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曹昊惊讶道:“这书生就是折腾得子修焦头烂额的土匪首领?”
“小人周恒见过曹将军。”那白面书生向前跨了一步,站出来拱手行礼道。
曹昊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果然相貌堂堂,只见这周恒:色如三春杨柳,面若六月芙渠,秀眉飞鬓,眼如重霄点绛,直鼻阔口,唇似鹤顶朱砂;身着朱紫飞蟒袍,腰系飞凤朝阳带,头顶蟠龙抱月冠,足踏麒麟照鼎靴。风度翩翩,可堪无暇璞玉;神采奕奕,足见傲骨风流。
曹昊不由得暗夸了一声,好相貌!这周恒可谓是曹昊穿越过来后见过的最帅的人了,甚至比张绣还俊美三分,只是缺少一分征战沙场的豪气,想必是年纪尚青,未经锤炼的缘故。
“大胆山贼!你三番四次扰我黎民,作恶多端。曹昂将军帅军征讨招安,你等不倒戈卸甲、拱手而降,反倒负隅顽抗,你可知罪!”曹昊虽然内心已然颇为赏识这周恒,但他还是习惯性地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将军此言差矣。”周恒泰然自若地答道:“我周恒本为一介书生,后为战乱所迫,只得委居山林之中,虽有弟兄数百,亦多以渔猎为生,更不曾截杀无辜百姓。日前宛城徒生变乱,流寇四起,而宛城官军却束手无策,虽屡次剿匪,但毫无建树。我周恒自知百姓流离之苦,不忍坐视,故而携自家弟兄横扫东山大小匪寨,罪大恶极者杀之,其余人等或放回家中,或收编至麾下”
“如此说来,你当是有功之人,又怎地调兵遣将攻打曹昂将军?”曹昊继续问道。
“回将军,小人自从收编了大小匪寨,便安排众匪一同耕织渔猎,以求自谋生路,不再滋扰民生。”周恒挺胸抬头,不卑不亢地答道:“如此虽然得一时安稳,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故而在下与其他众首领皆盼望有幸遇到贤君明主,可以率众投奔,一来不必再为山匪盗贼,二来众兄弟的衣食也俱能得到保障。”
“如次说来,曹昂将军讨伐你等之时,你就更应该顺势而降。日前却为何仍然执迷不悟,以卵击石。”听周恒所言,曹昊隐隐感到一丝奇怪。
“此事确有小人几分责任。”周恒面露愧色地答道:“前日小人偶染风寒,正卧床之际,听得下属来报,说有强敌相犯,故而未曾亲自上阵前查探,便稳居后方,指挥匪军与曹昂将军交战。及至后来战败之时,我方在山上看到曹军之旗号,自知有愧,却又不甘心就此受缚,故此来投奔张将军,以求为国尽力,一来以偿前番之错误,二来可一展平生之所学。今闻将军欲往寿春,讨伐逆贼袁术,小人因此毛遂自荐,随张绣将军前来。”
曹昊听罢周恒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他在答话之时不卑不亢、淡定自若,倒是颇有大将风采,不过曹昊他也发现,在他说道自己身世和为何抵抗曹昂的时候,似乎有些言辞闪烁,料想多半是自身有难言之隐,故而隐瞒。曹昊暗记在心,倒也未曾追问。
曹昊引二人入了正厅,厅中楚伯、孙成、蒲元与四位婢女俱在。曹昊径自走到正中坐下,对众人说道:“今汉贼袁术窃据淮南,妄称天数,大逆不道,我等奉诏讨之。因宛城南面荆州,北依淯水,乃战略要冲,若是大肆调兵遣将,则易为他人察觉,且致使守备空虚。故此次准备共挑选将士万人,昼夜行军,由西路攻取寿春。我与曹昂将军分做两路,各自领兵五千,待袁术举三军之力北抗主公与吕布、刘备等人之时,其内防必然空虚,我军一万精兵直取其咽喉要害,则可一击成功。”
众人闻言皆喏,曹昊又继续说道:“张绣将军,你可自引本部兵马星夜驰往寿春,到时只说我与曹昂均陷于宛城,为将军所获,如今与曹操势不两立,特来助战。若能赚开城门,与我军里应外合,则自当计你头功。”
“张绣遵命。”张绣抱拳拱手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整军去了,那周恒也要随着一同出去,曹昊见状,出声唤道:“周恒暂且留步,本将军另有吩咐。”
“是,小人遵命。”周恒抬头看了一眼曹昊,便又回到一旁站定。
“孙成听令。”曹昊继续吩咐道。
“小人在。”孙成站出来答道,他从军数载,第一次作为将军亲信一同出征,此刻不免既兴奋又忐忑。
“你聪慧忠勇,胆略过人,今加封你为扬武都尉,统帅一千轻骑,随我一同出战。待此役得胜归来,我便表奏圣上,加封与你。”曹昊一直以来也未给孙成安排任何官职,此次直接加封都尉,也算是让孙成一步登天了。
“孙成谢将军提携,小人必将奋勇杀敌,肝脑涂地以报将军知遇之恩。”孙成原本指望能提拔他个卒伯就很满足了,不期竟然有得曹昊如此厚爱,此刻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漫卷、紫苑、蓝夜、归云,你们四人跟随于我,共商军机要事。”曹昊看着余下的人说道:“楚伯和蒲元也随军通行,务必要保障自身安全。”
“周恒听令。”曹昊吩咐完众人,最后对周恒说道。
“小人在。”周恒拱手答道。
“宛城山匪之战,足见你智慧过人,且熟于兵法。今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