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工头李大嘴本来正在梦中与美人相会呢,却被“咣、咣、咣”的几声巨响给吓醒了。起来却看到了新来的陈二狗正不要命的掐住丁远桥的脖子,而丁远桥正在用洗脸的铜盆不断敲陈二狗的头。当下立马带人将两人给拉开了。眼看那人高马大的陈二狗刚被拉开又立马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李大嘴做工头两年多了,还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家伙,打架了还能没事一样地自己睡自己的,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挑战自己的权威吗?越想越气,来到陈二狗身后提起脚照着那屁股狠狠踢去。
不料李大嘴的脚却在半道上被人抱住了。抱脚的正是陈大狗,只见那陈大狗苦苦哀求道“李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兄弟有梦游症,如果你一脚把他提醒,他会被吓死的”。听说陈二狗有梦游症,李大嘴也只好作罢。在李大嘴看来,做为一名在矿上有一定地位的工头是不能和一个梦游之人一般见识的。
对于梦游之说,丁远桥完全不认可。“世界上不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的,他陈二狗梦游为什么不掐别人的脖子,偏偏掐我丁远桥的脖子”。但李大嘴既然都相信了,丁远桥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自己也没有什么证据。但在丁远桥的内心里却默默地坚定了一个想法:“一定要将陈家两兄弟除去,否则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这两兄弟害死的”。
自从“梦游”事件发生后,丁远桥又回到了以前那失眠的状态了,接连几天晚上都睡不好。看来陈家两兄弟没除去之前,丁远桥是无法安然入睡了。经过细心的观察,丁远桥发现陈二狗干活时总喜欢将上衣随意扔在一边、****着上身干活。发现这一规律后,丁远桥心中逐渐产生了一条妙计……
第二天晚饭时分,滩头镇金矿上发生了一件大事,陈二狗因为私藏金矿沙于上衣兜里被工头在搜身检查时发现,陈大狗也因为出面求情而被一同处罚。
矿上对陈家两兄弟的处罚就是直接枪毙。枪毙是当着百多号工人的面进行的。经理胡飞认为这样可以起到很好的震慑效果。随着两声枪响,陈家两兄弟彻底跟这个世界说了“拜拜”。看着陈家两兄弟倒在自己面前,丁远桥一开始还是有几分内疚的,但一想到自己一家人的遭遇,还有陈家两兄弟三番两次的想要害自己,丁远桥心里也就释然了。是的,作为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对亲人、爱人要无限地好,对仇人和敌人则是要尽可能狠,让其彻底后悔并害怕与自己为敌。
解决了陈家两兄弟后,丁远桥暂时没有了后顾之忧,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尽快逃离这个被人们成为“阎王殿”的金矿山,要不然最终不是饿死就是累死。丁远桥才来矿上十余天,便先后有2人因为劳累过度而死去,人命在这里变得很不值钱,死了人随便往东侧断崖下的南水江一扔便了事,不断有人死去,不断有人补充进来。而在这里活着的人也是丝毫看不到希望的,等待他们早晚也是个死,也不是没有人想过去逃跑,但却没有逃跑成功过,都被追了回来,追回来后死得比陈家两兄弟还惨,被直接扔进狼狗群中任其撕咬,连个尸首都没有,慢慢的就再也没人敢逃跑了。
从内心深处来说,丁远桥并不是一个听天由命的人,丁远桥认为人在任何绝境下都不能轻言放弃,一个人如果自己都放弃自己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无可救药了。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逃离这个鬼地方。
金矿山四周都被铁丝网所围着,且每隔几十米远就有一个岗亭,岗亭内白天黑夜都有带枪的守卫值守,所以要想逃离矿山的难度可想而知。经过几天的思考,丁远桥觉得要想成功只能智取了。
这天上工的时候,丁远桥找准机会来到东边的断崖口上看了看,经目测,断崖口边沿到南水江水面的距离大概有15米左右,一般的人如果从这跳下去,不摔死也得淹死,但他丁远桥可不是一般人,从小就是在南水江里泡着长大的,尤其擅长于水下憋气,而从高处往下跳水更是儿时常玩的把戏。只要能顺利到达断崖口,逃跑成功应该问题不大。看来技多不压身啊,想不到以前逃学戏水练就的技艺到关键时候还能救命。
从常理上分析,半夜时分应该是守卫最为松懈的,因为这是人最为劳累的时候,这个时候值班的守卫应该都是昏昏欲睡的,所以选择半夜时分逃跑是个明智的选择。
金矿山的生活枯燥、无聊,没有任何业余消遣生活。工人之间聚在一起打牌都是被禁止的,据说是因为总经理胡飞认为人聚在一起就容易闹事、不便于管理。胡飞真******是个黑心的走狗,属于那种典型的“只许自己吃肉、不愿他人喝汤”的杂种,平常他隔三差五的就会找几个涂脂抹粉的妓女到矿上供自己玩乐,却连个牌都不允许工人们打,都是男人啊,他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百多号男人一到晚上就只能躲在工棚里睡大觉,顶多也就睡觉前可以侃大山、吹牛逼了,至于女人么只能在梦中见喽。
好不容易工棚里的工友才侃完大山、吹完牛逼,工友们相继入睡了,渐渐的磨牙声和梦话开始此起彼伏,丁远桥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等待时间的流逝。
估摸着应该到了半夜时分,丁远桥悄悄地爬起来,轻轻地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