一睁眼睛,天已经大亮,掀开窗帘,太阳升得老高,刺人眼睛,
“这一夜睡得真好了,这是几点了,”黄辰微笑着自言自语,回头一看墙上挂的钟表,已经到了中午,吓了一跳:“奇怪,怎么都到中午了,”
估计这会儿何天师早把那与自己作对的人收拾了吧,
黄辰自信的推开房门,顿时愣住了……
昨天气宇轩昂的何天师,穿着一件裤头被人吊在房梁上,身上鞭痕累累,哼叽哼叽的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话來,嘴里不知道被塞了什么动物的东西,
剩下何天师的那些徒弟们一个都沒看到,不止是何天师的徒弟,周围沒有一个人,
一股让人发毛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