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半晌,他忽然睁开眼睛,淡淡的问一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除了能随时上|床做|爱,希望其他的互不干涉?”
这话,露骨到了极点。
但她终究是点了点头。
钟守衡忽然笑了。
这笑容,看似淡漠无波,但是细看之下,却暗含一丝悲凉与伤。
“下周三GE会召开一次总经理初选董事会议,下午的时候程硕从私人渠道得知方天铭的行程,然后跟我汇报了一下,我猜他回来期间你肯定得在那里。”他不再看她,望着上方,缓缓说道。
其实,话说到这个地步,有些真相,已经不言自明。
换言之,是他根本没打探过她的私人生活,只是从公事上判断出了这件事情而已。
他的语气虽然听起来没什么异样,但她还是听得分明,他已经明显不悦。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这男人克制自己的程度,通常情况下,从不轻易让自己的情绪外泄,无论是喜还是怒,是悲还是欢。
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将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放在心上的人。
没有放在心上,自然不用在意,不用在意,也自然没有情绪。
一旦情绪泄露了,便证明,他对一些人或者是一些事放在心上了。
她的心里有些不自在,张了张口,欲要解释:“我……”
“我给你自由的空间。”然,不等她把话说完的,就被他给出声打断,他的视线在她身上落定,“你不必担心我会没底线的干涉你。”
“……”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低低的声音绕唇而出:“以后该对我说什么话,自己掂量着点,不然我真害怕哪天一个失手弄死你。”
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证明一件事。
他是真的,被她的话给伤到了。
一个人只有被另一个人伤到体无完肤的时候才会失去理智,从而放下狠话。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闭上眼睛休息。
这样的态度,其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已经不言自明。
他对她动了气。
到底是她误会了他,心里有个结过不去,见他跟她闹脾气,她也不好说什么,翻身滚到他身边,从背后搂上他的腰,侧脸贴在他脸上,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
一个对自己从来以淡漠相待的女人忽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这诱|惑性,得多大啊……
钟守衡差点就认输了。
可终究心里还是因为她刚才那番话憋了一股气,不发泄出来他心里不舒服,低声说,“睡吧,我累了。”
难得得到她的主动示好,他不好好摆个谱,倒是真对不住刚才被她误会了一番了。
季子期被他堵了下,却没有将放在他腰上的小手拿下来,闷闷的问:“我刚才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
背对着她,他笑了,那笑容在晚上格外刺目,缓缓道:“其实,你从来就没对我放心过吧?”
她咬着唇,不说话。
这圈子实在是绕的她心烦,季子期索性也不纠结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开门见山的问:“我误会了你,这是事实,说吧,你要怎样才消气?”
“……”
这次,倒是轮到他不出声了。
难得放下次身段,去反过来哄他,没成想这人竟然这么不买账,季子期没了耐心,用力掐他腰上的软|肉,“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