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初夏带着怒意,慢慢搀扶着子期出门,他额头都是汗,看得她一阵心惊,“子期,能坚持住吗?”
这样的动作显然牵扯到了子期的伤口,他疼得脸色苍白,哪怕门一开,佑蕾的身影就奔了过来,他想在她面前撑一副硬汉模样都做不到。
“子期!”看见子期苍白的脸色,佑蕾也急坏了,“我刚刚听见里面有声音,正想进去找你,就……”
看见子期的模样,她泪都下来了,顾不上初夏诧异的眼光,连忙去帮忙搀扶子期。
初夏很吃惊:“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跟我一道来的。”子期被扶进了车子里,唇瓣已经要被咬破了,“进去吧,我没事的。我是个医生,还能不知道自己伤势多重吗?”他这么一说话,伤口就疼得他眼眶发红,“不过得赶紧去打狂犬疫苗倒是真的。”
初夏却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也钻了进去:“不行。你是因为我而受伤的,我绝不能坐视不理。我跟你一道去医院。”
子期还想阻止,佑蕾已经快速发动了车子,急得跟什么似的:“你还墨迹个什么啊!赶紧去医院吧。看你的脸色都把我给吓到了。”
子期还想耍一下嘴皮子:“放心,就流这么点血,我可死不了。”
话刚说完,他的脚踝一动,就扯到了一处长长的伤口,他疼得眼睛一翻,差点没晕死过去。
佑蕾急得破口大骂:“都说你这人了,逞强逞强!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安仲文一点都没紧张得在睡大觉,就让你来身先士卒的,你喜欢初夏是不是?穷紧张!”
初夏被她这一通咆哮吼晕了,忍不住低头去看着一脸讪笑的子期。佑蕾的脾气虽然暴躁,但却很少在外人面前发脾气,除非这个人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相当不一般。她又打量了子期多几眼,子期却受不了了。
“好了好了。两位姑奶奶。我没大事,真的没有。我哪里敢喜欢初夏啊?我不怕迟墨的那两条狗,也怕仲文的咏春拳啊。饶了我,饶了我。”
佑蕾回头瞪着他:“还贫!都伤成这样了……”她眼底珠泪闪动着,“还不晓得会不会留下病根……”
初夏也叹了口气:“确实是啊。子期,你说你是伤在脚上,万一伤到经络什么的,脚不会动了,也找不到媳妇了,我又已经嫁了人,没法以身相许,那可怎么办啊。看来,我得说服我姐姐,妹债姐偿,替我这一辈子照顾着你了。”
佑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妹妹是在拿她说笑,气得把抱枕扔了过去:“林初夏,你够了哈。我早知道就不管你这档子破事!”
子期哭笑不得,只能揉了把脸努力装路人。佑蕾一路狂冲红灯,才总算把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仁爱医院去。
一进急诊室的门,接诊的医生就愣住了:“啊?于子期,你跟狗打架来着?”
子期满头黑线:“我多大的人了,跟狗打架?我没事吧?”
“我一直觉得你脑袋有点事。”对方毫不客气地损着他,看他一脸气愤,忽然又笑了,“哎呀,我还没发现,有两位美女呢,行了行了,我给你个面子,这绝壁是狗因为你长得比它帅,先动的手,对不对?”
子期差点鼻子没被对方气歪了,可当对方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后,就马上对护士道:“准备清创手术吧。都伤到筋骨了。这狗肯定不小!”
子期咧牙嗤嘴的:“不是不小,是很大好不好?卧槽,我的脚又扭到了,它一下就扑了过来!”
“这狗应该是在发情期。”那医生拉起了帐子,把初夏两人谢绝在外面,“扑上去之后发现你不是母的,就恼火了,一气乱咬。”
“你这个疯子,比那狗还疯!”帐子里传来了子期恼怒的声音,然后那声音转为惨叫,“你这个混蛋,就不能下手轻点嘛!疼死我啦!”
初夏听得满头黑线,她拉住佑蕾:“到外面等着吧,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她面有愁容,“只是子期怎么会跑到迟家去给我送花呢?哎……”
“还不是想帮安仲文的忙?”佑蕾白了她一眼,“瞎热心,我都不知道,安仲文都不紧张,他紧张个毛线!”
她又是心疼又是难受,偏偏林衍欢又打电话来催着她回去,初夏望了一眼便道:“没事的,姐,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他,有什么情况我再通知你就可以了。”
佑蕾脱口而出:“当然不行了。我必须得在这里等着啊。我怎么能放心地走呢?这一夜肯定睡不好的了,还不如在这里呢。”
看着初夏的眼睛猛地瞪圆了,她才道:“喂,我没有别的意思啊。这法子是我教他的,我有责任的不是?”
她越说,声音越小,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脸也涨得通红,初夏莞尔一笑:“那行,你就跟爸爸说吧,我跟你在这里一齐等着。”
两人刚走出急诊室,在门口长椅上坐下,一个一身警员制服的人便大步走了过来,对着护士打听着:“是不是刚刚有一个叫于子期的人被送到这里来急救了?”
佑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