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一段时间,再和侠义道群雄一起再次讨伐三垣宫,却哪知,留守在家的老五桑同成,心术不正,早就有篡夺堡中大权的野心,且暗中与天音教的康玄中、甘乐仁勾结,遂找了个机会,合伙将桑赞成毒死。
桑赞成的独生爱子桑珑,就是那位有病的少年,认定自己的父亲是被人害死的,屡屡出言置疑,激起桑同成的杀心,便欲对其下毒手。而桑嫣云则被淫贼甘乐仁盯上,桑同成为了讨其欢心,便要将碍眼的侄女推入火坑。
探知消息的桑嫣云和桑珑,偷偷逃出了飞云堡,原打算去大圣庄寻求铁掌孟尝的庇护,不想那儿早有桑同成的儿子桑珂埋伏,结果桑珑被打伤,姐弟二人一路逃到了这里,仍被桑珂追上,若是不遇到林、张二人,真不知会是何种结局。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方才就应该宰了那个坏蛋!”张紫薇满腔义愤的说道。
“主凶是他的父亲,杀不杀他无足轻重。”少年桑珑的话虽然不多,却是颇有见地。林逸赞许的点了点头,接口道:“我看咱们今天就别走了,在城里找家客栈住上一夜,明早上路,晚上就能到我家了。”
这一夜,除了少年桑珑,其余的人都是情海翻潮,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正可谓: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林逸的内心之中,真的不想这么快就与桑嫣云相逢,而且还是在她落难的时候。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子,但是他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因为,另一个倩影,业已牢牢的占据了他的心,即便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
桑嫣云的心里,同样是凄苦非常,失去了家的凭依,漂泊江湖,还遭人追杀,遇到林逸,这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本来是件大喜事,他对自己,也算得上关怀备至,然而,凭着女孩子的直觉,似乎林逸所给予她的,只有同情和怜悯。而他那个小师姐,和他的关系似乎十分亲昵,就是再迟钝的人,恐怕也能看得出来。
张紫薇一点也不好过,林逸对自己若即若离,无法揣摩他的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难道真的要自己先开口示爱不成?那个桑姑娘,我见犹怜,孤苦无依,又是他父母给他订下的未婚妻,他倒是曾经对自己说过不喜欢她,可是不是就暗示着爱自己呢?她没有半点的把握,林逸啊,你的真情到底属于谁呢?
次日一早,四个人收拾停当,刚要出门,桑嫣云忽道:“林大哥,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找,那个欺侮迪姐姐的淫贼?”
“是啊,你见到他了?在哪里?”林逸急切的追问,两个人四目相对,一个是殷切期待,一个是羞涩含情。旁边的紫薇姑娘不由得咬紧了下唇,心中撞倒了五味瓶,他还是在乎她,毕竟他们的名分已定,自己又算什么?那姑娘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林逸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一时间,张紫薇犹如置身于无边无际的荒漠,好不孤单,凄凉,直想号啕大哭一场,但生性好强的她,强自忍耐,不让泪水流下来,悄然退到了一边。
“就在我们飞云堡,我见过那个坏蛋,和五叔在一起,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害死四叔,他一定有份!”桑嫣云认真的说道。
林逸神情肃然的点头道:“太好了,终于发现了那个狗贼的行踪,我先送你们到我家,然后就去飞云堡查个水落石出。”
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张紫薇感觉自己好象老了好几十岁,身心疲惫,咳了几声道:“师弟,恐怕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我想直接回家。”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充满了期盼,心道:“只要他说一声,要自己去做个帮手,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会随他而去,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哎呀,这里离龙虎山还有千里之遥,师姐你可要多注意身体啊,别光顾着赶路,不然病倒了可就麻烦了,要不等到了我家,我叫我娘派几个人送你回去吧?”林逸充满关怀的话语,在张紫薇听来,就如同冰液灌顶,她彻底绝望了,神情黯然的摇头道:“不用了,我能照顾我自己。桑姑娘、桑公子,后会有期。”说着认镫上马,冲林逸等人抱了下拳,硬起心肠,打马疾驰而去。
出了济宁城,紫薇姑娘茫然四顾,欲哭无泪,心如飘絮,胸中的悲苦难以承受,是怒、是怨、是无奈,坐下马挨了一鞭子,漫无目的的放蹄飞奔起来。
楼青峰第四次来而复去,齐楚燕的心中,很快又填满了寂寞和惆怅。看书、弹琴、练武,样样都打不起精神。扳着指头算算,自己离家已经快四个月了,也该给父母双亲写封信报个平安了。她来到桌前,摊开纸,牙咬着笔杆,不知如何落笔。她既不想让家里的人知道,自己眼下的处境,又不愿被楼青峰了解到,自己真实的身份,究竟该怎么写呢?
正在齐楚燕出神之际,蓦的一声惊叫,是在院中打扫的婢女所发,她诧异的站起身,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还没等她走到门边,只听砰的一声,房门已被撞开,一个人旋风般飘入室内,匆匆的一拱手,递过一只沉甸甸的小包袱,急促的说道:“齐姑娘,请你速速离开这里,有人将对你不利!”
齐楚燕这才看清,来人是那个姓范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