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可惜了他的母亲,为了生下秦牧,当日难产而死。事后想来,如果不是这位夫人代子而亡,秦家恐怕还是没有男丁,秦老爷子不免抱憾终生了。”
听到这,众人尽皆感慨,秦牧秦公子的出生原来如此坎坷,实在配得上一个“奇”字,比起王侯将相难辨真假的天降异象更加奇异。
灵儿心想:也不过如此么!这样的世家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秦家当然会大力培养,即便是块木头,也能用钱砸成天才。我要见到他,一定让他好看。哼,我才不会输给他。
灵儿想得出神,竟然忘了给爷爷帮腔,好在此时人人感慨于秦牧的身世,正值一个高潮。
待众人的高涨情绪过后,叶老人缓缓而道:“诸位,你们不远千里从中原赶来,不正是接到秦厉门主的邀请,来参加秦家第三代子嗣的生辰盛宴么?秦家第三代子嗣一共十二个人,今年都是十二岁,举办这样的盛宴毫不为过,但各位可知道,盛宴为何定在十二月十二?”
叶灵接口道:“十二月十二不就是秦牧的生日?”
“正是。”叶老人语气肯定,“秦家上下对这个孩子喜爱有加,历代中虽然也有类似的盛宴,但都选在成人礼那天,秦老爷子选在十二岁生日这天大办特办,为的可不仅仅是因为秦牧是一个男丁。”
叶老人讲故事很善于把握节奏,短短几句话,又把众人的热情挑了起来,对秦家这位不曾谋面的公子满是好奇。
“由于秦牧秦公子是秦家的第十二个孩子,大家都称他为十二少。刚才说了十二少的出生奇特,现在来说十二少的第二奇,天才之奇。”
叶老人长长地吸了口气,道:“若论这十二少的天才,那可真是无人能及。他不到一岁便能开口说话,三岁时已经能把《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等书倒背如流。他为人聪明,博学强记,一般武功只要看上一遍就能记下来,七岁的时候差不多把秦家的家传功夫学全了。更为难得的是,十二少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一点连秦老爷子都自叹不如。”
“各位,如果仅凭这两点,十二少根本不能称之为少年英雄,顶多算是一个天才,但这个世界上何愁没有天才。十二少之所以胜过一般天才,就在于他行事之奇。”
此时,众人对秦牧这个少年越发感兴趣,身为秦家未来的掌门人,再加上如此炫目的惊人天赋,他究竟会做出怎样不同寻常的事呢?念及此,纷纷叫嚷着要叶老人讲下去。
沉思写在可爱的圆脸上,漂亮的黑瞳若有所想地看着前方,叶灵居然听爷爷讲故事入了迷,忘了帮腔,这可是破题儿第一遭。
叶老人语气转缓,悠悠而道:“半个月前,边城唐家公子唐病新任城西坊市之主,全权负责坊市的管理。城西坊市是唐家控制的地盘中油水最多的地方,唐病担此大任,足见唐门主对他的厚望。”
“当天上午,唐病春风得意地在坊市中巡视,各商家店铺的掌柜老板们当然知道自己今后的生杀大权掌握在这位二世祖手里,一个个对他百般奉承。这时,一个挑着馄饨担子的老人从他身边经过,没想到唐病一把抓住老人的担子,用力一扯,连人带担摔在地上。”
“各位想想,边城的冬天何其寒冷,那担子上滚烫的馄饨一下子浇在老人的头上,他的脸立即被烫得好似火一般。跟唐病攀谈的店铺老板们一个个避退三舍,生怕得罪了这位唐公子,周围的人竟然好似没有看到一般,低着头自顾自走着,当真是敢怒不敢言。”
“老人家躺在地上,痛得叫不出声来,还在愣神之时,只觉得身体一轻,便被唐病的手下提了起来。唐病满脸堆笑地道:‘老头子,知道错哪了么?’老人低着头半晌睁不开眼睛,紧接着一盆冰凉的冷水从头浇下,冻得他嘴唇都变成乌青色。”
“经过这一番折磨,老人的头脑恢复了几分清醒,舌头打着颤,哆哆嗦嗦地道:‘公……子,我……不识得……你……’唐病脸色一沉,一名手下重重地抡了老人一个耳光,叫嚣道:‘糟老头,这下认识了吧。走在我们少爷的地盘上,还敢在这儿装蒜,你是活腻了吧!’”
“老人气息微弱地乞求道:‘公子,我……只是……路过……还……没有……摆摊……’唐病嘿嘿冷笑,‘你生意做完了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奸猾,我还怎么管理这么大的坊市。’老人哀求说道:‘求……求……您,我……再……也……也不敢……’”
“诸位想想,这位唐病公子第一天上任,自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肯轻易放过老人。他不等老人说完,厉声喝道:‘一句不敢就完了?拿钱来,算是你今日租用地盘的费用。’这位可怜的老人哪里有钱付给唐病,一个劲儿地苦苦哀求。”
“唐病生性跋扈,老人的话在他耳中反而成了聒噪,越加地不耐烦,伸出右手,就要在老人身上抢钱。旁人明知老人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碍于唐病的势力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祸上身。”
“就在唐病的手离老人五寸之时,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闪亮的物事突然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