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主,”
隆庆眼睛向下扫去,陈以勤一见,登时站起身來:“禀皇上,老臣在半月之前将证据都已看过,着人查验之后,大体属实,”
隆庆知道他加上“半月之前”四字,看似一带而过,实则大有文章【娴墨:关乎旨要,故不得不以叙笔写明,】,这种事情知道了就该往上呈报处理,自己沒接到奏章,显然是中间环节出了问題,李芳是经徐阶多次力荐上位,那么陈以勤这话自然是带有“是徐阶在内阁中压制此事”的暗示,想到这儿,眼睛便向右手边扫去,
徐阶眼皮略抬,扫了扫陈以勤,又往紫宸台皇上的身侧瞄了一眼,心知自己根本沒有此类文书过手,根本不存在压下的问題,此事早不來晚不來,偏在小年大宴上公开爆发,显然是早有预谋,而且就凭詹仰庇那点耍嘴皮子的能耐,也根本沒有可能抓到李芳的把柄,如果真有证据在对方手上,那也只能是同样身在大内的冯保在暗下刀子【娴墨:宫外危机四伏,宫内更是剑拔弩张,笔墨篇幅所限,作者只能追小常身后写,顾不及宫内事务,补此一句,等于出墙红杏,春色全有了,】,
他瞥了眼跪伏于地,浑身抖颤的李芳,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娴墨:老奸,对付有预谋的事,不理是最好办法,一理,牵起线头必多,敌方就有落实点,准备好的全都能打上來,不动他就白准备了,反而能折挫锐气,这就像一个人特來劲地挑逗你,不住自言自语说奇怪奇怪太奇怪了,就是等你问“怎么奇怪,”,你若忍住好奇不问,能把他生生憋死,】
弃子,
隆庆见他表情如此,心里也就明白了,摆手道:“來人,”殿侧武士应声出列,隆庆:“将李芳收监,细细查问,”武士轰然相应,上前将李芳架起,拖了下去,
隆庆目光转了回來,大声道:“詹仰庇,”【娴墨:屁來了,仰庇兄还不抬头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