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微微抖了一笑,但只是一眨眼,白韶羽并未发觉。
白韶羽将自己的头轻轻的放置在她的肩头,紧紧的拥住她,媚眼如丝,有着几分的迷醉,“离开了这里,你再也不是沈相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六王妃了。以后你便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沈钱钱眼皮蓦的一眨,模糊中似乎看到了一些影响,似乎还听到了一些飘渺的声音……但很快的,那声音便悄然淹没在黑暗中,至于那团模糊景象的人一下子便也不见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是有一团大雾罩住了她的眼睛,让她看不到别的。
白韶羽勾了勾唇角,看见外面的天色似乎已经不早了。他又忙覆在她的耳旁边哑着嗓音喃喃的念了一串古怪的咒语。
眼前的那片大雾像是被一阵风快速的吹过,沈钱钱刚要迈脚往前走,只是她觉得自己才刚往前迈了一小步,身子似是一空,在半空停顿了一小下,然后就快速的向下疾跌,最后她似摔进一个黑洞里,黑漆漆的一片,让她什么都看不清。她的头越来越痛,整个身子痉挛发疼。
白韶羽念完咒语,看她身上起的反应。他赶紧的把她打横抱,往床上送去。细细的帮她掖好被角,他嘴里又念念叨叨了几句,沈钱钱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她睡觉时不闹不哭的模样,乖巧、宁静,十分惹人怜。
白韶羽做贼心思的观望了下四周,抿了抿薄唇,轻轻的俯下身子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蜻蜓点水了一下。忍下心中那份狂热,白韶羽压低声音,轻柔道,“你先好好休息下,我明天来接你!”
这相思惑下完,一般被下惑的人都要睡上五六天或者是半个月。。
躺在床上的沈钱钱已经陷入了昏迷中,她自然不能回应白韶羽。但白韶羽心中也不介意,他伸手轻抚起沈钱钱柔顺的黑发,笑道,“真的很想现在就把你带离京城这个鬼地方,但现在明显还不行。呵呵……过了明天,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了……”
白韶羽的眼眸蒙上水汽,氤氲动人。他嘴角牵起欣慰虚弱的微笑,深情的凝望着沈钱钱许久。
许久,他才从床头缓缓的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扫了扫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起身离开。算算时间,苏洛奕那个倒霉蛋似乎很快就要来了吧?这场戏的主角可是苏洛奕啊,离了他这戏还真不能往下进行。
出了房间,白韶羽又主动的去和沈渊告了次别。沈渊看着孤零零一身的白韶羽,蹙眉说道,“钱钱真是太不像话了。你都要离开京城了,她怎么不出来送送你!来人!”
沈渊要唤管家,白韶羽连忙制止住,恭敬道,“在下已经和钱钱把事情说了。钱钱她哭累了,她身体不怎么好,我让她先上床睡觉了!现在恐怕已经入睡了。这天寒地冻的,就不要再麻烦她了!”白韶羽客气而又谦逊的推辞着。
沈渊想想,便也不再唤人去叫沈钱钱。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白韶羽这才选择告别。
白韶羽离开沈府后,便直接往宝芝堂的方向而去。黑夜中,一道黑影尾随其后……天边飘来几片乌云,遮住了天上的月亮,夜色中,远处的狗吠声连绵不断的传出……同片夜空下,六王府此刻却是被一股压抑的气氛所笼罩着。
苏洛奕疾步的走进清风阁,不去理会道路两边向他跪下的众丫鬟。他大步的踹开黄淑媛寝宫的殿门。
清风阁里,轩窗洞开,层层的纱幔随着冷风飘荡着。
黄淑媛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为自己描眉着,铜镜里面映照出她那张绝美的容颜。似是听到屋外传来的脚步声,她正了正身子,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又亲自为自己挑了朵好看的纱花,别在发髻间。
“啪啦”房门被人用力的踹开,很快的,苏洛奕那张阴沉的脸便出现在她的寝宫里。黄淑媛放下手中的梳子,盈盈起身,对着苏洛奕袅袅走来,待和他只离一步时,顿时停下来,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来,“洛奕,你来找我?”
苏洛奕满腔的怒火,在看到黄淑媛那张笑靥如花的脸红,顿了下,笼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起。他低哑着嗓音,冷声质问道,“是你让人用刑打的刘伯吗?”在宫里的时候,刘伯就已经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了。到他成年,又有了自己的府宅,刘伯便跟着他到六王府来,做他王府的管家。
这么多年了,刘伯既有功劳又有苦劳。他一直都很尊重他老人家的。
“是的!”黄淑媛很大方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