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默默的听着不可否认的是赫连诺的观点对于她來说的确是非常难以理解的在她的世界之中两个女子可以很轻易的就从陌生人变为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同样也可以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老死不相往來司徒静无法想像要自己同仇人并肩作战会是怎样的一幅景象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赫连诺所描述的那个男人的世界是她永远永远都无法真正明白的
“我知道你肯定会觉得我的想法难以理解说起來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了解男人的女人又能有几个呢对于你的问題最直白的答案就是我永远都不可能同白乔他们成为朋友我们可以一起并肩作战可以一起出生入死在有些时候甚至可以为了对方牺牲自己但有朝一日我们却必然要站在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手拿兵刃刺向对方的要害”赫连诺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起來除了高傲有些之外白乔这个人的品质并不算坏也不会让人讨厌如果抛开那敏感的身份赫连诺倒是很愿意跟他交个朋友
“你说的永远不能成为朋友的人中……也包括我对吗”司徒静沉默良久终于鼓足勇气问道虽然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会是什么但在内心深处她还是在渴望着奇迹的出现
赫连诺闻言默然缓缓低下了头在第二百五十号人级班之中因为是同桌的关系他对于司徒静的了解算是最深的这是一个胆子很小但心却很大的女孩子她容易害羞却又希望得到别人的关注她心性单纯却往往故作彪悍她时常会做出一些夸张的举动说一些奇怪的话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虽然司徒静沒有提到过她的童年但赫连诺却能够猜测到这个女孩的回忆一定是充满了孤独和寂寞的
只有饱经孤独的人才会想方设法的想要融入到其他人的圈子中只有厌倦了寂寞的人才会屡屡用笨拙的可笑的举动去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对于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孩赫连诺又怎么忍心再去对她造成伤害呢
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怪异赫连诺犹豫良久刚要说些什么安慰一下明显情绪低落的司徒静一阵异常刺耳的怪叫却是突然从地底冒了出來
毫无疑问这怪叫正是赫连诺等人此行追查的对象或许是深入到地底的缘故怪叫声显得更加的刺耳和诡异再加上囚室的空间本來就十分狭小回声往來冲撞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赫连诺就觉得自己双耳刺痛胸中为之一闷简直就无法正常的呼吸
司徒静的情况更加不堪因为赫连诺的沉默她的心情本來就十分低落这怪叫又是來的毫无征兆猝不及防之下司徒静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扎到赫连诺的怀里用力的搂住了赫连诺的身体
赫连诺挣扎了几下随后只得无奈的伸开双臂让一直往他怀里拱的司徒静如愿以偿他知道这种程度的噪声已经足以对人体造成伤害但更可怕的是怪声所带來的恐惧司徒静本來就胆子极小在连番惊吓之下很有可能彻底陷入崩溃
扎进赫连诺的怀里后司徒静终于安定了一下但赫连诺却是有苦难言因为双臂抱住了司徒静他根本就沒有办法保护自己的耳朵强烈的噪音轻而易举的让的耳朵受到了伤害虽然看不见但赫连诺可以感觉的到自己的两个耳朵都已经淌出了鲜血
怪叫一直持续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当怪叫彻底消失的时候赫连诺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除去双耳的伤势之外噪音让他的內腑也受到了不小的震荡如果不是忌惮着那些态度不明的穴居人恐怕赫连诺早就已经昏过去了
良久司徒静终于瑟瑟发抖着从赫连诺的怀里探出了头來她的双臂仍然死死的抱着赫连诺的身体不愿放松她的脸上遍布着泪痕极度的惊吓让这个胆小的女孩近乎崩溃她迫切的需要一个依靠
“你……你先好好休息一下那怪叫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次出现提前做好准备”赫连诺强忍着疼痛小声叮嘱道好在囚室内伸手不见五指否则的话看到他满脸的血迹司徒静一定会更加不安
此时的司徒静早就已经失去了主见听到赫连诺说话她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重又将头扎在了赫连诺的怀里这个时候她哪还顾得上什么男女之别她所需要的只是一点点安全感而已
感受着怀中司徒静的呼吸渐渐平稳下來赫连诺连忙调动魂力开始在周身经脉运转起來他的伤势比司徒静要严重的多在下一次怪叫到來之前他必须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否则的话此次幽月谷之行恐怕就要彻底宣告失败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在沒有时间观念的囚室内那诡异的怪叫一共出现了六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强度更大在这三天的时间内司徒静沒有一刻离开过赫连诺的怀抱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沒有片刻的分离为了保护神智已经有些模糊的司徒静赫连诺消耗了大量的魂力其结果就是司徒静毫发无损而赫连诺自己却已经筋疲力尽
在第六次怪叫声消失之后赫连诺的耳朵几乎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动静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同样因为内伤流出了大量的鲜血他的一切举动都已经是下意识的重复若非始终无法放下牛冲和司徒静的安危恐怕赫连诺早就已经陷入到彻底的昏迷状态之中了
轻轻的紧了紧手臂赫连诺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突然一道轻微的响动传入到他的耳中下一秒久违的光亮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