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绣提早一日出发,两千五百名骑兵轻装简从,仅携带五日干粮,直奔寿春方向而去。张绣的目标很明确,目的也很简单,五日之内若是一城未破,他们这两千五百人便再无退路。
曹昊等人虽然隔日动身,但行程上相差并不十分巨大,众人一路东行,及至汝南方才分兵而动。曹昂引兵先取汝南,之后直奔寿春城下。而曹昊则是取道安风津,先与先行的张绣会和,再渡江而过,直击袁术。
曹昊引军跋涉,一路无话。又行了有三日,方至安风津渡口。曹昊原以为张绣或是诈降成功,或是诈降未果领兵强攻。不过此时才发现,竟然出了些意料之外状况。
曹昊遥遥地看到斗大的曹字军旗飘在空中,随风摇摆,料定必是张绣安歇之处。由是对身旁的孙成和周恒说道:“看前方帅旗之处,必定是张绣将军之所在,你二人随我前去说话。”
“将军且慢。”孙成犹未开口,周恒抢先说道:“张绣将军出征之时,两千五百骑兵皆轻装上路,并未携带辎重,如何可能安营?前方帅旗之处,要么是兵士席地休息,要么则恐防有诈。”
“言之有理。”曹昊点了点头说道:“孙成,你去派斥候上前探查一下。”
“是。”孙成答应了一声,便回身迅速地安排了一个身手敏捷的斥候前去查探。不一时,那斥候回返过来报道:“启禀将军,前方确实有营帐,而且还有兵士在生火做饭。”
“这么说来,前方应是有诈了?”曹昊看着周恒说道:“前方如此,莫非是说张绣将军被敌军击败了不成?”
“小人不过是猜测而已。”周恒回答道:“具体情况如何,仍需近前了解。”
“不妨事。”曹昊隐隐觉得前方的营寨未必就问题,故而挥了挥手说道:“前方帅旗之处应当无任何异状,全体随我前进,我们去汇合张绣将军。”
曹昊之所以这么冒然前进,不听周恒之言,他之所以如此自信,有一重要原因在里面,那便是曹昊出征前曾与张绣约定好,若是先头部队平安无事,便燃起蒲元特制的一种燃料,以达到通知曹昊、汇报情况的目的。此时不远处青烟袅袅,直而不散,正是那种特制燃料燃烧的产物。
曹昊心下安定,领军催马来到帐,而前来门口迎接的却并不是张绣,而是一个小小的卫兵。他见来着是曹昊,连忙上前跪拜道:“小人恭迎将军,可算把将军给盼来了。”
“嗯?”从那侍卫的言语中,曹昊察觉到一丝不对的意味,于是继续追问道:“你们皆是轻骑,何处来的辎重搭建营地?而且我怎么不见张绣将军,他去干嘛了?”
“启禀将军,我等的辎重俱是从城中运输出来的。”那侍卫战战兢兢地答道:“至于张绣将军...”
“快说,张绣将军怎么样了?”曹昊越发焦急起来。
“回将军,是这样的。”那侍卫答道:“起初兵道安风津的时候,张绣将军前去诈降,敌军守将乃是袁术麾下的大将乐就,依张将军所言,此人素来有勇无谋,诈降的计策多半能奏效。”
“后来呢?”
“后来张将军果然诈降成功,乐就见张将军远道而来助战,喜不自胜,大排筵宴地款待了一番,由于部队人数过多,难以入城,故而张将军为我等送来大量辎重粮草。命我等先在城外驻扎安歇。”那侍卫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张绣将军在城中并无意外,可是如此?”曹昊忧心忡忡地问道。
“原本是这样,但就在将军来之前两个时辰,据斥候回报说,袁术的另一名大将桥蕤突然来到此处。并且桥蕤生性多疑,他似乎是并不信任张将军,意欲捉拿,幸而乐就从中赣旋,才使得桥蕤并没有立时发作。不过我等唯恐生变,打算强攻安风津,却又害怕敌军伤了张将军。”那侍卫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坦白了出来。“如今我等实在是处于两难之际,幸而将军及时前来,我等任凭将军差遣。”
听罢侍卫所言,曹昊倒是犯了踌躇。如今张绣身在敌营,诈降的计策可谓成功了一半,有人信也有人不信,其中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曹昊唯恐自己行动时稍微一个失误便会打破这个平衡,届时虽说张绣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恐怕难以脱出。
张绣是曹昊穿越以来收的第一员大将,曹昊自然不愿其有所折损,故而只能放弃强攻,而别图良策。正在烦恼之际,周恒勒马上前说道:“将军,小人倒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尽管直说。”曹昊心中烦闷,头也不抬地说道。
“此事我军有两种方法来对敌,其一是迷惑敌军,使敌军更加死心塌地地相信张绣将军投降是真。其二则是暗中行动,以张绣将军为内应,派精装军士连夜潜入城中,悄无声息地杀掉大小将领,自然可以不战而胜。”周恒神态自若地分析道。
“若是用第一种方法,你可有何良策?”曹昊思索了片刻,追问道。
“启禀将军,在下确实有一计,只是不知将军敢用还是不敢用。”周恒拱手说道。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