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管家略微吃惊了,看这衣着多像是驾车的马夫,怎么好似专门为保卫王府而来?
南宫雪等人也惊了下,就连围观者也纷纷愣住。
恶人先告状?
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我呸,这南宫家怎么尽出极品的人?”小小身躯却站在众人中央的阿福,气势凛然,抓紧帽子喘了口气,指着南宫雪等人喊道:“实在是看不过去,这谣言真是害死人呀!以前到处听人说岚郡主嚣张不讲理,可今日所见,这嚣张不讲理的是南宫家才对吧?”
“就是!”旁边有人断声接道,“今早明明是这婢女驾马挡住轩辕学院的大门,拿指挥使的名衔压人,还说我们连畜生都不如!理亏在先!岚郡主挺身而出,她还出言辱骂冒犯郡主,我们可都听在耳里了,岚郡主杖罚她二十作为处罚有什么错?”
“对呀。按照国法,应该是杖毙!岚郡主大度,只是给个教训就可以。哪知道刚刚就听说南宫小姐率众到苏府讨公道了?这婢女原本可恶,没想到这南宫小姐也是不知好歹的人!”
阿福哼哼笑道:“原本各位车夫大哥都以为南宫小姐找岚郡主讨理是个笑话呢?毕竟事情的对错就摆在那,众目睽睽,很明显呀,可偏偏无理的人还满口道理问罪别人,哎……”
阿福忽地又低声摇头叹道:“不是都说岚郡主嚣张不讲理吗?可阿福明明却觉得有情有义,有礼有节呢?而这南宫小姐传言温柔可人,知书达理,可阿福却觉得仗势欺人嚣张无理的反而是在讲她呢?”
“阿福,你年纪还小,分不清什么是谣言什么是真实!”旁边有人温文指导,循循善诱:“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些谣言都是小人故意传出来中伤她人的!”
这阿福猛点头,满脸崇拜地望着这些掏心掏肺的车夫大哥:“还是几位大哥说的对,谣言神马的最讨厌了!都是别有居心的传的,阿福我啊,以后就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其他人纷纷抚颌点头,一派孺子可教的模样。
旁观许久的容管家,被这群半路杀出来的人弄得哭笑不得,虽说他们心怀好意是为王府正名而来,但这一问一答间,为什么让人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哦,原来是这样呀!”最先围观的人听着阿福他们的对话,纷纷将投注在南宫雪身上的怜悯转为鄙视,一致倒向苏琚岚去了。
南宫雪面色铁青,指着这个伶牙俐齿的阿福道:“苏琚岚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如此信口雌黄?”
“这哪是信口雌黄?这是事实!事实!”阿福挥臂喊道,指着身边众位见证早上的那桩事件的车夫道:“这些大哥也亲眼看到了,还有,当时还有轩辕学院的老师们在,他们也看到是你家婢女放肆在先,如果我们不够资格作证,那就请那些老师们出来作证!”
南宫雪咬牙道:“你们明知道老师们身份尊贵,哪是轻易见到?明明是你们被苏琚岚收买了,信口雌黄——”
“即使他们身份尊贵,但事关我儿名誉,如果本王亲自出马请他们作证,他们敢不出面吗?”一声冷喝从某处传来。
容管家拢住双袖,朝从南方缓缓走来的三匹马背上的人,躬身行礼。“老奴参见王爷、耿将军、陈大人。”
敛容肃面的苏王骑在马背上,寒目冷睇了南宫雪一眼。右侧是兵马大将军耿逐风,左侧则是太傅陈夫昂。耿逐风与苏王并无交情,却因前几日的谣言,突发奇想要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岚郡主”。
而陈夫昂则是听底下人说,南宫雪即将嫁给七皇子为正妃,他之前劝过锦妃,而锦妃虽不信苏琚岚的非同以往,却也无意要将这南宫雪指给七皇子呀!这南宫雪什么货色,抬成侧妃都算高攀了,怎么有人传她要为正妃的消息?所以陈夫昂下了朝,忍不住也过来看看。
南宫雪跟其他人慌张地跪拜下去。
苏王睇了容管家一眼,表示满意。
容管家那张脸立即泛出一丝笑意,连忙躬身表示多谢王爷夸奖。
耿逐风看着做贼心虚的南宫雪,讥诮笑道:“原来这就是令七皇子一怒断青梅的南宫小姐呀?”
苏王冷冷笑道:“将军将我小女与这等人比较,可是掉了我儿身份的。”
耿逐风且笑不语,他还未见过苏琚岚,自然不会断下结论。
南宫雪攥着袖口,听着这羞辱的话恼怒不已,却抬眸面对苏王的威严,忍不住低头再度瑟瑟发抖,言语不成句。
苏王看着南宫雪及其身边的人纷纷低头不敢直视,再看着以阿福等来声援的车夫那番力争的眼神,唇边绽出一丝冷笑:“在本王面前玩捉贼喊贼的把戏,南宫家的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南宫雪强撑着要抬头说什么,可垂眸间看见脚边陡然出现的一双黑色绣金大鞋,这头几乎贴着地面不敢再看了。
苏王站在南宫雪面前,沉声道:“是你刚才说我儿是因为那七皇子迁怒于你,你倒抬起头让本王看看,让本王见识见识七皇子的眼光如何?”
“王爷,这七皇子跟南宫姑娘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