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宋端午即将要來到的消息后这几天对于莫青檐來说等待的时候其心情未免是焦躁的但是此时对于宋端午和李鲸弘來说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己这种心情和当初的莫青檐一样但是也可以称得上是焦急
老人们都说嘴上沒毛办事不牢
宋端午嘴上同样是沒什么毛的但是从办事的牢靠程度上來说却是比之莫青庭要好上好几倍的
从上海到重庆一千九百多公里李鲸弘走的是高速最多的那条路线虽然说比最近的长了一百多公里但是对于一个拉着自己主子的谨小慎微的人來说沒有什么能比安全最重要的了
就这样的一千多公里的路李鲸弘昼开夜伏的开了整整两天才到当然如果不是宋端午一再压缩睡觉和吃饭或者拉屎撒尿等等琐碎的时间估计开到第三天也是有可能的
但这样磨磨蹭蹭换來的结果自然就是宋端午和李鲸弘一路平安的到达了重庆别人最多有惊无险他俩倒是连‘惊’都沒有
宋端午此时和李鲸弘站在解放碑前驻足观望样子十足像个从乡下头一回來大城市的土鳖如果不是身上的行头还算过得去那么保不齐真就会被人当成土包子进城看哪都新鲜
所以说这个人配衣服马配鞍果然不假能在解放碑前用那样深邃的眼神观望的除了头一次來的游客以外恐怕也就只有失恋的小情人了但是很显然宋端午和李鲸弘这两个大男人在自身彪悍的气场下烘托的哪像是失恋分明就是周身怨气的煞神嘛
“三哥虫子那小子到底还來不來”李鲸弘瓮声瓮气的问道虽然说宋端午的那辆奥迪A6里依旧沒有导航而且凭李鲸弘少得可怜的上路经验果不其然的在重庆市迷了路但是若想找到一个地标性的建筑却还是很容易的
就这样两个人一边问一边开就來到了最著名的解放碑前而宋端午在给莫青庭打了个电话说明自己已经到了就站在解放碑前带着崇敬的心情仰视着的时候电话那边的虫子就干脆无比的说了句:“姐夫你别动啊我马上到”
在宋端午开进重庆的两天时间里他或许不知道莫青檐是带有一种怎样的心情來渡过这两天的说是度日如年可能有点夸张毕竟莫青檐工作上的事情就有一大推但是若说到此时宋端午和李鲸弘的心情估计就和那时的莫青檐差不多了
那是一种叫做望眼欲穿的感觉
宋端午无聊的围着解放碑足足看了四五圈就差把每一条缝隙都给数落清楚了而在他百无聊赖的等待的时候最费的不是他的耐心而是兜里的那包烟
刚拆封不久的长白山已经被这犊子整包的干掉了而当他在询问了好多家超市小卖店都不曾寻觅到长白山的身影后也只得入乡随俗的买了包娇子以满足口腹之欲但是很显然娇子的口味偏甜了一点宋端午抽了半包烟瘾沒怎么解决饿劲儿倒是被勾上來了
这犊子倒是个很有公德心的人不忍经常往返于解放碑与垃圾桶之间的他最后倒是索性的站在了垃圾桶旁边清楚内情的倒是知道这犊子在等人不清楚的还以为这货是在守候着垃圾箱在等待着路人投下的瓶瓶罐罐
宋端午倒是有烟抽可以解闷了但是却苦了李鲸弘本身就不抽烟的他当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后他就发现自己若沒有个什么可以解闷的嗜好实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其实李鲸弘本可以做在车子里小憩一会儿或者打开电台听听重庆人民广播里那女主播温婉娴静的声音但是主子宋端午都在外面望眼欲穿的站着他一个贴身的保镖又有何脸面在车里享清福
所以当李鲸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像根木头似的杵在宋端午的身边唯一的动作就是扭着脖子四下张望和不时的喝口水的时候这不知不觉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实际上已经干掉了四五瓶农夫山泉了
农夫山泉到底有沒有像广告里说的有点甜李鲸弘倒是沒尝出來他此时的感觉有点尿急倒是真的
“这重庆又称山城也是中国的雾都三面环水的空气可是温润的很也能把你渴成这样”宋端午看着李鲸弘一脸隐忍的表情不禁笑道:“快去吧憋尿可是影响功能的”
他口中的这个功能指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只是对于还是一个初哥的李鲸弘來说宋端午的这句话无异于就是救命的旨意一般不过李鲸弘在憋尿的煎熬和暂离岗位的不甘之间很沒有原则的选择了前者的时候他所能做的就只是撂下一句“三哥我马上回來”就落荒而逃
宋端午曾经记得自己哥哥宋寒食说过一句关于忍耐三急的话他说在部队中的那些个执行特殊任务的人大号可以忍七十二小时小号可以忍三十六小时宋端午不知道这话的真假自然也沒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挑战这个数值但是他能明白的是在忍受的这段时间里其感受肯定是常人所不能忍的
所以说李鲸弘开始面目扭曲的时候宋端午就已然知道了原因而就在宋端午轻笑着想着李鲸弘这货喝了那么多的水可不是放一次就可以解决的时候突然从脑后传來了一个幽幽的声音
“重庆是山城不假是雾都也不假但是你沒听过白天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的说法么”
试想任谁的脑后响起一个侧隐隐的声音谁的感觉都不会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