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急,整个人就差点没蹦上来。初夏连忙按住了她,抢先一步上前:“你好,我想问,是不是迟家报的案呢?”
对方转了过来,看向她:“请问你是?”
“于子期是我的朋友。”初夏不卑不亢地答道,“我也是报案的迟家少爷,迟墨的未婚妻。我能作证,这完全是一场误会。我朋友只是想给我一个惊喜,所以才会半夜爬进我家里。”
对方半信半疑地掏出了记录本,初夏把自己的身份信息递了过去:“他是这家医院的驻院医生,绝不可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在这次事件里,他还被迟家养的狗伤到了,所以我这个做主人的才护送他来医院。如果你确实不相信,我可以打电话让迟墨销案。”
她把拨通的迟墨的电话递给对方听,对方听了几句,才问道:“迟少爷,不是……”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警员才道:“好的好的。我明白了。迟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好,那我先走了。”
他挂断了电话后才递还给初夏:“对不起,迟夫人,有些误会了。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本来还想找他录一下口供的。”
“不用了。”初夏淡淡地道,“迟家会自行跟他协商赔偿事宜的。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
送走了对方,佑蕾忽然在身后低笑了一声:“初夏,没想到迟墨居然当真这么怕你。”
初夏回头:“什么怕?本来就是他心虚。还跟我说什么,这几天晚上不太太平,找了那两条狗来看家。我一定回去就让他把狗给送走!”
而前方脚步声凌乱,迟家的管家竟然也跑来了。
初夏大惊:“管家,这么晚了,你怎么也来了?”
“少爷实在放心不下您呐。”管家喘息着道,“还好赶上了。少奶奶别急,凡事有我在,我替您处理。少爷还是希望您能回去好好休息的。”
“我不回去。”初夏皱眉,“里面我的朋友因为我而受伤,我怎么能拍拍屁股就走人?”
“果然。”管家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少爷就说您一定会这样讲的。没事,我一把老骨头,还能陪着您。”
初夏刚想劝,对方却顾不上休息了,忙着去替子期缴费买针,各种奔波,把初夏要做的事都包办了。
初夏忙道:“管家,我来吧,这种跑腿的事应该我年轻人来啊。”
“别别别。”管家一叠声地道,“您是我家少爷的心肝宝贝,如果不是少爷自己还伤着,绝不可能只让我来的,一定自己亲自陪着的。什么都好,就不能是累着了你。哎,少奶奶,你就可怜我们少爷的这片心,别让他担心了可好?”
初夏沉默了,佑蕾反而看了管家一眼,摇了摇头,低声对初夏说道:“怪不得安仲文会阻力那么大。迟墨这个花花公子居然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的心思!”
她很正经地道:“我倒真想劝你,从了迟墨吧,别折腾了。”
“我是打算从了啊。”初夏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双眸投射向虚无的远方,“一个女人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一个男人愿意付出一切来等你爱上他,我觉得我已经很幸运了,没什么可挑的了。等迟墨的伤好了,我们就会商量正式结婚的日子。到那时候,就尘埃落定了吧?”
佑蕾点了点头:“那行,那你应该不介意打个电话给安仲文吧?子期是因为要帮他才受的伤,他什么都不知道应该不合常情吧?”
初夏犹豫了一下,才摸出了手机:“没什么好介意的。我现在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她咬住了下唇,指尖按在屏幕上那个被自己锁定的电话号码上,力道比平常更用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