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裴总出了什么意外,我德尔保证你的弟弟一定用不到手术了。
德尔把宋安然万分不情愿的宋安然推进了裴瑾年的房间,关上门,之后就去打电话请医生了。
宋安然蹭着蜗牛的步子,慢吞吞地蹭到裴瑾年的床边。
心想,这人怎么躺着一动不动呢?难道有什么阴谋?
“喂?告诉你,我也发烧了,所有不要想我照顾你。”其实她醒了之后,感觉身子舒服多了,烧好像已经退了。
裴瑾年没有反映。
“你发烧我不知道有多高兴,你最好发烧死掉我才高兴呢!”然后她为了配合自己恶狠狠的语气还冷哼一声。
裴瑾年还是没有反映。
“我告诉你非要让我照顾,你就不要后悔。”拿老鼠药换成退烧药,让你吃。
裴瑾年依旧没有反映,宋安然有些奇怪了,要是平时,她说这些话,这男人一定气的跳起来捏她的下巴或者脖子了。
难道睡着了?
宋安然小心地低下头看裴瑾年的脸,不禁一惊。
他看上去很虚弱,唇起了白皮很苍白,脸色是苍白中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很粗,呼出的气打在她的脸上,是灼热的,紧紧地闭着眼睛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裴瑾年?”
她小心地拍了拍他的脸,他没有反映。
怎么会烧成这样,他自己不知道吃药吗?
突然想起来了,他把医生都赶出去了,医生没留下药,难道他这半天就躺在这里挨着了?
真是活该!
她拿气床头柜上的体温计,掰开裴瑾年的嘴巴,放进去。
“41度3!”
他是想死吧?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烧到这么高温度的人。
宋安然拿起杯子走出门被德尔拦住,“不许出去,照顾裴总!”
“我出去倒水,吃药总得用水吧?”白了德尔一眼,真是中心的奴才,还守在门口,他以为自己是狗吗?
想起刚才德尔踢得她那一脚,宋安然又白了他一眼,现在还疼呢。
德尔对她放行,宋安然从楼下端来水。
“吃药了。”
宋安然无意识地把声音放柔,这是以前每次喂宋以默吃药养成的习惯。
看裴瑾年这个样子躺着是没办法把药咽下去的了,她费了好多的力气才把裴瑾年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把他的头垫高,然后把自己从医生那要来的退烧药放到他的嘴巴里。
“乖,吃药。”
宋安然轻喃着,恍惚中,她把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宋以默,以前以默昏迷的时候,她都是这样喂药的。
把杯子放到裴瑾年嘴边,微微抬了一下被子,水被送到他的嘴巴里。
药喂完了,宋安然打算把裴瑾年的脑袋从自己的大腿上移下去,却发现搬不动,不知何时,裴瑾年转了一个身,一只手臂楼主了她的腰。
她使劲使劲在使劲!
还是没把裴瑾年从自己大腿上搬下去,他却是越搂越紧,还抓住了她的衣服,宋安然都出了一身汗了,还是没成功。
她去掰裴瑾年抓着她衣服的手指,没掰开一下,他的眉头就皱的紧一下,样子很不安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