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收了金锤太保小秦用。忽然这一天,罗艺跟秦琼、罗成爷儿三个同桌用饭,秦琼就瞧他姑爹面带愁容。心说:自从我认亲之后,每天在一处,都是欢欢喜喜的,惟有这几天,怎么老是闷闷不乐呢?可就问啦:“姑爹,您这几天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罗艺一听说:“唉!你问到这儿了,我告诉你。只因为我每年有一桩不痛快的事,现在又快到了!”
“您有什么不痛快的事,何妨说出来,我听一听呢?”
“只因为我当初三犯中原的时候,有人出来给隋朝与我调处说和,要隋朝的开皇天子应允我三件事情:一是自立北平王,生杀自主,二是听调不听宣,三是我这个王位是世袭罔替。开皇天子是件件依从,我这才降隋。可是他们总是疑心,对于我放心不下,又调来了两员大将,一个是定国公伍魁,一个是安国公伍亮,带领着一军人马,驻扎在北平帮办军务,给了他们便宜行事的权利。所有他们的粮饷都由朝廷直接拨发,不归北平府节制。秦琼你想,这那里是派人来帮办军务,分明是暗中监视,作为朝廷的耳目。”
“姑爹,就是他们派人来监视,又怕他何来?何必因为此事心里不痛快呢!”
“不是呀!自从伍氏弟兄来到北平之后,每年在春暧花开,三月十五,必要会同我在南门外校军场校阅三军,两处的偏副牙将较量武艺,一心要压我一头。因为伍魁的手下有四员勇将,名叫:小后羿陈平,赛展雄杨望,铁棍将蒋英,似典韦贾尚,都是武艺出众。可我手下的将官都是武艺平常,胜不了他们。因为这个我心里总是不痛快。去年的三月校场比试,他那里四将又得了上风,我才特意由偏将里头拔选出了史大奈,他的武艺虽然胜过所有的偏副牙将,可是究竟艺业有限,恐怕仍难取胜。现在又到了比试的日期,故此我心中愁闷。”
“姑爹,您要就为这事,更可以不必挂在心上了,到时候侄儿和他们比试比试。也不是侄儿夸口,要想取胜,还不算什么难事。”
“啊!秦琼,你真要是告这个奋勇,好极了!可是我不大放心哪!”
“姑爹,请您放心,我的武艺是我大哥秦安所授,您放心吧。”
“哎呀呀!秦安是受过你父亲亲传的。那么你学过箭法吗?”
“侄儿的箭法,也经过名人的指点,等到比试的时候,姑爹一看就知道了。”
罗艺听完是哈哈大笑。罗成说:“表哥,您真要是能压倒了他们,那可是长了我们北平府的威风了。其实这四将的武艺并不出奇,要是让我出马,必把他们杀得望风而逃。不过伍魁等人说我是个世袭爵主,不比一般战将。我爹爹也说此是将官跟将官来试艺,不许我比试,瞧着才叫人着急呢!”
秦琼说:“表弟你放心吧,这件事我还能担当起来。”
这一天,定国公伍魁派人到北平王府送信,说是仍依每年的旧例,三月十五在校军场两处的将官较量武艺,罗艺复信应允。到了十五这天的早晨,罗艺升坐了银安殿,聚齐了部下将校,办完了公事,才吩咐手下的众将说:“今年在校军场两下里比试,你们都须要奋勇争先!”
又把秦琼也随着众人一同比试武艺的话,对大伙儿一说。张公瑾、史大奈众人齐声答应:“遵令。”
罗艺散了殿,带着秦琼、罗成回到内宅用饭,大家下来一商议,史大奈说:“秦二哥要到校军场比试武艺,那咱们可得捧一捧他,叫秦二哥显一显本领。”
张公瑾说:“对!秦二哥如果比不过他们的时候,咱们再替换他下来。”
史大奈说:“没那个事,这几个人岂是二哥的对手!”
大伙儿谈谈论论的,吃完午饭各自预备齐整,等令出发。罗艺早给秦琼预备好了一身盔铠甲胄,把他的瓦面金装锏、黄骠马,叫人都预备停妥。用完午饭,都换好了戎装。罗艺率领着五百名亲随、校刀手,张公瑾、史大奈、杜差,连罗成、秦琼人等,一齐出了南门,直奔校军场而来。
再说伍魁、伍亮,自从得到了罗艺的复信,就把手下的四员勇将陈平、杨望、蒋英,贾尚,都叫到公爷府来。伍魁说:“你们四将,都是我的心腹近人,名分上虽然是我的偏将,可是情分上我拿你们就如同手足一般。自从咱们奉旨驻扎在这里,你们也知道,就为的是监视罗艺。我来到北平之后,每年三月十五在校军场,跟罗艺两下的将校比试武艺,这就为的是看一看他的虚实强弱。去年他手下的众将又是大败亏输,可是而今我听说罗艺新点了一名先锋,又听说这个先锋史大奈的武艺出众,所以把你们叫来,令年比试,必须用轮战把这个史大奈战败了!”
这四个人听完一齐答言,说:“公爷放心,谅一个史大奈何足道哉!未将们一定将他打败就是。”
伍魁、伍亮又对他们鼓励了几句,然后散去。到了是日的早晨,用完了饭,大家一齐顶盔、贯甲、罩袍、束带,整理齐毕,一同出门上马带领手下的兵丁来到校军场,此时早有应差的军卒小校,把校军场里里外外,预备得整整齐齐。伍魁、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