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吧。”
童环到前边把吴广的舅舅叫过来,这个老头儿一听吴广死了,也愣了。
金甲说:“你是他的亲娘舅,明天报案,过堂打官司,是你去呀,是内掌柜的去呢?”
柳氏哭着说:“老爷们哪,我可不敢见官哪!你们老爷们替我办一办吧!”
金甲说:“不行,你是苦主,你不出头哪儿行呢!老头儿你拿一领席来,先把掌柜的盖上,可别挪动,死尸不离寸地,等明天天亮了,我们到衙门,请太爷来验完尸才能挪呢!你把内掌柜的劝到屋里去,别叫她哭了,等天亮之后再说吧。”
这老头儿才把柳氏劝回屋里,金甲、童环两个人也回到上房跟秦琼谈天,又把这包袱珠宝玉器分成了两包儿,两个人都打了腰围子,藏到贴身。
等到天亮了,童环出来找着这里的地方,要一辆大敞车。
地方一听吴家店出了人命案了,慌忙到方近铺子里,要了一辆大敞车。
随着童环来到吴家店。
童环说:“秦爷,屈尊您,同我们到一趟县衙门吧!”
秦琼说:“好,咱们走吧。”同着两个官人出来,上了车辆。地方把秦凉的行李、褥套一齐拿出来放在车上,把双锏挂在马上,这匹黄骠马也拴在车后头。四个官人和柳氏上了车,把式一摇鞭儿,直奔城里县衙门而来。这个时候皂荚林的方近左右就都嚷嚷动了,吴家店出了人命案,吴广叫人给打死了,凶手已然拿获,往县里解差呢。大家伙儿一听,谁不出来瞧一瞧这个热闹呀!
一会儿工夫,这个小镇上都挤满了人。就有那些个好事的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一直把这辆车进到县衙门口儿,瞧着把秦琼、柳氏都带了进去之后,这才一哄而散。金甲、童环把秦琼、柳氏暂且安置到班房里。有人往里一回知县蔡有德,蔡有德连忙升堂。
金甲、童环上来回说:“回禀太爷,昨天晚上,皂荚林吴家老店的吴广前来报告,说他店里住着一个可疑的客人,有马匹、兵刃,一定是江洋大盗。下役们去到店里,他说这个人的兵器很重,怕是扎手,不如等他睡着了捉拿也可以省事。下役们等到三更之后,同吴广到后面捕捉,不想吴广过于猛愣,进去就动手,谁想到住的这个人就是上次由山东来的那个解差秦琼,他误报是江洋大盗了。进去一动手,据秦琼说,误认为他住了贼店,把吴广当了贼人了,一锏戳在吴广的嗓门子上,就误打身死了。下役们才把苦主、凶手一井带来了,请太爷审问。”
蔡有德点了点头说:“带凶手。”
左右人等把秦琼带上来,跪在堂口,蔡有德一瞧,正是去年押解着八名大盗,由山东到此交案的那个解差秦琼,说:“秦琼,你在去年九月领了回文,怎么到现在还没回去,怎么又在皂荚林吴家店里,把掌柜的吴广用锏打死了呢?”
秦琼望上磕了一个头说:“回禀太爷,下役秦琼在去年九月领了回文之后,就打算回山东,正巧病倒店里,一病就是几个月,后来遇见山东来人,把批文先带回去了,下役把病养好了之后,又到霍州去了一趟,看一个朋友,昨天走到这里,住在吴广的店中,三更之后吴广进到屋里跟我动手,我以为是住了贼店,一锏误伤了吴广。”
蔡有德说:“先把他带下去收押,带苦主上来。”
左右把柳氏带上来,蔡有德问过了什么门,什么氏?又问:“你丈夫怎么叫秦琼打死了呢?”
柳氏说:“小妇人是吴门柳氏,是已死的吴广的媳妇,昨天夜里,小妇人已然睡下了,就听院里有您衙门里当差的老爷们叫我,说我丈夫叫人给打死了。我出来一看,可不是死了吗,求太爷给我做主吧!”
说罢就哭起来了。
蔡有德听完也没深究,说;“外面备轿,咱们尸场验尸去吧!”
外面备好了轿,知县蔡有德带着众人来到吴家店尸场,这时地方早就把尸场预备好了,有人扎住店门口,不叫看热闹的人进来。
蔡有德来到后院上房看过,才叫件作验过了尸,填了尸格。
蔡有德一看,就知是一锏毙命,确是误伤,看完了点了点头,又叫过柳氏来说:“你的丈夫确是一锏伤了性命,暂时你把他抬埋,下去听候本县处理此事吧。”
柳氏磕了个头,谢了知县。蔡有德吩咐回衙门,到了县衙,脱下官衣,自己坐在书房休息喝茶。
正在纳闷寻思,有人进来报说:“回禀太爷,衙外来了一个人,自称他是原来的蒲山公名叫李密,前来求见。”
蔡有德一听是自己的老师李密到了,连忙吩咐闪中门迎接。诸位,这李密是怎么来的呢?
原来自从秦琼皂荚林锏伤人命之后,第二天解进县城的时候,沿路上看热闹的人真是不少。恰巧单轴儿进城买东西,走在鼓楼头里,一瞧对面来了一伙子人,地方在头里赶散闲人,一打听是押解着皂荚林锏伤人命的凶手,到县衙门里去。过来一瞧,敞车上正是秦琼,大吃了一惊,连东西也没买,帽子也掉了,奔着命地跑回二贤庄来报告。
单雄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