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偏僻,冷清的院落里,院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四处散发着花香,竹年智琼走至院门口,闻到那些四处乱串的花香,眉头深皱。
病人是需要清幽的地方静养没错,但是这么浓郁的香气,她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个病人?
看着院内的鲜艳奇花异草,她沉思。
这会是谁放在此地的?
她转身进入屋内,刚推开门,迎面而来一股花香和药味想混合后的古怪气味,让她腹内不停地翻腾着。她扫了眼屋内,封闭的门窗让她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她再看向躺在床上脸色已经泛青的竹年仙雷,她的体内就窜出一把火。
难道没人照看阿爸吗?
她快步将屋内的窗户都打开,双面开通的窗户让空气迅速串流着。不一会,屋内只留下屋外传进的花香。这是她所能接受的最低底线了。
不说这在床上的人是她的阿爸,就算是别人,她看到这样的场景,她也没办法说不发火。那分明就算个毒场!
先不说屋外的各种特质花草混合长久所散发的香气对人是否有害,就说刚刚屋里那让人作呕的气味,再加上密封的空间,那简直就可以将人闷死在里面。
竹年智琼做完一切,她上前开始打量躺在床上的人,俊秀中带着坚毅的五官被青灰的脸色掩盖,黑浓的剑眉,尖挺的鼻梁,泛白的嘴唇。她掀起被褥,拉出一只手臂上带着青黑纹路的手,在纹路的衬托下,手臂显得更加的白皙。
竹年智琼将手放在那只手上面,脸色瞬间更加的铁青。
这是什么人研制的毒?世上竟然存在着如此狠毒的人。原本的毒本来就能慢性腐蚀中毒者的精髓,让其痛不欲生,现在还加上短时期的花香和密封的蛊毒,让其轻微拖晚了毒素的蔓延,但是却加重了中毒者的毒性。这会让中毒者不仅精髓腐蚀,还要在死前承受万蚁蚀心之痛。
“你这是在干嘛?”
月灵协同竹年智雏一同走进房间,看见被看着的窗户脸色很严肃,她和竹年智雏两个人很快的将门窗关好,然后走到床前看向竹年仙雷。
“啪”
月灵狠狠地给了竹年智琼一个耳光,脸色很难看,她用怨毒的眼神看着竹年智琼,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给我滚,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你就是我们城主府的克星,扫把星!你到底想害我们到什么时候?”
竹年智琼捂住被打疼的脸颊,嘴里泛着血腥味,她什么也没说的看着眼前凶狠看着她的人。她那原本想要得到那么一点爱的心就那么碎了。
她可以不恨月灵,但是不再也接受不了月灵了。她是渴望得到月灵的爱,但是当渴望爱的心被你渴望的那个人剥夺了的时候,你再想恨也恨不起来。也许曾经的月灵是很爱她的,但是爱与恨都不可能有永远。狠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她没爱过,所以她不恨。
她转身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她继续留下来也没用,反正她对阿爸的病情也知道个大概了,等治好阿爸的病,她就离开此地!
竹年智琼心里暗暗地做着决定。
“琼儿!”竹年智雏追了上来,拉住竹年智琼,很抱歉的看着她,张了好几次口都不知道要怎么启口。
“我明白的。”竹年智琼从竹年智雏手中抽出手,淡淡的出声,“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正室永远都接受不了姨阿姆生出的儿女,你不用说什么,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竹年智雏看着竹年智琼的背影,心里不停地嚷嚷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何就是几次都开不了口。
阿姆对琼儿的态度那样,琼儿现在一定很伤心,如果她再说她不是爹爹的女儿,那她会不会承受不了?
竹年智琼漫无目的的走着,无意中又走到了府中湖中的凉亭,她抬眼看见一个男子背手静静的站在那里,她无意过去,便在她转身想要离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小琼,过来聊聊吧?”
是唐琴。
竹年智琼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身看着她微笑的唐琴。
这次她没有拒绝和唐琴攀谈。
“你有心事。”唐琴看着竹年智琼一开始就沉闷地坐在石凳上发呆,他开口道,“是因为玥磁吗?”
竹年智琼经过唐琴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她有好几天没见到她的舅舅了,她疑问的看向唐琴。表达着想知道的欲望。
唐琴见竹年智琼没说话就只是看着他,他笑了。现在的竹年智琼好像更可爱了,感觉就像兔子一样。
“玥磁这几天好像被人跟踪了,他让我告诉你不要担心,他不会有事的,过几天就会回来的。”唐琴看着竹年智琼,笑着说道。
其实也不是玥磁告诉他的,只是肖业年让他转达的而已,谁叫他现在负责着红袖军呢?那么当然得由他来亲自交还咯!关于现在红袖军的状况他也有必要和竹年智琼好好说说的。
她忘记了,她还有任务呢!她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就心情低落呢?美人师父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