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而来的人马中,领头之人正是滩头镇镇长王铁锤。狗蛋赶着他的马车跟在众人之后,看见狗蛋这个叛徒,丁远桥心中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原来,胡三早就向王铁锤报告有2人欲逃跑的消息了,虽然胡三在电话里一再保证会妥善解决好,但王铁锤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亲自来看看,刚好在半道上就遇到了狗蛋。
王铁锤大手一挥,十余位手握长枪的壮汉立马将丁远桥等人围在了中间。不由分说,将两位美女姑娘的枪给下了。
刚才还跪在地上猥琐乞求饶命的胡飞,看到救兵到来后立马变得耀武扬威了,趾高气扬的地站在王铁锤的马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瓜子脸姑娘临危不惧,一幅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扬声问道:“来着何人,为何阻挡我们惩奸除恶?”
“哈哈哈”王铁锤在马上纵声大笑,黝黑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狰狞,“胆敢在我滩头镇辖区乱用私刑,真不把我这个镇长放在眼里了吗”声音还是跟破锣一样,听着让人难受。
听说是镇长王铁锤,两位姑娘就明白彻底没什么指望了,因为王铁锤和金矿山的关系在滩头镇附近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所以两位姑娘也就没有再往下说什么了。
恢复了自由的胡飞,好色的本性又显露无遗了,色眯眯的盯着两位姑娘看,并谄媚地对王铁锤说:“镇长,这么标致的女人,就这样杀了有点可惜,何不弄回镇上慢慢享受呢,呵呵”
王铁锤用马鞭轻点了一下胡飞的头说“还是你这个怂包小子最懂我啊,老子后宫里确实好久没有补充新人了”,“是是是,谁让我是您老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呢”胡飞在一旁不住地点头哈腰,尽显奴才本色。
听到两人竟然这样明目张胆地侮辱自己,瓜子脸姑娘气的脸都红了,厉声骂道“你敢,看谁敢动田家寨人的一根汗毛”。“啊”听到田家寨3个字,竟然有人惊得叫出声来了,连王铁锤都给愣住了,现场一片沉寂,没人出声,那胡飞更是吓得嘴都合不拢了。
田家寨,在滩头镇可是一个响当当的地方,就跟滩头镇金矿隔着两道山梁,寨主田家英大有来头,在当地可是一号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以说是无人敢惹啊。田家英少年外出游玩时得遇名师,习得一套咏春拳,因武艺超群而名震乡里,很少遇到对手,后来被特招进入省城驻军部队,作为格斗训练教官,官至团长,因与师长在很多事情上意见不一致,遭受排挤,一怒之下就于五年之前告老还乡了,在省城军政界颇有人脉。田家英回到田家寨时,刚好是匪患猖獗的时候,田家英就自筹经费组建了民团,将寨中青壮年都招到民团中来,亲自传授武功,并按照部队的那套做法进行整编训练,所以田家寨的民团战斗力非同小可,甚至远远超过了县保安团,自从民团组建以来,从来没有土匪胆敢来侵犯过,寨民们安居乐业,十分感谢田家英,就一致推选了田家英作为寨主了。瓜子脸故娘就是田家英的大女儿田晓婉,圆脸姑娘则是小女儿田晓月。两人是双胞胎姐妹,但脾气秉性却各不相同,田晓芙是风风火火、敢说敢做的,田晓月则温柔贤惠、细声细语的。今天两人本在寨中后山玩耍,不料却遇到一头麂子,为了生擒麂子,两姐妹就一路追赶至此,碰巧救下了丁远桥。
再说这王铁锤已经立马察觉到这空气中的异样味道了,说句心里话,在内心深处,王铁锤对田家英还是有几分忌惮的,但是在此时此刻,在下属面前王铁锤不愿露出自己胆怯的一面,再说只要人不知鬼不觉的将眼前这两个美人弄回去封闭起来,再把眼前这位要逃跑的工人一枪毙,任他田家英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察觉不出来的,心里打定主意后王铁锤翻身走下马来。
“呵呵呵……”王铁锤发出一连串淫笑向田晓芙姐妹走过去“田家寨的大小姐可是金枝玉叶啊,怎么会在这荒山野岭中出现呢,你蒙谁呢”
“你想干什么”可能是真的有些害怕了,田晓芙的声音有些颤抖。
看着王铁锤越走越近,丁远桥奋不顾身的冲到田家姐妹俩面前,一边阻拦一边大声喝问“你想干什么”。
“滚一边去”王铁锤抓住丁远桥领口就往一边扔去,根本就没把丁远桥放在眼里,王铁锤伸出肥大粗糙的大手就往田晓芙那吹弹欲破的脸上摸去,那胡飞在后面伸长了脑袋专注地看着,口水成丝地往下流,丁远桥急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丁远桥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就在丁远桥刚从地上爬起来时,却发生了一件众人均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见那天田晓芙头一偏就躲过了王铁锤探过来的手抓,身体一缩就从王铁锤腋下滑到其背后,顺手拔出了王铁催腰间配枪,上膛并顶在了王铁锤后背心上。几个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围观众人根本无暇反应。
王铁催今天也是过于大意了,没想到眼前这漂亮的姑娘身手如此厉害。其实田家姐妹俩从小就跟着父亲习武,身手自是不凡,而且还精通各种枪械使用。其父亲田家英一直认为练武更多的是为了强身健体,在热兵器时代,要想克敌制胜,必须依靠枪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