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一哼,朽木银铃道:“你修罗多刘煜也是一个厉害角色,明明培养出了那么强大的卫戍部队,却不声不响的雌伏了那么多年,甚至一直不在上流社会中露脸,现在却突然一声不吭的闯进我朽木山城,到底有何目的?!有什么话不妨摆明了,我朽木银铃接着就是。”
对方的神色、口气、表情,一上来就透着火爆,刘煜暗暗心中咕噜,他知道眼前的场面一个弄不好,很可能就是一场混战。而混战这种结果,却有悖他的计划。
琢磨了一下,刘煜微笑着道:“朽木家主,我来贵城,其实并无恶意。这其中可能有一点小误会,我把误会说出来,只求阁下给我一个公道,我保证不再打扰,立时离开。”
朽木银铃不耐烦的道:“不用绕圈子,你直说吧!”
刘煜又笑了笑。道:“朽木苍纯可是阁下的孩子?”
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之色,朽木银铃道:“他是老夫独子,也是我朽木家的少家主,你的事情和他有关?”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要帮朽木苍纯掩饰,,朽木银铃身边一个面白泛青、形态阴鸷的人物突然踏前一步。冷冰冰的道:“家主,容我来会一会这名扬尸魂界的修罗多家的少爷,掂掂他的份量,看够不够在我们朽木山城放肆!”
站在刘煜背后的京乐春水往外一闪身,横眉怒目的怪叫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同我们刘先生动手动脚?来来来,就由我来招待你吧!”
阴鸷武士的双眼寒光闪闪。他不屑的道:“好个狗腿子,但却不是个好角色,你认为你配与我过招?”
狂笑一声,京乐春水道:“你扬威耀武的想吓谁呢?”
刘煜冷寞的道:“京乐春水退下,不准胡闹。”
当京乐春水垂手退后的一刹那,那阴鸷武士阴沉的道:“过来,我朽木响河这就向你讨教。”
朽木银铃巨眼一瞪,不悦的道:“下去,这里是哪一个在作主?”
朽木响河张张口,但却一言未发。也十分勉强的退了下去。
白眉上扬,朽木银铃暴烈的道:“修罗多刘煜,不要再拖延时间,有什么话你抖明了吧!”
点点头,刘煜道:“说出来。若有失敬之处,还要请阁下多包涵。”
朽木银铃道:“你说。”
刘煜十分和缓的道:“我身边的这一位,是京乐家的京乐春水,昨天他和他姐姐到第六区来拜访我……”
朽木银铃烦躁的道:“告诉我这些做什么?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笑了笑,刘煜道:“但是,就在京乐春水他们将要抵达修罗多家时,却被一股绑匪拦截了,他姐姐京乐春喜更是被以暴力劫走了……”
神色是迷惘的,朽木银铃道:“京乐春喜?一番队的前队长?她不是被京乐家以遗失传家宝的罪名封印了灵力又囚禁起来了吗?怎么又会在第六区被绑?就算这些都是真的,与我朽木家又有什么相干?”
刘煜低沉的道:“那些绑匪大约是顾忌第六区是我们修罗多家的地盘,所以行事有些匆忙,甚至还不慎遗失了一样东西在现场,那可是朽木家的家徽,专用以‘番头’以上级别的高层核心表明身份的标识。”
呆了呆,朽木银铃勃然大怒:“修罗多刘煜,说来说去,原来你到这里来的目的竟是认为我朽木银铃强抢了京乐春喜,前来兴师问罪于我?你竟敢如此污蔑我的人格?”顿时,“朽木家”的人们鼓噪哗叫起来,一个个怒目相视,杀气腾腾,大有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架势!
刘煜冷冷的道:“你要不要弄清事实真相?抑是欲待先来一场莫名其妙的混战?”
猛挥右臂,朽木银铃大吼道:“通通静下来,那一个再嚷嚷我就先砍那一个的狗头,你们是要在外人面前出朽木家的丑么?你们忘了朽木家的规矩?!”
这一吼果然有效,骚动叫嚷的声音立时平静下来,但是,平静不下来的却是那一张张愤怒的面孔,一颗颗火炙般的心!
朽木银铃嗔目如铃的叫:“修罗多刘煜,你说下去!”
点点头,刘煜道:“我并没有说是阁下你强抢良家妇女,我不会如此荒唐的随意污蔑一个真正的贵族的人格,而我也明白,光凭一枚朽木家家徽并非铁证,因此,我便找着贵城的一位‘番头’兕丹坊,由他嘴里,证实了掳人者不是别人,正是阁下的独子朽木苍纯。”
楞了一会,朽木银铃突然大笑起来:“刘煜,你完全一派胡说,昨天一整天苍纯都亲伴在我身侧。他又如何分身去抢京乐春喜?”
刘煜安详的道:“他不必亲自去,他有的是人可以指使。”
笑容立刻凝结了,朽木银铃的脸色转为阴沉,他想了想,又摇头道:“我看你只怕弄错了。我儿心性笃厚,为人刚正,且而对我最是敬畏。贪淫好色,仗势持暴,素为我之严戒,我儿必不敢轻犯戒律!”
刘煜深沉的道:“色胆包天。而且人心隔肚,岂能断论?”
朽木银铃怒道:“我的儿子,我还会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