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以默生病的时候怕她离开的样子。
“妈妈……为什么?”
“为什么不要爸爸……我……为什么……妈妈……”
“恨你……”
“……想你……”
裴瑾年无意识地呓语,样子看上去很无助很痛苦。
他的声音很小,也是断断续续的,可是宋安然还是能感觉到他表达的意思,对母亲的恨和爱。
好像从来到这里之后,既没有见到过他的父亲母亲,也没有听说过。
他为什么会恨自己的母亲呢?世界上哪有儿子恨自己母亲的?
有钱人的世界反正是比较负责了,再说跟她有没关系,想那些干嘛?
听了这些呓语,宋安然的心不禁一软,不忍心把他推开了,抓着就抓着吧,反正又抓不坏。
迷迷糊糊的,宋安然也睡着了。
德尔叫了医生来,推开门看到睡在一起的两个人,想到裴瑾年已经吃了退烧的药了,就没有进来打扰,让医生先在外面等着。
傍晚的时候,裴瑾年先醒过来的,看到怀里的宋安然,一愣,随即嘴角荡开一抹极淡的笑,那笑不是平时的那种冷笑、讥诮的笑、讽刺的笑、狂傲的笑,而是一个满足的暖的笑。
宋安然的身子一半在床下,一半在床上裴瑾年的怀里。
他起身,把宋安然的身子全都抱到床上,放好。
这样一动,宋安然马上就醒过来了。
看到在她头顶的裴瑾年,顿时身子僵硬,他想干什么?
这样想着同时也问了出来。
“你希望我干什么?”
裴瑾年笑,样子还是很虚弱。
宋安然猛然起身,额头撞到裴瑾年的额头上,两人都痛呼。
“你是女人吗?!”裴瑾年捂着额头斜睨着宋安然怒吼,因为虚弱,吼的有些有气无力,天下怎么有这么粗鲁的女人。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宋安然反驳。
“裴总。”
外面的德尔听到里面的动静进来,正好看到裴瑾年在上,宋安然在下的暧昧动作,脸色很是猪肝,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裴瑾年翻了一个身,躺回床上,德尔才开口,“裴总,医生来了。”
“我告诉你,别想我一直照顾你。”
宋安然怕裴瑾年在和早上似得装大爷把医生全都赶走,赶忙说道,医生走了,受苦受累的还不是她。
“我是因为你才高烧的。”
“什么因为我?你是因为伤口发炎和着凉才会高烧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冤枉好人,我才是因为你才高烧的呢。
“我的伤口是谁拿台灯凿的?”
宋安然,“……”
好像是她。
“我为什么会着凉?”宋安然连忙去捂他的嘴巴,可是已经晚了,“还不是因为你爬上我的床,害的我没盖被子。”
恶人先告状。
宋安然脸色通红,她是喝醉了酒才爬上去的。
“你要负责照顾我,直到我病好。”裴瑾年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
“我又不是医生。”不会看病。
“我不管。”
“你不管我也不是医生。”
“你是我的私人专属女仆!”裴瑾年霸道开口,瞪着宋安然,表情十分不满,样子很像是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