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收尸,我都不知道我们的女儿被丢到了何处。”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声音带着抽哽,细细的回忆着痛苦的一切。“后来,我被夜紫妖带到他的住处,内力被封,嗓子被毒哑,手脚镶上铁链,日日夜夜与一群美艳的尸体作伴,我若敢逃,他就将罪归于澜儿身上。直到我许下若是他日身亡,尸身愿意任他处置,才将我放了出来。”
“秦牧羽,这就是我这三年的一切,我每次想起一次,心就好似被人活生生给挖开,别在让我绝望了好吗。”她看向青筋凸起,极具隐忍着想要狂怒的男人,泪水溢满了大眼,让她的视线便的越发朦胧。
所以,她累了,不想跟他过了……
“对不起!笑儿,对不起。”秦牧羽手掌紧握成拳,骨节错位的声音响起,长臂一伸,顾不上她的抗拒,她的挣扎,紧紧将她搂在胸膛上,妖艳的脸搁在她肩上,一声声近哀求的声,直透进她的耳畔。“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但是求求你,别离开我好吗…好吗”
意千寻眸孔微微一缩,难以置信这个冷硬霸道的男人也会无助得发出哽咽的哀求。如同残暴的猛兽在被人重创后呜咽着舔吻自己的伤口向人求助时发出的心碎的叫声。
秦牧羽得不到她的回应,心急如焚,冷硬的唇朝她没有血色的唇印去,像是无声的宣示她是他的般,唇下的动作,不再带着野蛮,轻轻细吻的温柔至极,在她的唇上辗转,温热的舌尖挑开她的贝齿,浅啜深饮,似乎要将全部的情意如数倾注在这个吻上。
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意千寻微微别过脸,修长的大手捧起她的脸颊,迎来的又是男人的绵长细吻,他的唇如火般炎热,却又很轻柔,似乎在呵护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般。
“笑儿,看着我!”秦牧羽眼睛狭长,俯视下怀里脆弱的人儿。强迫着她看着自己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睛。
意千寻抬起朦胧的双眸。看进了男人眼里的伤痛与歉意,还有那怎么都遮不住炙热的爱意。可却故意视线一转,将其忽略掉。
“看到你哭,每一次我都想杀死自己,为什么总是让你掉眼泪。”秦牧羽拇指抚上她冷漠的小脸,为她抹去那脆弱的泪珠。
他俯下身,将怀中的女人压在白玉桌之上,安静的四周,他的呢喃格外的温柔:“笑儿,先冷静下,听我说完一个故事好吗。”
意千寻长睫微微垂下,没有拒绝,也没有吭声。
秦牧羽精致的唇角勾起,一个吻,缓缓落在她微颤的长睫之上,在解下她一头三千青丝的同时,低沉的声音,也响起。
“当年,在神秘的皇陵中,居住着一位清心寡欲的天人,他是历代盛莲皇朝天师的第九代传人,这位天师承蒙帝王的信任,一直替皇家守护着他们的命脉。
直到有一天,他遇上了一个狡猾好玩的女子。”他望着她,她看着他,目光相撞,意千寻仿佛看到了他口中的画面。
“呵呵,喂,听说你武功高强,不知是真是假啊。”千丝万缕的柳树上,一袭白衣女子寄于之上。一双傲气的雪亮眸子,好似水晶镶嵌在宛如粉玉雕琢的细嫩脸上,朝着站在湖畔旁的一袭水蓝色的谪仙身影扬声言道。
莲湖之畔招展着绿色的柳丝,朵朵绽放白莲,悠然浮在湖水之中。男子颀长的身姿纹风不动,静静的看着眼前宛若一副轻笔淡墨勾勒出的山水画卷。
见他不理,白衣女子狡黠的眨眨眼,纤细的指尖夹下一片柳叶,朝男子袭去,随后,轻足一点,手中灵剑刺向他的左肩。
男人的唇角微勾,身形闪躲间,一股澄净的梵香旋绕四周,长袍一揽,女子手中的灵剑被卷进了湖面中的白莲之上。
“你!”她眼角染上了冷意。
“姑娘,此地不是你该来,日落之前请姑娘出去。”面对着傲然的女子,他好听的声音缓缓的溢出唇。
“你这又不是和尚庙,也不是花楼,为何本姑娘不能来。”她眯着大眼,看向眼前这个俊美绝伦,温润如水一般温柔的男子。
“姑娘,这是圣地,进了此地者,若是不归去,可永远出不去。”风,轻轻地掠过,带着他清澈的声音,微波粼粼地荡开。
“那刚好啊,本姑娘瞧这儿这般无趣,你一个大男人应该很寂寞吧,刚好本姑娘留下来陪你,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不如我们做夫妻。”她不点而朱的唇上扬起了狡猾的笑,纤细的指尖刚想触碰到他的肩头。
一阵清风拂起,男人已经闪出了十步远。
“若是姑娘执意要留下,天风便不再手下留情。”清冷飘渺的嗓音淡淡的响起,男人留下了一抹水蓝色的背影,犹如天上神仙一般干净清澈。
“喂,我叫祸冰心,要好生记住了,日后可是你娘子!”她艳色无双的小脸扬起,柔媚的笑声恍若银铃,旋身挥袖迎起一舞,美如艳如,世间难寻的绝色……
意千寻微蹙了细眉,从男人话语间回神,脑海中的一些画面渐渐散去,她似乎理清了一些事情。“幕后黑手是祸冰心,你师父的心上人,所以你才一直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