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将白晓晴从自己的怀里推开,任翔飞双手死死地抠着白晓晴的双肩,瞪大了双眼看着对方泪眼婆娑的一张脸,心底震惊于白晓晴方才脱口而出的那些忏悔之语。
不仅是任翔飞,就连着他身边的闻讯赶来的刑侦一组的队员们,也都在听见了白晓晴的话后死死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个柔弱女子。
白晓晴被任翔飞扣得双肩生疼,但如此明显的疼痛感觉却仍旧难以压下她因为痛苦哭泣而产生的悲呛之意,一句话根本就说不完整,只能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是……是我!是我的错,我不好!对不起……对,对不起!”
任翔飞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为什么白晓晴会跳出来说刑警组长的死是和她有关?为什么她会和自己的下属产生了这种生死攸关的问题?他们不是只是约了碰面吗?怎么会?难道这一切都是蓄谋?是……白晓晴的蓄谋?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不会的!为什么会这样?
一种情感背叛的挖心之痛瞬间突袭着任翔飞的每一条神经,扣着白晓晴双肩的双手因着任翔飞的情绪激动而加大了力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要白晓晴一五一十地详细告诉自己详情,可无奈对方的情绪激动,根本就说不清楚。
此时一个出勤的警察走到任翔飞的身后,寥寥数语解释了任翔飞以及刑侦一组那些队员们的疑惑,大家猜反应过来为何白晓晴会突兀地说出这些话。
“任队,我想事情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当时是这位小姐用刑组长的手机报的警,报案的时候她曾说是有三个人在海边抢劫她,而刚好刑警组长经过,所以出手相救,只是没想到会被对方丧心病狂地用刀给刺伤。
报警的时候刑警组长还是活着的,在电话里报案中心的人员也不止一次听到这位小姐苦苦哀求刑警组长要坚持,可……估计是被刺伤了腹部的大动脉,当我们抵达的时候,刑警组长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而这位小姐也一直搂着刑警组长的尸体傻愣着没有再说一句话。
方才我请医院里的医生来看过这位小姐,他们说可能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过度,所以才会导致她的这种情绪。医院里有关于这位小姐的病历,他们现在已经通知这位小姐的心理医生了,目前正在赶过来的途中。”
闻言,任翔飞的双手一下子像是受到电击一样地松开了,而白晓晴的双肩也因为突然得到了解放晃荡了一下,但是人却仍旧抽泣到哽噎,双眼迷茫。
任翔飞后悔极了,他怎么会因为自己的一时怀疑和激动就对白晓晴下那么重的手呢?白晓晴双肩裸露出来的皮肤已经可以清晰无比地看见自己双手所留下的十指印,任翔飞不知道自己是下了多大的力,才会将白晓晴的双肩给瞬间捏红。此时的任翔飞只想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如此不问青红皂白便伤了白晓晴,他跟沈傲又有什么区别。
“晓晴……晓晴,对不起!对不起,我伤了你!疼吗?”
任翔飞惊慌失措地蹲在白晓晴的面前,双手想要再度轻抚白晓晴的双肩,却迟疑着放不下去。因为此时的白晓晴眼神已经没有了焦距,只是直直地盯着她眼前的地面,没有任何反应。
任翔飞知道自己的方才的反应一定是吓坏了白晓晴,也伤了她,否则她不会在原本见到自己之后有反应变成现在的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