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点了点头,京乐春水又怒火高升,咬牙道:“我-操-他-祖-宗十八代的兕丹坊,他真骗得我们好苦啊,他还一再向刘先生你发誓保证他是诚实坦白呢!”
刘煜叹了口气:“那个家伙虽然看起来极度痴肥,但演技真的很了得,我几乎也相信他了。”
眨了眨眼睛,京乐春水道:“刘先生,你当时仍存着疑惑么?”
刘煜道:“当然,否则我为何不放他走,却叫你将他困起来?!”
点点头,京乐春水道:“幸亏有此一手,要不我们上了大当,连个出气的人也找不着了。”
突然,京乐春水若有所思的道:“对了,刘先生,兕丹坊那个王八蛋既然在这件事上骗了我们,别的事会不会也是撤谎?”
刘煜道:“你是指京乐春喜被掳的事?”
京乐春水又急又气的道:“是呀,他说我姐姐被朽木苍纯掳来这事说不定也是胡扯,还不知道被谁抢来的,可能就是朽木银铃本人,可能另有其人!”
刘煜沉默了片刻,方才缓慢的道:“有关这一节,我看他倒不是胡说。”
京乐春水忙道:“怎么见得?”
刘煜稳重的道:“朽木银铃本人素来遵循贵族守则,这一点附合兕丹坊所言,而他在说及这一段的时候,正是他情绪最恐惧的当儿,但他却讲得有条不紊,如果编造,该不会编造的这么详实。再说了,朽木山城内部果然并无特别戒备,这也表明了那劫掳者的不敢声张。若是朽木银铃本人干的事,他断不会这样顾虑,大可全城警戒,该阵以待……一个想说谎的人,偶而也会往谎言里掺上一部份实话。这样一来,他的谎言听上去就更显真切了!”
京乐春水恶狠狠的道:“看不出兕丹坊那个一身肥膘的家伙还有这份心机,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叫他生不如死!”
刘煜刚要开口,在这黑暗狭窄的“密室”里,已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咔兹咔兹”声响。好像是金属链条的扯动与齿轮的磨擦一般!声音来自左边的墙壁之内,很沉闷,却在“密室”中回响。
刘煜与京乐春水立时屏唇如寂,紧张的期待着、留意着。最先令他们感触到的,就是那一股清新的鲜洁的空气,紧接着。前后两道金刚金闸门便一点一点的往上升起。刘煜向京乐春水一指门边,二人迅速闪到两侧,背贴墙壁。
闸门往上缓升,随着那“咔兹咔兹”的扯动声,而天光业已透入,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当两道铁闸门只升起一米来高的时候。刘煜与京乐春水已贴地暴旋,宛如打着横转一样,闪电般往外翻出,在相对耀眼的光线下,第一个入目的物件便是一面宽窄等与门齐的细眼金刚金丝网罩。
这是“朽木家”的人特为预防“密室”里有食灵虫窜出的设备,但他们用网兜着的却不是食灵虫,而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两个在他们心目中业已凶多吉少的不速之客!
京乐春水翻出来的势子太猛,收势不住,一头撞在网上。又一下子倒弹回来,就在他一撞一弹的瞬息间,刘煜的“鹰翅功”早已割裂了一大片金刚金丝网格,于气劲飞旋中长掠而出。虽然金刚金是尸魂界最为坚硬的金属,但在抽丝之后。却也抵抗不了“鹰翅功”的锋锐。
网外面,约有上百名朽木家武士列阵包围,刘煜破网而出的一刹那,这些人已喊叫吼喝着潮水般蜂拥围上。
连正眼也不看一下,刘煜双手齐施“鹰翅功”,在如刀的气劲飞旋中,十七名朽木家武士业已翻滚碰撞,尖号惨嚎的跌成一团,他们每个人的大腿上都挨了一劈,不但位置相同、角度相同,就连伤口的深浅也相同。
惊逃的朽木家武士们在略一怔窒之后,又纷纷叫骂着再次往上冲扑,但是,一个沙哑的,却冷酷慑人的威严口音便在此时传自右边:“都住手!”只这三个字,却含有无限的力量,像有一道看不见的吸力,在须臾间便将那些正待往上围攻的朽木家武士们扯了回去!
刘煜的目光移向右边声音传来之处。在一丛修竹之下,站立着十几个高矮不同,形貌各异的人物。那站在最前面的一位,气场最是扎眼,他身高在七尺以上,体格壮实,略显清瘦,满头白发后梳披肩。他身穿一套黑色的武士服,外罩一件白色无袖风衣,脖子上还有三折围脖,看起来自有一股子凛然奋扬的豪气。
那人缓步走上前,他目光如炬般瞪着刘煜,冷硬的开口道:“你是谁?”
挑挑眉,刘煜平静的道:“修罗多刘煜。”
似乎吃了一惊,但这人却像是惯于掩饰他内在的反应,他的表情略略一怔,又随即转为冷沉,他上下打量了刘煜一阵,缓缓的道:“真是贵宾,又是稀客——修罗多刘煜,你不在你第六区修罗多家称王称霸,却的来我朽木家施展什么威风?”
刘煜淡淡一笑道:“阁下想必就是闻名尸魂界的第六番队队长朽木银铃了?”
点点头,那人道:“老夫正是朽木银铃。”
刘煜道:“早就听闻朽木家主的大名,想不到却是在这种尴尬场合相遇,真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