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桥被护卫押着来到最左边的一个茅草棚里。这就是总经理胡飞的办公室。这是丁远桥第一次来这里,虽说都是茅草棚,但这茅草棚和丁远桥所住的茅草棚有着天壤之别,这里面一应家具齐全。
胡飞也是刚从睡梦中被狼狗的叫声给惊醒的,看起来是满脸不高兴的坐在椅子上,在胡飞背后的床沿上坐着一个胸******肥的女人,这个女人看着有些惊恐,头发散乱随意的披着,一看就是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边上站着的那几个带枪护卫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扫向那坐在床沿上的女人,目光在那女人傲人的双峰上游走,说句实话,坐在床沿上的这个女人除了长得丰满一点外,样貌很是一般。但这些护卫常年吃住在深山里,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女人。所以在他们眼里凡是女的都是美女啦,甚至见到雌性动物都觉得很亲切啊。
胡飞只顾满脸怒气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丁远桥,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手下正色眯眯的偷看自己的女人,或许他也跟本不在意,因为他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所以玩过了也就无所谓了。
“大半夜的跑出来,你小子是不是想逃跑啊”胡飞大声喝问,有些秃顶的头上青筋暴露。
“我,我只是想到江边去……”
“原来你小子真的想跳江逃跑啊”胡飞粗暴地打断了丁远桥的话“来人,脱出去喂狼狗”
两名守卫应声上来拽住丁远桥的手臂就往外拖。丁远桥大声地哭了起来“经理大人,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你让我把话说完,若你听完还要处罚,我绝无怨言”。
“我倒要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胡飞朝两名护卫摆手示意停一下。
丁远桥声泪俱下地说道:“我本是南水县城人,一月以前家里遭了土匪,全家二十几口人都被土匪杀害了,今天刚好满七七四十九天,我是想到南水江边往家的方向给父母磕几个头的,我压根没想逃跑”。其实按照丁远桥本来的性格来说,是绝对不会向他人求饶的,但无奈大仇未报,为了报仇,丁远桥做牛做马都可以,何况是小小的求饶呢。
胡飞沉吟了一会说“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姑且免你一死,但你在晚上不报告擅自行动,扰乱矿山管理秩序,今天就下你一只手臂以示惩戒”。胡飞说着话就从脚上“唰”地拔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一边说一边在丁远桥的左臂上比划着。丁远桥知道再求饶也不会有用了,所以咬着牙不再说话了,默默安慰自己“罢了,罢了,能留住一条命报仇也不错了”。
“且慢,留住他的手臂大有用处”一位大汉冲了进来。这位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工头李大嘴,这李大嘴本来是站在门外看热闹的,听了丁远桥的不幸遭遇却动了恻隐之心,这丁远桥的遭遇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去。两年前,李大嘴家乡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灾,颗粒无收,在家待着必定饿死无疑,李大嘴和父母就打算来南水县投奔亲戚,可由于年岁太高,加上饥寒交迫,李大嘴的父母先后病死在了途中,李大嘴一人一路讨饭来到了滩涂镇。因为实在饿得不行了,镇上又没有人愿意施舍东西给吃,李大嘴就忍不住偷了一个馒头,却被馒头铺老板抓住了,镇长王铁锤就将他发配到金矿山上。胡飞看他有一把蛮力,就让他当了这个工头。
“你疯了,难道你不懂矿上的规矩吗?”胡飞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李大嘴的鼻子骂道,唾沫横飞,好像眼珠子都要气得跳出来了。
“经理你有所不知,这个丁远桥心灵手巧的,在筛选组组干活一个抵两个,把他手臂下了肯定暂时干不了重活了,加人前面枪毙的陈家两兄弟,俺们一下子就损失了3个人,最近这两天又没有新人补充进来,那我们这个月的产量肯定是完不成的了”李大嘴赶忙解释说。
一听说这月的产量肯定完不成的,胡飞吓得一哆嗦,眼前好像出现了镇长王铁锤那暴跳如雷的样子,王铁锤一不高兴要了自己的小命也难说。想到这,胡飞马上换了一副笑脸上前将李大嘴扶起来“既然是大嘴亲自求情,这个面子肯定是要给的,但是以后对这小子一定要严加管教呀,不要再出问题了”。看来这胡飞换脸和换女人一样的快啊。
在李大嘴的出手相助下,丁远桥终于逃过了一劫,跟着李大嘴回到了工棚中。其他工棚的工人们也怀着没有看成热闹的遗憾回到了各自的工棚中。
经过这一折腾,天很快就大亮了,山间晨雾尚未完全散去,在阳光照不到地方还是有几分冷,工人们陆续上工了。昨晚的失败证明在夜间逃跑是行不通的。看来只能在白天来实施自己的逃跑计划了,可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逃跑成功,似乎又有些天方夜谭了,光凭丁远桥一人要在这么多的守卫的眼皮底下逃脱完全不可能。所以丁远桥当务之急是要取得工友的支持帮助,大家群策群力或许还有一点可能。
在工友中要论争取支持的话,或许争取李大嘴是最有希望的,因为他刚刚才出手救了丁远桥。
两天以后的晚饭时分,李大嘴正蹲在工棚前的空地上埋头吃饭,丁远桥眼看左右无人就抓紧机会跑上前去搭讪。
“大嘴哥,多谢你那天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