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正事。又闲聊了一会儿。杜松梅忽然提出要走。但此时天已经黑了。费柴夫妇当然极力挽留。并说如果觉得在家里不方便。可以去酒店。
杜松梅却笑着说:“不走不行。我出來时借了地监局的车。说好了停在机场。让他们派司机明天來取车的。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來找过你就不好了。另外提醒你啊哥。我知道你和栾云娇交情很好。但是这件事你别和她透露半个字。更不要找她帮忙。”
费柴虽然点了头。但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这当然逃不过一直对他察言观色的杜松梅。于是又正色道:“哥。我知道你和栾云娇一直交情不错。你也一直把她当朋友。但是人心隔肚皮。你只管做自己的就好了。不要找她帮忙。”
费柴说:“松梅。我觉得你向來不会无的放矢。这么说肯定有原因吧。别跟我说你只是猜的。”
杜松梅叹道:“也罢。本來不想在别人背后说的。而且这事也有点保密。记得上回环球地质的人來吗。”
费柴说:“当然记得了。怎么会不记得。”
杜松梅说:“我们保密这一系列的人常常开小会。有时候会主动召唤一些人來谈话。不过有的时候也有人主动來反应情况。你的好朋友栾云娇就常來的。另外她还经常找相关领导谈心。”
费柴听了心里一紧。因为他对栾云娇是非常信任的。因此便说:“哦。云娇是很喜欢浮上水找领导谈心的。特别是长的有几分帅的男领导。呵呵。”
杜松梅摇摇头说:“她可沒你想的那么简单。或者是你觉得她不简单。只是在你面前简单。那么你就都错了。她來反映情况是。有一两次我在场。所以我听到一些话。她可在背后说了你不少话呢。”
费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问。他的心很纠结。既想知道。又不愿意知道。倒是赵梅说:“栾云娇这个人我老公很看重她的。把她当知心朋友看待。她也帮过我老公不少。应该不会说什么不利于我老公的话的。”
费柴也说:“是啊。不管说什么。只要客观公正就好。”
杜松梅冷笑道:“或许是客观的。可公正就未必了。有句老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些话虽然是客观的。但也看跟谁说。栾云娇在那种环境下对负责保密工作的领导说:费柴同志这个人。工作能力是很强的。就是在大局方面掌握不好。政治觉悟也有待提高。他曾说:科学无国界。地质防灾学更是沒有国界。”
费柴沉吟道:“这些话我确实说过。地质防灾学确实是沒有国界的。即便是几大板块看似分开的。但相互间的影响却很大。如果不能从全球看问題。那么得出了结论必然是片面的。”
杜松梅说:“你讲这些都沒有。因为在我国的科学界在你那句话后面还有一句呢。全句是: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是有国界的。”
费柴一脸苦相:可人家是造原子弹的呀。
杜松梅说:“你可别看轻了自己。你比造原子弹的也不差。”
这下算是把费柴说郁闷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來。一方面是因为栾云娇的知人知面。另一方面是他的价值观受到了彻底的冲击。让他隐约的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凡是要做成什么事的时候总会节外生枝。这不是单纯的运气不好。而是他的价值观和全局观跟其他人的格格不入。因此一到关键时刻出岔子不是偶然而是不然的。
赵梅见费柴面色凝重起來。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他。只是挽了他的胳膊。
杜松梅见状也忙岔开话題说:“其实哥。我这次赶的这么急也不全是为了你的事。我这次回去休假就不准备回來了。两年了。我也该回去了。另外你还记得楚雁來吗。”
费柴说:“记得。怎么可能忘。”
杜松梅说:“我倒是快把他忘了。但是偏偏他又冒出來了。人已经抓住了。我这次回去也是为了处理他的事。”
不知怎么的。费柴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靓丽纯真的少女形象。就问:“那晶晶……”当年楚雁來捐款跑路时也拐走了聂晶晶。现在楚雁來被抓。聂晶晶应该也有下落了。
费柴这么一问。到让杜松梅脸上浮现出一片阴影:“晶晶。唉……死了……”
“怎么可能。”费柴不能相信。一个青春靓丽的生命就这么沒有了。
杜松梅黯然说:“她若是不死。楚雁來还抓不着。”
费柴忙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杜松梅说:“具体的不清楚。我听说的是。晶晶去医院生产。结果难产。这个楚雁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上又沒钱。又不愿意在风险单上签字。结果耽误了。孩子、大人都沒保住。按说这是个悲剧。可是却让他发现了个发财的机会。于是就告医院医疗事故。想要索赔。搞大了。就被发现抓了。”
费柴叹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只是可怜了晶晶。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却耽误在他身上了。只是这家伙骗了那么多钱。怎么最后來让晶晶生产的钱都沒有啊。”
杜松梅不屑地说:“骗來的钱。哪里存得住。花天酒地了呗。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