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说:“好。”
王君可牵着马,陪着秦琼直到了五柳庄。到了门前,王君可把秦琼让进来,秦琼一看,好大的一座庄院。王君可说:“二哥,天儿热,咱们在天棚底下坐吧!”
哥儿俩在天棚底下落座,王君可把阖家人等都给秦琼见了一见,众人都口称二爷。有人献茶,茶罢搁盏。王君可说:“我早听说了,您在北平,二堂认姑,我才放下了心。”
“既然贤弟知道,咱们就不要提了,而今我是火烧着心呢!”
王君可一笑说:“我知道,八成您把马丢了,对不对?”
“哎呀!贤弟,你怎么知道的?”
王君可噗哧一笑说:“二哥,那都是咱们手底下的人,专吃的是来往的官差。今天把买卖吃下来,回来一跟我说,我一看这匹马,就知道是二哥您到了,跟着我就迎上来了,就怕是二哥您在镇上着急,没想到您正往我这里来,请二哥放心吧,早把您这匹马给喂上啦。”
“哎呀,王贤弟你手下可真有高人哪!”
说着,二人哈哈大笑。王君可命人调开了桌椅,摆上酒菜,二人入座一同喝酒。在喝酒的中间,秦琼就说:“贤弟,我有一件不痛快的事,我得跟你打听打听。”
“什么事?您说!”
秦琼就把二贤庄单雄信翻脸的事情说了一遍。王君可想了想说:“我们这本绿林总账,您拿起来没有?”
“贤弟,你想我能不拿起来吗,要是被旁人捡了走,岂不是事关重大吗!究竟我是怎么得罪他啦,我得和贤弟你讨教讨教!”
“二哥,您暂时也不用问了,单二哥的意思,八成想叫您替他担起由东一带的大事来,目前不好明说,以后自有分晓。”
秦琼听了,连连点头。
正在喝酒之际,就见外面走进个人来说:“表哥呀,你陪着谁喝酒呢?来的是谁呀?”
秦琼抬头一看,正是方才大道旁力分双牛的那个傻子。王君可说:“我给你见一见,这就是山东好汉秦二哥,过来,给二哥磕头。”
这个傻子过来说:“我这儿给二哥磕头了。”
说完跪下就磕,秦琼连忙搀起来说:“贤弟,适方才在大道上,我看见你了,还没吃饭吧?一块儿来吃!”
这个傻子说:“好哇,我正饿着呢,给我拿个大碗来,我喝酒。”
秦琼向王君可说:“贤弟,适才在大道上,我看他力能分牛,实在是膂力过人。他是你的什么人哪?”
“他是我的一个表弟,他叫罗士信,自幼儿父母双亡,就在我家长大了的。因为得过热病,治的时候,凉药吃多了,等到病好了,不但把眼睛、嘴都歪了,还一阵一阵地犯糊涂。您看,象咱们家,还穿不起好一点儿的衣服么,可就是不敢给他穿好的。”
“怎么呢?”
“咳!比如说,穿着好衣服,或者腰里带着有钱,走在街上,得,可就行了。不管遇见什么穷人,就能够连农服带钱,都给别人了,简直的叫我没法子,就得叫他穿这个破的。可是他也不是老这么糊涂。有时候明白起来,什么事都明白。”
“噢!那就是了。他这么大的膂力,想必跟着你练过吧?”
“练到是练过,不过没有巧妙的招儿,就在步下,练了一条镔铁棍,真正的能耐没有,不过就是浑力气。因为他力大,所以大家送他的绰号叫‘今世孟贲’。”
秦琼说:“贤弟,别瞧他傻傻呵呵的,我还真跟他投缘,我真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大膂力的人。”
“您既是爱他,您把他带了走好不好?一来,他从小儿没母亲,叫他伺候老太太去。二来,差不多的绿林人,他都认识,给您支应门户。并且他还是个实心眼的人,叫他办点什么事,还真是好有一比,是瞎子放驴,死不松手。二哥,您看怎么样?”
“贤弟,真的吗?你真若是放心,我就把他带走啦。”
“二哥,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您把他带走吧。唉!可有一节,他是没有酒不成,没有肉不饱,您可得管饱。”
秦琼一笑说:“既然带他走,哪儿能不管饱呢。贤弟,你放心吧,我拿他就当我亲兄弟一样的看待。”
王君可说:“表弟,怎么样,你去不去?”
罗士信说:“二哥,我跟您找妈去,不在他们这儿了,这儿没有妈,受罪!”
秦琼说:“好了!跟着我走吧。”
书要简短,秦琼在这儿住了三、四天。这一天,王君可摆上酒,给秦琼送行,把秦琼的马匹、行李,原封没动的备好。傻子换上了一身儿青,手拿着镔铁棍,往肩头上一扛。大家送出了五柳庄,秦琼带着罗士信辞别了众人,直奔往山东的大道走下来。秦琼说:“傻兄弟,我有马,你在步下走,咱们得多会儿到呀?”
“嗯!你别瞧我没有马,我这条棍哪,比你的马快。你没听我表哥对你说,我有四绝么?”
“哦,我还真没听说,你说一说,你有哪四绝呀?”
“一,我的力气大。二、多高的山,我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