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脑袋旁黑幽幽的驳壳枪,丁远桥想明白了,一定是狗蛋出卖了他们,一旁的李大嘴则彻底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狗蛋给出卖了,李大嘴怒目圆睁,大声叱问狗蛋:“狗蛋,这是这么回事,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一种人,一点兄弟情谊也不讲”。
狗蛋在一旁紧紧抓住马的缰绳,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讲,也不抬头看一下李大嘴。
矿山总经理胡飞似乎等呢有些不耐烦了,用枪用力抵了抵李大嘴的头,大声骂道:“****的李大嘴,枉老子那么相信你,竟敢带着人逃跑,快给我滚下车去”
丁远桥和李大嘴被胡飞两人用枪逼迫着来到了路边的乱石间。
“跪下”胡飞照着李大嘴的屁股一脚踢去,李大嘴咬着牙一动不动,扭头看着胡飞说“想叫老子跪下,门都没有”
边上的护卫也学着胡飞的样子,准备给丁远桥的屁股一脚,谁知丁远桥早有防备,猛地往左一闪,这护卫踢了一个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看得边上的李大嘴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胡飞用脚踢了踢坐在地上的护卫。
胡飞又用脚踹了踹李大嘴,盯着李大嘴说:“看在你为矿上服务多年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亲手将丁远桥这个狗杂种杀掉,我可以饶你一马,”说着就从腰间拔出一把驳壳枪,当面上好膛,递了上去。看到李大嘴并没有接枪的意思,胡飞不由恶狠狠地提醒道:“如果不杀他,你现在就得死”。
经过几秒钟的沉默,李大嘴默默接过了手枪。看到李大嘴终于接过手枪,丁远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转念一想,与其死在胡飞等人手里,还不如死在李大嘴的手里,于是丁远桥大声对李大嘴说:“大嘴哥,动手吧,反正都是一死”,丁远桥话里透出一丝视死如归的气概。
李大嘴缓缓举起了手枪指向丁远桥,丁远桥平静地看着李大嘴,甚至已经看到了李大嘴手指微微向后扣动扳机的动作了,在这临死的一刻,丁远桥心里不禁生出了几许无奈,这是一种大仇未报的无奈。“罢了,罢了,爹娘,孩儿来和你们团聚了,只是大仇未报,孩儿死不瞑目啊”丁远桥发出了一声长叹,闭上双眼等待着那颗子弹从自己的胸腔贯穿而过,山风在耳边呼呼而过,几只乌鸦蹲在路旁的树梢上呱呱叫个不听,徒增了几分悲凉。
枪声并没有如预料一般响起来。只听见胡飞在大声呵斥“李大嘴,你这****的是不是不想活了,你胆大包天呀”,丁远桥睁眼一看,只见李大嘴正用枪指着胡飞,而那名护卫则用枪指着李大嘴。
丁远桥赶忙出声劝止“大嘴哥,你千万不能犯傻啊,这么一搞你就真的活不了啦”
“远桥兄弟,能拉这个姓胡的做垫背,俺够本了”李大嘴头也不回,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胡飞好端端地站着,而李大嘴则应声倒在地上,一颗子弹从李大嘴的脑门贯穿而过。几只乌鸦被吓得四散飞去,拉马车的马也许是惊吓过度,拖着狗蛋就往前方跑去,任凭狗蛋怎么拽也拽不住。
丁远桥急忙扑过去将李大嘴扶在自己怀里。“妈的,枪,枪里面没子弹”李大嘴说完话,头一歪就咽了气。
丁远桥用手麻了麻李大嘴未完全闭上的双眼,心里想着:“李大嘴一定还是牵挂着他父母坟墓没人照看,所以才死不瞑目,无奈我今天也要命丧于此,所以没有办法替他照看了”
“小子,你的死期也到了,别磨蹭了”胡飞一边骂着,一边示意身边护卫尽快动手。
丁远桥脑门再次被护卫用枪抵着,丁远桥头也没抬起来,丁远桥这次是真的彻底绝望了,因为太过于绝望,内心反而平静了不少。
“砰”的又是一声枪响,可怜了路旁树上那几只乌鸦了,刚刚飞回来,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又被吓得四散飞去。
更为可怜的是那名准备开枪的护卫,本来应该由他来开枪的,但他现在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眉心处一个血窟窿正往外面冒血。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呢,丁远桥彻底懵了,一旁的胡飞则被吓得没有了人声,颤抖着大声问:“谁,谁开的枪?”
“识相的尽快举起手来,免得浪费本姑娘的子弹”一个银铃般的女人声音从山上传来,话音刚落,两位美如天仙般的少女端着枪从树丛中走出来,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苗条,皮肤如雪,走这前面的那位瓜子脸女孩,留着一头前卫的齐耳短发,身着一套蓝色的学生装,后面那位则是圆脸,脑后均披着一头乌云般的秀发,看着甚是惹人怜爱。在这山野之中突然惊现这样两位惊世脱俗的大美女,丁远桥和胡飞都不由地看得痴了。
看见胡飞竟然像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一般,那位瓜子脸姑娘有些恼怒了,“砰”的就是一枪,子弹打在胡飞脚边的泥土上,碎泥沙四处飞溅。胡飞吓得一哆嗦,赶快乖乖地把手举了起来。在前面这位瓜子脸的姑娘的示意下,圆脸姑娘上前将胡飞的枪给缴了。
其实,胡飞天生就是个见风使舵的主,看到自己已经命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