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密之情,形诸声色,席夜阑是傲慢的,她是对自己傲慢,并不是那种将姿色身份当成一种炫耀的傲慢,这让她外表看上去很冷漠,不容易亲近,但易寒知道,在这个礼教与道德鉴别一个人优劣的社会里,席夜阑内心有着自己的一份娴静雅致,她具有个性不会人云亦云,她富有品味,心中有着对生活意义的追求,这种与世俗大不相同的雅致,这让她显得特殊而充满魅力,假如玄观是岁月投影下的女,她便是在水一方的伊人。
隔日一早,席夜阑起身,安睡一晚,气色不错,芷文打水进屋,席夜阑已经穿好衣衫,洗漱一番之后,朝阔院走去,从今天起她又恢复了往常的晨练。
走出门口,看见两个大石头并在一起,突眼的很,不知道为何见了这景象,心里总是不畅,也没说话,轻轻一挑,将石头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上。
来到阔院,那些侍卫已经在舞刀弄剑,有几个闲着正打听看见易统领没有,芷文抿嘴偷笑。
席夜阑看见了:问道:“芷文,你笑什么?”
芷文低声说道:“小姐,昨夜我把他骗到柴房里关起来了”。
席夜阑皱眉道:“你昨夜见了他”。
芷文心中一慌,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不知道小姐会不会怪自己私自做主,来什么怕什么,只听席夜阑问道:“昨夜那鱼粥可是他做的?”
芷文知道无法隐瞒,说道:“小姐,你放心,我们不欠他的,我给他洗衣服作为交易,他还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席夜阑淡道:“他要是不愿意,那交易也看不上,去放他出来吧,以后我们不要跟这个人有任何瓜葛,也不要提起他,就当他是一个陌生人”。
芷文离开,席夜阑又英姿飒飒的舞着刀剑,护卫们在一旁看着,院外面的树上依然有人在偷窥,一切都如初,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芷文打开门锁,偷偷瞄了一眼,见易寒睡着香呢,心中暗道:“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提前惩罚你,小姐过意不去不跟你计较”,蹑着小步儿朝他靠近,身往前凑了凑。
易寒突然转身,半卧着身,手托着脸庞,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芷文,芷文大吃一惊,撒腿就要逃跑。
易寒手,拉住她的衣袖,一拽,芷文却被拉了回来,倒在稻草堆上,虽然上面有稻草垫着,屁股还是一阵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张戏谑的笑脸离她不过寸许,芷文脸色大变,“你要干什么啊”,身往后缩,双手拼命的撩着稻草朝易寒扔去。
易寒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想干什么,自然是扒光你的衣服为所欲为了。”说着眼睛在她大腿和胸脯上瞟了瞟去。
芷文吓的慌了手脚,大喝道:“你敢动我一根寒毛,小姐不会放过你的”。
易寒轻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又慢慢的朝她靠近了几步。
芷文紧张的红着眼眶道:“我不是牡丹,你不要碰我”。
易寒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稻草,笑道:“好了,跟你开玩笑了。”转身就要离开,芷文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死易中天竟跟我开这种玩笑,吓死我了,他要是敢玷污我,我就吊死在他门口,化作厉鬼搅的他不得安宁。
易寒突然回头,芷文吓了一跳,严肃道:“不许反悔”。
易寒笑道:“望了告诉你,好好收理我们共同睡过的床,免得被人看见了,坏了你我二人的名声,你也知道偷情这种事情可不能张扬”,说道好一副煞有其事,小心翼翼的神态。
芷文怕惹他生气,突然发作,只能咽下这个恶气,一言不发,待易寒离开之后,将慌忙拨弄稻草,省的被别人看见了,误会了他们真的在柴房偷情。
看见他的外衫还在,扔到地上,踩在上面泄愤,突然咿呀的推门声传来,芷文心中一慌,难道他又回来了取衣衫了,有些惶恐的回头,却见是小姐,用获救时的心情喊道:“小姐,你来了,芷文这下就放心了”。
席夜阑听出有什么不对,冷声道:“他侮辱你?”
芷文见小姐脸上有了杀意,忙道:“不是,他欺负戏弄我”。
席夜阑脸色这暖了下来,淡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去招惹他吗?”
芷文用委屈的语气道:“是他招惹我的”。
席夜阑淡淡道:“先跟我回房再说。”
芷文朝她走来,席夜阑朝那外衫看了一眼,说道:“衣服也拿上吧,被人瞧见了,就算没事,别人也会浮想联翩,总是不好”。
芷文只好硬着头皮,将那件被她踩的脏兮兮的衣服随手拿上,追了上前,见小姐满头汗水,问道:“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
席夜阑淡道:“舒缓一下身就可以,不宜太过长久”。
两人回到房内,席夜阑问道:“怎么回事?”
芷文这一五一十的把昨夜将他骗到柴房里的事情说出来,席夜阑有些生气,“我岂是那种女,你这不是坏我名声”,见芷文显得有些愧疚,淡道:“也好,惩戒一下他,心里也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