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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父爱深意(1 / 2)

梁王孙济民倒背着双手,在王府正堂来回踱步。

昨日下午派出崆峒七怪后,他就感觉右眼皮一直在跳动,自思不祥。东宫一向谨慎,怎么会把这么大的破绽露给自己?会不会是个阴谋?但转念一想,又感觉是过于谨慎,他派出的是江湖武士,纵然被杀或被抓,只要销毁延请崆峒七怪的证据,和他又有什么关联呢?思之再三,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暗中派出府中死士,埋伏在出云客栈周围,监控崆峒七怪的得手情况。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果不其然,亥时,没有见到崆峒七怪抓回诸葛俊熙和赤月国、海盗王的信使,等来的却是死士汇报“风言监与京兆尹衙门联合执法,抓捕嫌犯,待官军离去,暗中打听,乃知崆峒七怪已死,连同兵部侍郎肖天瑞大人的尸体一同拉走存放在刑部停尸房”。

梁王大惊,肖大人死了?!他也有所耳闻肖大人请密旨调查私调军队一案,自是惶恐不已。数月前,在武夷山上那次的伏击,五城兵马司折了好些兄弟,后来有消息说太子居然也派人前往在伏击,想想都是一身冷汗,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内卫横加拦阻的搅局,恐怕派出的死士和五城兵马司的锐士都得死于武夷山上,而且还得被嫁祸、背黑锅,得罪越王和鸾凤阁。都说太子仁慈,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歹毒奸猾!

梁王上下摆弄着手中的小叶紫檀手串,心里翻江倒海的盘算:如今肖大人被刺杀于出云客栈,想必也是太子收到消息,得知肖大人搜集了不利于东宫的证据,便诱我派人前往,既杀肖大人,又嫁祸于我,还除去我府中高手,一箭三雕,真是奸恶!想必这天子脚下的一场血案,最终会以“江湖游侠因言语冲突引发斗殴,误伤致死肖大人,凶手已死于械斗,枭首示众。厚葬肖天瑞,恩赐谥号,抚慰家属”如此而已。为今之计,只能迅速设法销毁与崆峒七怪的往来书函信件,抵死推脱不知情,坚称梁王府“贤文苑”一向沉心修撰文集,与此血案毫无关系。

而此刻的越王孙道清则是一种功亏一篑的挫败与愤慨,太子与梁王虽是一母同袍,却一直明争暗斗,但对于反击他越王,从武夷山伏击鸾凤阁的千金,意图破坏联姻,到此次刺杀肖大人,掩盖私调军队出京的罪证,太子与梁王却总是目标一致的叠加行动。

越王走到阁楼的窗前,打开雕花木窗,望着萧瑟夜空的那一弯寒月,一种悲愤之情生发于胸“如今乱世之秋,东楚偏安一隅,不思南征北伐,却空耗于储位相争,真是天不佑我东楚,罢了罢了,这储位不争也罢!明日我便向父王请愿去边关,拼得一腔热血,金戈铁马,纵然死于战场,也不枉这快意人生!”

想罢,正欲转身挥毫书写奏章,却发觉一个女子贴了过来,一双芊秀玉手紧紧的环抱在他的腰间,一对傲顶的双峰在他的后背摩挲,淡淡的兰香从四周飘来,沁入心脾的舒畅。“殿下,自不必灰心,你的身体里骄傲的流淌着大梁国和东楚国两朝皇室的血脉,天下无双,何等高贵,如今欲成大事,受点挫折又算的了什么?你如果自暴自弃,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这天下之大,能容得了千千万万的草民进退,却容不得权力场上的任何认输言败,当年曹爽让权于司马懿的例子还不够深刻吗?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殿下,萱儿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坐到未央宫的那把龙椅!”

悠悠的话语缓缓在耳边轻抚,撩拨心痒,酥麻振发,越王此刻感觉这鸾凤阁的二小姐才是天底下最懂自己的女人,暖心的话、摄魂的香,他一个回身,紧紧的把张雅萱搂在怀中,张雅萱娇羞的微喘:“殿下,你把萱儿抱疼了。”言罢,双颊微红,凤眼流苏,含情脉脉的挑勾着越王,越王情浓不已,抱起佳人,张雅萱亦合臂挽住越王的脖子,充满期待的闭上双眼,等着热吻,等待着一阵灵肉相合的极致快感……

镇南王府与越王府只有一街之隔,虽然近在咫尺,但孙亦宸魂牵梦绕,发誓功成名就再行迎娶的张雅萱却已上他人香榻,命运弄人,或许永远得不到的、只能远远驻望的才是人生最美好、最珍贵的东西!

洗过热水澡,黄天昊一边为孙亦宸后背涂抹创伤消淤药,一边既自责又埋怨的喃喃道:“公子,都是我不好,应该劝你跟我一起走的,咱们为啥要趟这浑水,害的你受这窝囊鸟气,别让我碰到那几个没命鬼,否则必让他们生不如死!为自己的有眼无珠悔恨终身!”

孙亦宸忍着阵痛,满脸轻松的说:“天昊,男子汉大丈夫,一点皮外小伤,算什么?师傅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若不是我舍得一身剐,深入虎穴,吸引目标,你哪有机会顺走那重要的证据啊,哈哈,对了那肖天瑞临死的奏疏在哪?”

黄天昊将一份木札从怀里掏出,递给孙亦宸,孙亦宸一日十行,快速扫过,看罢,先是冷笑,继而叹息,果真如他当日所推断的:储位相争,皇室倾轧,国兵私用,主上放纵,残杀无辜,祸贻民间。可他又能改变什么呢?刚回京师,便接受了刑部大牢的洗礼!所谓知易行难,自己不能做空谈误国的书生!

正在此时,镇南王孙克用和二公子孙亦汉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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