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两三个小时的牌,结果是黄蕊赢的最多,因为这个女人现在整日闲着没事就泡在牌堆里,练出一手好牌技,不过因为时间短,基数低,总共也就赢了七八十元;范一燕虽然赢了两把大的,但是她非做大牌不糊,所以两把赢的钱又如细水般慢慢的流了出去,最后还输了二十十几块。费柴反而落了一个不输不赢,也就几块钱的差,沈晴晴最终输的最多,但也只有几十元。
黄蕊还意犹未尽,嘟囔着:才打了这么会儿……
范一燕说:“柴哥忙,再说了,咱们主要不是来说事儿的嘛。”
费柴则主动去付了茶钱,四人这才一起出来,分别上车回家。
在路上,费柴对沈晴晴说:“害你输了钱,就算在我账上吧,反正也是为了我的事。”
沈晴晴说:“当然了,我已经这么做了。”
费柴笑道:“真是精灵。”
沈晴晴又正色道:“那刚才那个燕姐说的事,你打算考虑吗?”
费柴说:“事情是好事,但是我总觉得太别扭,相形之下我还没那么大官瘾,要是答应了好像有点不择手段似的。”
沈晴晴说:“可是要是不答应好像又有点可惜耶,实职呢,又和咱们的业务挂边,老师先说好,你要是过去可得带上我。”
费柴笑道:“跟着我干嘛?没权没钱的。”
沈晴晴笑着说:“跟着你有肉吃啊。”
费柴也笑道:“《无极》这么老的片子你也看,口儿真重。”
回到宿舍,费柴把范一燕要帮他调动的事儿,赵梅说:“要说混的呢,你在这儿也不错,虽然受了点挫折,可也说不上是没有前途,但那边是实职,好处倒是现成的。”
费柴说:“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总是觉得心里别扭啊。”
赵梅笑道:“我问你啊,要是这个忙是沈浩或者吴哲帮的你还别扭吗?”
费柴说:“那就觉得好多了。”
赵梅说:“这就对了,你把范一燕当成你的一个朋友,不要把她当成女人就好了嘛,而且你们本来也是朋友,当年合作的很好呢。再说了,你扭扭捏捏的反倒是欲盖弥彰,别说别人,我都觉得你有问题,嘻嘻。”
费柴见赵梅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不过这里面的利弊还是多考虑一点的好,毕竟以自己现在的年纪,容不得再做错误的选择了。
这一考虑就考虑了两个星期,费柴觉得不能再拖了,再拖很显然在范一燕那儿就不好意思了,但是干说更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就又和赵梅商量,是不是请范一燕吃顿饭,饭桌上说这事一来好开口,二来也算是感谢,赵梅原本是极不喜欢这种场合的,但是为了丈夫的前途,居然主动提出不但要请,而且她也要出席,正好袁晓珊也在,于是也就跟着一起了。
费柴得到了赵梅的首肯,立刻就和沈晴晴联系,倒出时间来和范一燕见面。这可不容易,因为范一燕也是个大忙人,要两个人的时间都登对得费点心思,好在两人都是希望能尽管和对方见面的,所以推掉了几个活动和应酬会议,最终定于四天后见面。于是费柴又预定了酒楼,还专门去省城新开的法国酒窖买了两瓶红酒,一瓶要一千多呢。
时间转瞬即逝,一转眼就到了见面的时间,费柴让沈晴晴去法国酒窖取酒,他亲自开了车,带上赵梅和袁晓珊去赴约。
见了面,黄蕊也在,范一燕就笑着说:“等会儿你什么也别说了,你这么一请客,我就知道你的决定了。”
费柴还没说话,赵梅却说:“就算没这事,老朋友见见面,吃吃饭,也很正常嘛。”
范一燕瞪大眼睛笑道:“梅梅,几年不见,你是相当的能待人接物啊。”
大家听了都笑,然后入座,沈晴晴几分钟也到了,带了酒来,打开了,除了赵梅和袁晓珊(她原本是能喝酒的,但是今晚要负责开车送费柴和赵梅回去),大家都先品了一点,后来赵梅也想尝尝味儿,费柴就用筷子头沾了一点给她尝,黄蕊见了,心里挺不是滋味,但表面上又不能露出来,只说:“你们可真恩爱,羡慕死人了。”
范一燕则说:“婚姻嘛,是需要经营的,我和我老公是离过婚的,复婚后彼此都知道进退了,慢慢也就好了,就算是不能恩爱,但彼此尊重还是做得到的。”
赵梅也说:“燕姐说的是啊,其实我和我老公有段时间也不大登对,也想过离婚呢,只是后来慢慢的才觉得……怎么说呢?由他去好了,只要他心里有我,有这个家,人无完人,真要美玉无瑕那就是快石头了。”
黄蕊听了很夸张地笑,然后说:“我记得有个歌谣哦,是这么念的:老公出门在外,老婆有交待,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若是实在需要采,要记得,子弹你可以打出去,枪可一定要带回来。”
大家听了哄笑,费柴则觉得有些脸热,就说:“小蕊,注意点,这桌上还有未婚人士呢。”
黄蕊说:“那有什么啊,现在谁不知道谁呀,是不是呀晴晴?”
沈晴晴说:“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