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笑道:“齐先生快坐下,这事一会再谈,素闻先生才名,李思瞻仰已久,我们先喝个痛快,攀些交情,等酒畅之后,再定此事”。
李思也不是个愚钝的主,立即岔开话题,免去为难。
齐子明一听,已经知道李思有拒绝之意,这事本来就在他意料之中,王爷要进军中原,这关中四军就是个障碍,不费一兵一卒取下最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配合其他几王直取京师,朝廷防范未然,挟天子令诸侯,可一举成就大业,谁都想成就帝业,到时候就各凭本事了,再无帝名却是共同想法。
齐子明收回请帖,呵呵一笑,“好,我就陪李将军喝个痛快”。
两人畅饮畅聊,齐子明突然将话题引到关中驻军,“李将军,函谷关驻军是否物质短缺,粮食告急,此刻冬寒,许多士兵饥寒交困,病倒的饿倒的不再少数啊”。
李思心中一惊,他严令部下不准将此事泄露,却不知道齐子明从何得知,问道:“齐先生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
齐子明忙举手打断道:“将军不必胡乱猜想,子明绝没有刺探贵军军情的念头,只因子明也颇懂医术,来时看见大多士兵脸黄肌瘦,加衣衫陈旧单薄,所以才有此一问”
李思笑道:“齐先生多虑了,此地多风沙,又兼太阳毒辣,所有士兵的脸色才会显得苍黄,至于衣衫陈旧单薄也是怕衣物臃肿,操练之时影响了灵活性。”
齐子明点了点头,说道:“前段时间我也去过镇北军大营,那里的风沙比此地还要厉害,士兵却是棉衣加身,冰天雪地之下,士兵英姿勃勃神采奕奕,看来这镇西军果然如传闻中一般乃是虎狼之师,素子明无礼,与之相比,李将军的军队精神面貌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李思顿时不悦,“齐先生,你可不要忘记了我这支部队的前身,才是正牌的镇北军,别看平均年纪偏大,可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真正打起仗来,现在的镇北军可还真不是对手,镇北军镇守边疆,朝廷物质调度优前满足,装备精良岂是我们地方厢军可比”。
”
齐子明笑道:“将军,你说漏嘴了”。
李思哈哈一下,掩去尴尬,却道:“比不得比不得”。
齐子明道:“枢密院方面实在可恶,厚此薄彼,难道函谷关驻军就不是朝廷的军队,就不应该拥有一样的待遇吗?”
李思举手道:“齐先生此言差异,镇北军职责重大,粮草物质岂能出半点差错,朝廷方面也有难处,这些年我们照样还不是这样熬过来”。
齐子明点了点头道:“李将军深明大义却是令人敬佩。”一语之后又道:“李将军驻守关中多年,维护地方秩序,对于未能接济函谷关驻军,西王爷深感内疚,现积存一部分的棉衣棉被,为了感谢李将军这么多年的劳苦,王爷特让子明转送给将军”。
李思摆手道:“无功不受禄,李思在这里谢过王爷心意就是,至于棉衣棉被,李思不敢手下”。
齐子明笑道:“李将军此言差矣,子明刚刚李将军说过驻守关中多年,维护地方秩序,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说无功不受禄,至于将军所担心的,子明心里也清楚,王爷绝不会要求将军做任何事情”,似李思这种忠耿之人,收下了东西就是欠对方人情,这远远比要求他做什么要有用的多。
李思沉吟良久,犹豫不决,这些年士兵过的很辛苦,却无怨无悔的跟着自己,他内心也愧疚的很,如今有一个机会能让他们温暖,免受饥寒,他确实很难拒绝,再者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西王爷在关中地区这么多年富的流油,自己拿一点补偿镇守关中的士兵也是应该的,可是收下了东西,以后敌对可就不好做人了。
齐子明知道李思犹豫不决,这个时候更应下一剂猛药,起身走到李思的跟前,将一份物质名单放在木案之。
李思在看见那份物质名单的瞬间,双目顿时大睁,盯着那份物质名单,一眨也不眨,眼神绽放出兴奋的光芒,这些士兵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他们当兵求的是一个温饱,后来才有报国之心,连温饱都不能解决,还谈什么报国呢?粮食,大量的粮食,李思盯着面的粮食,顿时动容。
“好,李思谢王爷厚爱,接过他这份礼物了”。
齐子明淡淡笑道:“王爷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将军能出席小王爷的婚礼,能请到将军这样的大人物,王爷脸面也有光彩”。
思突然沉吟。
齐子明又道:“这批物资数量巨大,需要几千人运送,路若除了什么差错,大人也不放心不是,何不顺路一并带回大营呢?”
李思一开始不知不知道其实的危险性,可是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之下,人的思维往往会将那危险性无限缩小。
就在这时,李考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与齐子明打了个招呼,向李思禀道:“禁军侍卫步军司都副指挥使刘年拿着通关文护送西夏使者回西夏,路经南关,属下已经安排他们在南营住下”。
李思不耐烦道:“你招待他们就是,这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