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包牙,狞笑道:“傻丫头,还管那么多干嘛?还是赶紧想想自己是怎么个死法,少遭点罪吧。”
水蛇腰挤眉弄眼道:“小姑娘,我看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自己抹脖子,要不然落到这个大色魔的手里,可就惨喽,对了,最好是跳下那边的那个山涧,否则就算死了,身子也得叫他弄得不成样子,啧啧,多可惜,多恶心……”水蛇腰煞有介事地说着,幸灾乐祸的一会儿看看脸色铁青的神刀玄女,一会儿瞅瞅吹胡子瞪眼的同伙。
大包牙的四棱眼瞪得恁大,眼珠子都快努出来了,气得直结巴:“老……老三,再……再他娘的胡说八道,我……我就割了你的破舌头!”
“哎呀,错了、错了,我二哥可是个用情专一的人哟,除了四妹,其他的女人都视如粪土。”水蛇腰眉飞色舞地说道:“而我就不同了,凡是年轻漂亮的女人,都合我的胃口,嘿嘿,綦毋姑娘,你也该看开点,反正也要死了,何不跟我尽情尽兴地快活一番呢?”
“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杀我?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神刀玄女极力控制着自己愤怒的情绪,她猜不出对方的来路,一心想弄个明白,再想办法应付。同时,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巴望着能有意外的转机。
“你这丫头,还真够犟的,也罢,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听说过北邙四鬼吧,他是老二,姓尚,我是老三,姓夏,有人出一千两银子,要你的小脑袋,你自己该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老三,还跟磨什么牙,臭丫头,受死吧!”尚大志恶声吼喝,判官笔一磕,脆响声中,左笔横划面门,右笔直点胸肋,出手老辣,凶狠异常。夏玉见状又气又急叫道:“二哥,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来的时候咱俩不是说好了,这妞由我处置,赏金归你吗?嘿、嘿,你给我悠着点,别这么快就把她弄死喽!”
尚大志不为所动,抢白道:“算了吧,夜长梦多,依着你胡搞乱搞,出了岔子砸了锅,老子上哪儿去领赏钱去?快来帮我,有了银子,啥样的小妞没有?再跟我捣乱,哥哥我可要翻脸啦!”嘴上说着,手上加劲,攻势更猛。夏玉不敢再阻拦,也挥动双钩上前夹攻。如此一来,神刀玄女立陷绝地,不到十招就已经身受三创,血透襟袖。
心知再打下去必死无疑,神刀玄女连发几招翦龙八式,将尚、夏二人稍稍逼退,寻隙突出,飞奔而走。两个魔头怎肯罢休,在后面拼命的追。内力大耗的綦毋竹再也无法摆脱他们,没跑多远,又给那二魔缠上,只得回身以死相拼。
突然,一道人影疾若迅枭,电掠而至,一口软剑,灵蛇般穿掣在铜钩,铁笔之间,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綦毋竹满目惊喜,脱口喊道:“穆三哥!”
中州四杰的老三虬龙剑穆少根,衣衫破裂,下半身湿漉漉的,好象刚从水里趟过。头上巾歪发乱,双目却是精光灼灼,精神亢奋,手上妙招迭出,嘴里也不闲着:“小竹,你怎么才来啊?又如何惹上了这两个恶鬼?”
绝处逢生的神刀玄女,自是欢喜非常,但对方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喘了几口气,纵身参战,口中应道:“穆三哥,此事一言难尽,先打发了这两个家伙再说。”
二人连手故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但是想将尚、夏二鬼杀伤击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双方激战了二三十招,兀自是胜负难分。忽的,綦毋竹瞥见打穆少根来的方向,又奔来三个人,急忙问道:“三哥,那三个是什么人呢?”
穆少根看也不看,轻松答道:“啊,是曹大哥他们,哈哈,这下可好了,咱们五个人就可以叫这两个恶鬼,重新投胎做人了。”随即长声喊道:“曹大哥,佟四弟,你们快来,北邙二鬼欺负小竹啦,咱们不能轻饶了他们呀!”
綦毋竹闻听援兵大至,精神陡长,奋起反击,到了第三招的“李广射石”,竟将夏玉的一只钩震脱了手。也是钩魂吊客见对方又添人手,心生怯意,慌乱之中出了破绽,弯腰捡钩的时候,小腿上又挨了一刀,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嗓子:“老尚,风紧,扯吧!”率先遁走。心有不甘的尚大志独力难支,狂攻几招,也弹身逃逸。
那三人奔至近前,刹住脚步,扇子面站定,各持刀剑,虎视眈眈。綦毋竹见并不是曹正伦和佟远星,而是三个陌生的恶汉,心中既佩服穆少根的机智,称敌为友,一举吓跑了北邙二鬼,同时,无形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不见曹大哥、佟四哥,还有毕士英他们呢?而穆三哥衣着狼狈,又被人追杀……姑娘的芳心不由得一阵战栗。
领头的恶汉一脸的大疙瘩,就象癞蛤蟆皮一样,瞧上一眼心里头就会说不出的恶心。朝两个手下道:“不赖嘛,还给咱们添了个彩头,大爷我正憋得难受,有劲没处使哪。”三个家伙的笑了起来。可是他们刚刚笑了一半,嘴巴还没闭上,面色可怖的穆少根已然攻出了他的虬龙剑,怒火填膺的神刀玄女也挥出了凌人的刀光。
三个家伙的笑意一下僵在了脸上,并很快被恐惧所取代,疙瘩脸勉强敌住势如疯虎的穆少根,另两个双战神刀玄女,不过十招,其中一人便被宿铁刀拍裂了脑壳,一命呜呼。剩下那人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