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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因缘之 有(2 / 3)

瞄自己的小样儿:“扑哧儿”又笑了,媚媚地道:“这倒给我提了个醒儿,对嘛,爷们儿不争气,我也该想想后道儿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恁么着,也不算对不起你!”

他虽知这是玩笑,心里却也毛毛的,忙道:“别瞎说,看晚上我怎么收拾你!”吴氏往椅背上一靠,手背儿支着腮帮儿,笑道:“晚上再说晚上的,有这下半晌儿我也够了!”说着,白白的脚趾头在他手里捻动起來。

他捏着老婆白腻腻的小脚,看着她笑弯的眼睛,胸口突突地跳,他爹在外头喊:“还沒完呢?”他吓了一跳:“马上,马上!”

包扎完毕,架着老婆出了屋,到树荫下吃饭,吃了一会儿,他爹磕着烟袋锅子,又装上一锅烟,眼望树林:“也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想明白了,十儒九丐啊!爹这些年靠种桔子,也把你供出來了,如今提笔忘字,三字经都背不全了,不还是一样活着吗?为当个官,骨肉分离的,这有啥好!”

他听得有些乱套,心想爹这是岁数大了,怎么说读书人穷,后來又扯到当官上去了呢?这倒底哪句是重点啊!这何止是三字经的问題,连语言组织能力都退化了。

瞅他嚼着馒头不吱声,他爹点了火,叭地嘬出口烟,又道:“村里人实在,说说笑笑,沒坏心,你看那鸡鸭鹅的,上窝之前还得放一天的风呢?总搁窝里那个,就容易瘟!”

他听出了一点眉目,嚼馒头的动作慢了下來,有根小草棍飞到他头发上,老婆吴氏探身,拈指如雀,替他轻轻啄去。

他爹:“上午村长來过一趟,和我说,山下这几家尽顾着树,家里孩子满山疯跑,也不是个事,村头祠堂有地方,各家卖桔也有钱,各备束修,想烦你出來,给他们开个蒙,也知请你是屈了才了,但念在都是老邻老舍,想你也能顾着这水土的情份,又知你根底,不比外请的先生混时蒙事,再误了孩子一生,怕请不动,沒敢直接上门找你,找到我这來了,你看要是行呢?我就去给人家回一声!”

他明白,自从贬官回來,自己就怕见乡邻,躲在家里不敢见人,山上的活儿,自己一样拿不起,老婆倒沒什么说的,上山來帮爹干这干那,沒有过一句怨言,可自己哪对得起她呢?这么大人了,屋里一待两年,让爹妈养活,啥时候是个头呢?难道还能窝一辈子吗?

心里想着,嘴里这块馒头就硬成了石头似的,说什么也嚼不下去了,老婆吴氏见他脸色不好看,忙笑道:“亏他张得开这口,可不是大材小用,咱家又不缺那点子束修,孩子们野得什么似的,何苦惹那个淘气,爹,您老是不知京师的闹性,在家待了这两年,一阵阵想起來我还烦着呢?何况是他,让他清清静静地养养心可不是好!”

他爹听了这话,看看他,点了点头:“也是,恁么的,晚上我回了他!”磕磕烟袋,起身准备干活去。

“等等,!”

他凝了一凝,下定决心般扬起脸來:“爹,这是义业,你回他,说我去!”

各家出人,把村东头的大祠堂收拾得干干净净,摆了桌椅,三牲五礼的堆了个全科,各家长拥着孩子等在祠堂门口等着。

他來了,换上了一身儒衣,头上扎了四方平定巾,一如当年众乡亲送他去赶考时的模样。

人们拥护上來,呵呵地笑着,给他介绍自己家的孩子,这个是大胖,那个是二牛,开始他还有些拘谨,慢慢的受大家感染,也笑开了,就带学生们祭了孔子,按个头大小排了座位,从此,孩子们便有地方念书了,他也渐渐开朗,回家也有了笑声,娘的脚跟也不疼了。

这天老婆吴氏给他送中饭,走到祠堂外面,读书声沒止,便沒往里闯,在外头树荫底下听着,丈夫在里头读一句,讲几句,气度从容,声音和厚,倒是挺像个先生的样子,这让她想起自己当初嫁过來时的情形:洞房花烛了,他满屋子乱转,还不往近了靠,后來坐桌边不动了,眼瞅半夜,自己坐得屁股疼,忍不住揭开盖头瞄一眼,这倒好,他拿本书在那对灯瞧着,好像打里头还能翻出位古人來替他行这周公之礼,恨得自己脚一甩就把鞋飞出去,正拍在他脸上,想到这儿,她扑哧儿地笑了。

正这时,祠堂里闹开了,似乎是村长的儿子三胖饿了,磨着要提前回家,他一闹,其它孩子也跟着起哄,丈夫把书本拍在桌上要他规矩,三胖越压越厉害,反大闹起來,丈夫就要打他手板,三胖喊道:“你敢,瞧你那窝囊样,还打人呢?”吴氏心想这野孩子们就怕混熟,一熟了还真管不住,忙到门边往里探看,就见屋中脚步蹬蹬大乱,桌子椅子碰得山响,丈夫手拿戒尺追着三胖要他站下,三胖似乎刚挨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把着桌子边儿跟他绕圈,拿手指着他,嘴里喊:“打我,你也配,你个罐养的王八,家里蹲,你爹怕你憋成疯子,上门磕头求我爹,哭成个花牛儿,又牛犊子拜四方地才请來各家出学生,你打我,打我你喝西北风,回家舔你老婆的臭脚去吧!”

戒尺叭嗒掉在地上,只见丈夫的背影直在那里,两个袖子不停颤抖,吴氏赶忙冲进來把手往桌上一拍:“三胖,你给我站下,我的脚怎么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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