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一听就愣了,说:“轴儿,你看清楚了吗?是秦二爷吗?”
轴儿说:“我看得清清楚楚的,秦二爷在车上坐着,左右两边是衙门里的金甲、童环俩班头,车后头还拴着黄骠马,没错儿,的确是秦二爷。”
单雄信说:“哎呀,秦二哥怎么又在皂荚林打伤了人命呢?这,这,这,这怎么好?”
急得是搓拳磨掌。王伯当说:“单二哥,走,咱们赶紧打听打听去。”
单雄信说:“对,找金甲、童环去问一问去,走,走,走。”
谢映登说:“二位哥哥先慢着走,秦二哥既是人命案子,和金甲、童环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那到是可以,要减轻二哥的罪名,可非得托县官的人情不可。单二哥您先到衙门去见着金、童两位,摸一摸底细,我和王三哥去找一找李密大哥,我想他当初是蒲山公,凡是做官儿的,他一定能有个联络,咱们再求他给秦二哥想个法子,也许他有主意。”
王伯当说:“贤弟你说的不错,单二哥您先到衙门,咱们分头办事吧!”
三个人定规好了,单说王伯当、谢映登去找李密,见着一说秦琼的事,求他给想个法子。
李密说:“这倒没有什么,本处的知县蔡有德乃是我的一个门生,前些日子我还见着他呢。咱们到县衙里,找一找他和他说一说去。”
王伯当说:“急不如快,咱们是马上就走。”
两个人随着李密来到衙门,往里一回,知县蔡有德听说老师到了,闪中门迎接出来,见了李密行礼。
一看还随着两个人,李密说:“咱们先进去,到里面再给你们指引见礼吧。”蔡有德把三个人让过书房,李密给蔡有德指引,说:“这是当初兵马司的王勇、谢科。”
彼此行礼已毕,落坐献茶,茶罢搁盏。
蔡有德说:“老师近两日来身体可好?”
李密说:“托福,托福,如今我有点事情来奉托,请你给我办理一下。”
就将秦琼的事和蔡有德一说,蔡有德一听,就说:“不错,今天这里接到皂荚林秦琼锏伤人命一案,门生正在疑惑,打算究明此事呢。这个秦琼和老师是怎么个交情啊?”
李密说:“他乃是我一个远亲,故此求你设法。”
蔡有德说:“既是老师的贵亲,门生焉有不准之理,一定要开脱于他。可是一样,他既是人命重案,必须上详,要看上司批下回文来定罪。我想老师还要在太原府里疏通好了,这件事才好料理。”
李密道:“此事就烦贤契你在原供上设法轻减,我再到太原去见太原侯李渊,一说就好办了。”
蔡有德说:“老师的话,门生谨遵,就在秦琼原供上减轻上详就是了。”
说完就要留李密三人在这里饮酒用饭。
李密说:“贤契,咱们改日盘桓吧!你也不必相送,我先看一看秦琼去,随后我就到太原去了。”
蔡有德说:“那我就不送老师了。来人哪!伺候着公爷,去看秦琼去。”
把李密送到了书房门外,李密三个人随着当差的穿过了二堂,直奔西院来,暂且不说。
再说单雄信和金甲、童环又是怎么个认识呢?原来单雄信乃是二贤庄的财主,什么封粮啊,拿租呀,免不了常到衙门里来,故此和衙门里的人都很熟识。金甲、童环下乡办事的时候,就常在二贤庄做他们的下处。单雄信时常是酒饭银钱的应酬他们。
这两个背地里也谈论过,金甲说:“这二贤庄里,常有闲人来来往往的,什么样子的人都有,可透着乱,许是这个单雄信有别的路子吧?”
童环说:“我也看着可疑,管他呢!咱们到那儿,酒是洒,菜是菜,银子是银子,借一百不给八十,他们又没办什么犯法的事儿,管他路子不路子呢!再说单雄信待咱们也真不含糊呀,即使他有路子,也碍不着咱们的事。哥哥!如今的年头儿,您就得活便着点儿吧!”
金甲说:“你说的对,活便着点儿。”
故此这两个人和单雄信非常熟识。此时单雄信带着四个家人来到衙门找金甲,童环,这两个人把单雄信让到西跨院北屋里坐下,小伙计沏过茶来。
金甲吩咐小伙计们退出去以后,这才说:“二员外到这儿有事么?”
单雄信说:“二位,听说你们这儿收了一个凶手秦琼,是在皂荚林打伤人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童环说;“有啊,您怎么知道的?”
单雄信说:“咳!不瞒二位说昨天秦二哥是从我那里出来的,怎么今天就出了这个事儿了呢!”
金甲就把秦琼怎样在皂荚林锏伤吴广的事细说一遍。单雄信就说:“县官儿那里我已然去托人和他疏通去了。就是下边儿的事还得托你们哥儿两个关照关照。”
金甲说:“那还用您托咐么,我们彼此又都是公门里头的人,当然得有照应。”
单雄信说:“劳你们二位的驾,同着我见一见秦琼二哥去。”
童环说:“二员外,您在这儿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