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雷云浑身颤抖,面目无比狰狞,每一个字都是恨不得咬碎,好像要把那段回忆用牙齿咬碎一般。
这一刻整个广场安静了,特别是天泽,那种感同身受一股股的打在自己心间,眼睛温柔,终于低声道“后来呢?”
董雷云再次闭上眼睛,慢慢的说出。
白胡子男子将烙铁向可儿探去,可儿无助的哭泣,眼神更是恐惧的闪烁,浑身瘫软,感觉像是失去了身子不能动弹。
董雷云疯狂的呐喊,声音撕裂的快要扯裂喉咙,手脚关节在挣扎中摩挲的血迹斑斑。
“你急什么?待会就烙你!”
白胡子男子将可儿单薄的上衣退去,露出瘦弱的身体,慢慢的将那烙铁向一块雪白上探去。
“住手......住手......”
董雷云不停地呼喊,是那般的绝望是那般的无助,呼出的唾液流在嘴角。
“滋”的一声,可儿一声奋力的嘶吼,终于晕了过去。
那一声惨烈的叫声让董雷云瞬间心沉大海,一切一切的都绝望了,妹妹可爱单纯的笑脸慢慢的慢慢的消失了,变成眼前那个叫人蹂躏后的样子,恨,这颗种子深深的种下了。
董雷云双眼无神的看着可儿,嘴角本能的不断呼出可儿的名字,又是“兹”的一声,烙铁在董雷云身上也是烫出几个字,但是董雷云毫无反应,似乎没感觉到一样,连白胡子男子都吃了一惊,谁人都无法体会这种痛,那种绝望早就超越了灵魂。
“不准他们穿上衣,把那几个字漏出来,给它们脖子上套上狗链,以后大黄的拉屎尿尿都归他们管了!”
王吉庆的一句话给这两个孩子确定了比狗还低贱的身份,从此两人做着同一个工作,一个拿着竹篮一个拿着抹布,只要大黄一有排泄两人必须第一时间打扫干净。
日子这般过了一个月,每一次看到可儿胸口的烙字董雷云就无比痛苦,也许可儿发现了这一点,每每安慰董雷云,说父亲会回来的,那微笑很是单纯,却让董雷云更觉得自己无比的没用。
直到有一日两人在后院听几个家丁说去年抓去的壮丁全部死在路上了,那一夜一直坚强的可儿终于哭了,哭了整整一夜,唯一稻草般的希望也是破灭了,从那时起董雷云就想着要跑出去,靠自己。
这一日王吉庆过七岁生日,整个王府大摆宴席,一片奢靡之声,所有的随从都参加到庆祝当中,董雷云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要带着可儿,逃走。
每天晚上可儿董雷云都和大黄一起拴在后院的一棵不太粗的树上,大黄已经睡去,董雷云经过半天折腾,那树吱一下从半中间折断。
“汪汪”
大黄被惊醒大叫两声,董雷云瞬间吓得慌了手脚,赶忙将树干最后一丝相连折断,拉着可儿托着长长的铁链跑去。
大黄不知道陪伴多日的两人去干什么,紧追身后汪汪直叫,终于有所惊动,远远的传来家丁脚步之声。
董雷云一急之下从柴堆旁拿起一把劈柴的斧子猛地向着身后的大黄轮去,大黄没有预兆瞬间倒在血泊之中,看到喷溅的血液吓得可儿捂住嘴巴。
那一刻不知为何董雷云心中非但不怕反而充满快感,那种快感让自己恨不得再上去轮上几斧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董雷云再也顾不上其他,拉着可儿爬上靠墙的柴堆,但是那墙壁实在太高,就算爬上柴堆还是差上一大截,就在这时一股股火把将后院照亮。
“大黄!”
一身红衣的王吉庆快速的奔到大黄身边,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大黄嚎嚎大哭,这再看着拿着斧子站在柴堆上的董雷云兄妹,终于大喝一声“把他们给我杀了剁成肉泥!”
王吉庆非常喜欢大黄,听见大黄吼叫带了几个随从赶来查看,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几个仆人赶忙向着柴堆扑去,董雷云见势不妙,拿起手中斧子使劲挥舞,占据高地的有利位置几个仆人一时间攻不上去。
这时其他仆人闻声也是正在赶来,董雷云听见零散脚步心中大急,要是人再多一点自己和妹妹就再也无法逃跑了,终于一挥斧子跳了下去,直奔王吉庆而去。
王吉庆正在哀嚎,突然看见董雷云向他扑了过来,董雷云的眼神死一般的冰冷,再加上脸面上沾有大黄的血迹,显得更加可怖,王吉庆一时间竟吓得腿软无法动弹。
“少爷快跑!”
仆人大喊一声,但是为时已晚,董雷云迅速的将斧子架在王吉庆的勃间,大喝一声到“站住!”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惊住了,董雷云赶忙向还站在柴堆上的可儿示意,可儿酿酿跄跄的走了下来,迅速的跑到董雷云的身后,没一个人敢阻拦。
这时又有数个仆人举着火把赶来,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快去把后门打开!”
董雷云大喝一声,斧子在王吉庆勃间划了一下,血液流了下来,疼得王吉庆哀嚎不止,众仆人也是慌了神。
“快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