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铳手在列。三派人等被他煞气森森的柳叶眼一扫。便都低下头去。
常思豪面色木然。想廖公子若是生前听到此事。多半也是“知我罪我。笑骂由人”。毫不解释。加之此刻心中空空荡荡。也懒得去辩清推卸。便只静静地瞧着。那样子倒像是默认。
许见三和白拾英赶忙伏地拜道:“我等愿听常盟主号令。”
秦绝响满意地点头。道:“我大哥是千岁的身份。一国的侯爷。岂能为民间盟会忙些闲杂事务【娴墨:一步成。则生二步。拉完活又要减负。】。百剑盟和秦家一向交好。如今盟里遭此大难。我不能不管。只好勉为其难。以这官忙身子。暂时兼任一阵总理事【娴墨:给大哥减负。实给自己铺路。是脸皮巨厚。取总理事之位。又是站脚处选得稳。避开风口浪尖。】。你二人受应红英鼓动。做下了一些错事。但人非圣贤。过错难免。只要吸取教训。以后小心。也就是了。”
许、白二人垂首道:“是。总理事。”
秦绝响走上前去道:“城外汇剑山庄还有不少人手。待会儿天亮还需要有人陪着陈志宾走一趟。把这逆事给大家讲个清楚【娴墨:搞好宣传】。盟里二洛的党徒还有不少。他们见二洛伏法。也许会有所行动。对这些人的清理根除【娴墨:武力协助】。关系到我盟的生死存亡。是现今盟里的头等大事。绝不可心慈手软。另外盟中值此多事之秋。要杜绝排除一切潜在的、可能的危险。若有捕风捉影散布谣言者、鼓动盟众拒不受管者、擅离职守引退离盟者【娴墨:钳制舆论】。诸如此类。一概以二洛党徒论罪。【娴墨:杀一儆百。快四步跳完。不但脸皮巨厚。而且心手皆黑。问未來京师。谁能与之共舞。】”说着两眼向下逼视。
许、白二人忙将身子更压了一压。道:“是。”
秦绝响缓和了语气。道:“如今总坛也需要充实人手。玄元始三部总长、治下剑客的名额要按才选拔。也要视此次卫盟行动中各人的表现來定。相信。以你们的能力。都有很好的机会。你们说。是不是呢。【娴墨:虚扬巴掌。虚给甜枣。莫笑言虚。脑子实好】”他说话间两肩微动。做出要搀二人站起的姿势。
许、白二人瞧见他手心里现出两个小小药丸。都是老江湖。自明其意。相互瞧了一眼。都道:“多谢总理事给我们将功赎罪的机会。”口唇微张。秦绝响两手一动。将药丸送入他们口中。由于手心被二人头部挡着。后面的三派弟子在夜色之中也无人发觉。
秦绝响微笑顺势将二人扶起。大声道:“其实二洛谋逆。也是事出有因。我盟的试剑选才。确实令不少人光阴虚耗。熬白了头发。这次我和大哥接手之后。将在修剑堂内好好整理一批向不公开的武功秘要。向下开放广传。希望大家都能够悉心学练。共同进步。各得其所。【娴墨:是眼光贼。加上脸厚心黑手黑。身上这点地方都写全了。沒一处干净。第二部作者给绝响换掉红衣换白衣。一合西金东赴之相。二來怕是方便让人看他身上哪处发黑、哪处溅血。】”
三派弟子一听这话。都一扫恐惧颓迷的情绪。欣喜若狂。欢声雷动。【娴墨:哪个是为剑家宏愿來的。还是为武功。】
秦绝响瞧着众人。嘴角挂笑。向许、白二人道:“恒山派方面。我自有安排。华山派方面。他们是下午离的京。应该也走得不远。两位还要负起责任。把我刚才的意思传达清楚。把贾掌门请回京來。盟中经此巨变。要有一翻调整。我还有许多话要对他说。”
许、白二人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
便在此时。泰山派中有人冲出队列。大声道:“我派孔师叔祖、曹师叔祖以及管掌门、应师娘都死在百剑盟中。这笔账要怎么算。”
秦绝响道:“此事是二洛设计所为。如今二人身死。自然罪孽两清。孔、曹二老率你们杀进总坛。是不知情由。受了蒙蔽。其罪可以不究。你们将尸体送回泰山。好好安葬就是。择吉日。我会派人主持大典。重新选出一位泰山掌门接任管理。【娴墨:直言接管。是不承认退盟事。秦家要吃掉百剑盟。光吃个鱼头。岂能算盘大菜。】”
那泰山派弟子道:“百剑盟的事疑点极多。但我泰山派已经退盟。沒有过问的必要。至于我派中事务。也不劳他人操心。”秦绝响沉了脸道:“退盟是管少掌门中计之后所行的错误之举。岂能算数。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那泰山派弟子骂道:“秦绝响。你想把我泰山派收入麾下。那是痴心妄想。你有什么本事。还不是仗着你爷爷的名头在江湖上招摇撞骗【娴墨:这还真不是。】。如今你投靠了官府。血洗百剑盟总坛。便是天下武林同道的公……”这最后的“敌”字尚未出口。只听“扑。。”地一声。一柄长剑从他胸口透了出來。他僵着身子回头望去。颤手惊道:“蔡师兄你……”
被唤作蔡师兄那人一抬脚。将他尸身踹倒在地。向上拱手:“秦总理事息怒。这管晋民仗着自己是已故掌门的远房亲戚。在派中一向沒大沒小。那倒也罢了。如今他竟然狂妄至此。胆敢当众散布对我盟不利的谣言。大搞分裂。显为叛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