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的人儿,应该是无忧无虑的陪伴着他。
有时候,想将一个人保护的太好,反而却将她伤的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意千寻似乎有些明白了秦牧羽对她的爱。
很霸道,从来不会去询问她的想法,一味的觉得是好的,便觉得她肯定能接受的了,可她为何要恨呢,反倒有些同情祸冰心。
若是她,秦牧羽敢如此负她,她也会不择手段的毁了这个男人所在意的一切。
“笑儿,你爹娘的恩怨,我们晚辈不便插手,等他们自己处理完后,我再带着你去找你爹好吗,到时一切都会过去,不管是你爹,还是你的夫君,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秦牧羽狭长暗黑的眼紧张盯着怀中人儿的神情,语气接近恳求。
“不必了,我的爹早在几年前已经死了,那对痴男怨女,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有,你已经被我休了,什么爹娘,什么夫君,都与我无关。”意千寻轻勾起嘴角,大眼冷漠笼罩上。
“笑儿!你还在生气,是不是因为昨晚弄/疼你了。”秦牧羽口吻歉意,修长的指怜惜的拂过女人露出肌肤上,那一道道艳红的痕印。
他昨夜,也是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在潜意识里完全不能接受她不属于他的事情,所以才会这般急切与疯狂的去占/有她,不想从她口中听出伤他心的话。
“秦牧羽,你要是为昨夜的一切感到愧疚,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在看到你,没有跟你耍性子,我在认真。”意千寻眼角眉梢略略带挑,眼底掠过一抹暗光,一脚踢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荡漾在两旁的床幔被她拉拢起来。
隔着一层床幔,她冷清的声线透了出来。“你若是敢乱来,我就咬舌自尽。”
“笑儿,好好好,都依你,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为夫在隔壁寝宫,若是有什么事情,喊一声便好。”秦牧羽脸色僵化了好几秒,知道她的硬脾气,一向是吃软不吃硬,口吻带着一贯的宠溺,那邪肆的瞳仁深处,皆是深情与无奈的的复杂神色。他转身,倨傲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充满人儿气息的寝宫。
意千寻背对着床榻外,她双臂抱住纤弱的身子,两排浓密长翘的睫毛遮掩下眼底的阴郁。此时的她,胸口有股气闷难忍,她只想独自一人冷静下,好好冷静想一想她与秦牧羽的问题!
夜,越发的浓下,人儿的心却始终理不清,宛如置身在夜色中的迷雾般,迷茫一片,寻不出出路……
殿外,烈日炎炎似火烧。
那金光耀眼的光芒照射在白玉宫殿顶上,一片金碧辉煌。
一身艳红衣袍秦牧羽,负手而立,看着殿门敞开,坐在寝宫内沉默的女子,几日闭门不出,一直待在寝宫中,也不知她做何想。
“主子!”玄色一身白袍迎面而来,将手掌中端着的一碟冒寒气的葡萄递给秦牧羽。
秦牧羽狭长的眼淡淡一扫,伸手接过,大步闪进寝宫。
“笑儿,吃点水果。”艳红轻纱飘飘,清香淡淡弥漫在四周,男人讨好的朝女人身边坐下,那妖治的唇角,展现出一抹绝丽的笑颜。
意千寻神情淡淡,将眼前讨好的男人无视得彻底。
“不想吃,那为夫陪你出去走走如何。”秦牧羽收敛住眸底的光芒,低声细语问着她。
对于他刻意的讨好,低声下气的求和,意千寻已经无感了,目光一转,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别提跟他多说一句话了。
秦牧羽微微抿了唇,神情浮现一丝受伤,忽然就说了一句话;“笑儿,你就不能对为夫好点么。”
“……”意千寻闻言,一双灵动的大眼狠狠瞪着秦牧羽。
“笑儿好凶,为夫看着心都疼。”秦牧羽一副委屈的小模样,那敢怨又不敢发的小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她。
“疼死了也不关我事!”一茶杯飞来,当男人侧身躲过时,意千寻已经闪出了殿门外,留下秦牧羽独自暗叹了一口气。
想要哄好娘子大人,还得花几分功夫啊!
意千寻出不去王府,整个王府上上下下都盯着她,生怕她给跑了,他们会掉脑袋一样,走到哪里,都有几双眼睛,不带眨的看着她的举动。
一个拐弯,也不知是闲逛了多久,竟走到了玄色的药圆来。
“王妃!”正在凉棚里磨药粉的玄色见到走进来的素白衣女子,温和的脸上挂着笑意,手中的动作微微停下,轻唤了声。
意千寻眼眉一弯,随意看了看四周一片在炎日照耀下,依旧生机勃勃的草药,似乎有些无聊,找他聊聊家常。“你这儿倒是挺凉快的。”
“冬暖夏凉,王妃若是喜欢这里,玄色明日为王妃搬一张玉榻过来,炎炎夏日在这里赏风景也不错。”玄色打趣道,那垂下的黑眸里闪过异样的色彩,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呵,那且不是打扰到你了。”意千寻眯着大眼,在药架上随意看着,目光瞟了下不远处房屋前的那抹纤细的身影,虽看不清是何人,不过不难看出是一位神秘的佳人。
“这是我一年前所收的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