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梅开始只是想稍微合一下眼睛休息一下的,可是沒成想就睡着了,等她醒來时,居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客厅里空无一人,但自己身上多了一床薄被,
“看來给人家增添了不少困扰啊,”杜松梅伸了一个懒腰,忽然觉得身体空落落的,这才想起來赖在费柴家洗了个澡,穿的是费柴松垮垮的运动衣,
在看茶几上,有一张纸条,于是拿过來看,见上面写着:松梅,见你睡的好,就沒叫醒你,楼下的客房已经准备好,你若是还沒有休息够,可以去那里休息,梅梅去上班了,我要去探望一下老朋友,顺便买菜回來,有什么事等晚上梅梅也回來了再说吧,
杜松梅看完了留言,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人是好人,不会得罪个人,但做起事來却可能得罪一片,”说着,她抱了薄被去客房,见客房虽然小却设施齐全,还有一台小液晶电视,于是也打开了,斜靠在床上看电视,两集不着头尾的电视剧看完,费柴也就回來了,
费柴又买了些时令蔬菜,还有水果,由于赵梅的思想工作已经做通,所以和杜松梅说话更是随意了许多,弄的几次杜松梅都差点主动把事情跟他说了,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既然做戏做到了现在,还是做到底的好,不过她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期间还帮着费柴择菜洗菜,打打下手什么的,忽然觉得真要是有一栋房子,让两个人一起这么生活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但她也同时清楚的知道,这是别人的家,别人的生活,
等赵梅和小米从学校回來,饭菜已经熟了,并且摆上了桌,洗个手就可以吃饭了,吃饭前赵梅又主动说:“有朋自远方來,喝一点儿吧,”
费柴见赵梅都这么说了,自然不能说‘不’,杜松梅也沒客气,只符合说:“今天啊,确实是值得喝一杯的,”这话说了费柴和赵梅觉得,她此行确实是有话要说的,
吃过了饭,红酒也喝了半瓶,费柴把小米轰上楼,然后三人一些收拾了碗碟,赵梅又说:“你们俩沒出息的,两个人,一瓶红酒都沒喝完,我看了也别收了,拿到客厅慢慢喝吧,”
于是费柴笑着拿了瓶子和杯子,杜松梅也拿了自己的杯子,三人來到客厅坐好了,电视也打开,但声音放的不大,而且三个人谁也沒看,不过是应个景,
杜松梅觉得到了该说话的时候了,就算这两口子在宽容,也未必愿意留自己过夜的,做人都有个底线,于是她摇晃着酒杯,对费柴说:“我今天也不想称呼你职务了,你比我年岁大,我就叫你一声哥,然后叫你嫂子(指赵梅)可以吗,”
赵梅淡然笑着说:“当然可以了,我老公又不是官儿迷,平时也松松垮垮的不把职务什么的当回事,只要能让他做他的事就行了,”
费柴也笑道:“嗯,随便点好,”
杜松梅于是说:“那我就说了啊,哥,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个……”费柴感觉到赵梅在看着他,这个问題的回答颇有些至关重要“松梅啊,就算你这么问,我也只能说,我对你了解不多,尽管认识也有些年头了,可相处时间就那么两端,北京培训的时候一段,还有就是在凤城任职的时候一段,或许我们之间有过什么误会,但是你既然今天來了,那就是我的客人,至于其他的我还真沒怎么想,”
这样的回答显然是让赵梅满意的,对于杜松梅來说,也算是客观,
杜松梅淡然一笑又问:“那么哥,你觉得我是不是那种很坏,或者是忘恩负义的女人呢,很多人可都这么认为呢,”
费柴想了一下说:“潜意识里或许有,比如‘坏’什么的,但仔细一琢磨其实有些事完全怪不到你头上去,至于忘恩负义什么的,完全说不上吧,呵呵,”
这两段对话赵梅完全沒听懂,于是也不搭言,在一旁听着,由着她们说下去,
杜松梅说:“哥,你为人很好,很多人受过你的恩惠,所以你有了事,还是有人为你抱不平的,比如说这回调职,很多人都认为是我在背后捅了你一刀,而且都说我來凤城是你收留了我,我却恩将仇报呢,”
赵梅一听调职两个字,忙问:“老公,你又要调职,”
费柴说“不是,就是上次从凤城调到省城的那回,”
杜松梅见赵梅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看了费柴一眼说:“你完全沒跟嫂子说,”
费柴见瞒不下去,只得说:“男人的事情沒必要让自己的女人全知道,况且也沒啥不好,离家近了,办公条件也好了,另外还可以多做点研究工作,沒什么不好,”
赵梅这下有些不高兴地说:“老公,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费柴说:“梅梅,沒什么,而且这么过了一年多了,不是挺好的嘛,”
杜松梅却说:“嫂子,很多人可不这么认为呢,我也不这么认为,哥原本是凤城地区地监局的一把手,从专业角度讲,管着几个市区的事儿呢,而且地区级地监局初建升格,各类拨款哗啦啦的來,谁都知道这是个肥缺啊,可是把哥调回省城虽然给了一大堆头衔,可沒一个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