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脑门道:“哎呀,看我这记性,有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忘了办,实在对不住哇我的好妹子,咱们改日再聚吧。”不待少妇作出反应,他已飞快地闪出了屋门。
蓝欣无端被拥吻,连最珍惜的乳胸也被侵袭,却半点消息也没探听到,直气得她一个劲地跺脚,用衣袖死命地擦拭着嘴唇,呸、呸地连啐了好几口,没好气地嚷道:“你们俩还不给我滚出来,没用的东西,眼瞅着我给他欺负也不来帮我。”
躲在床下的秦氏兄弟被骂了个狗血喷头,爬出来屈委地支唔道:“小姐,是你让我们等你摔了杯子再出来的嘛,外面的情形我们又看不到,小姐,那家伙怎么欺负你啦,我们给你报……”
“行了、行了,就你们那两下子还是老实呆着吧,快点回去,姓柏的已经起了疑心,以后要当心着点儿,他可不是好惹的。”蓝欣心烦意乱地说道。
两个痴心汉子耷拉着脑袋走了出去,蓝欣梢上门,回身扑倒在自已的床铺上,死命地咬着被子,拳头将床板砸得咚咚响。渐渐地,争夺权力的,淹没了她的耻辱之心。她虎的坐了起来,鬓乱钗横,切齿怒目:“柏震,姑奶奶非要把你攥在手心里不可!”
虽说猜测到蓝欣有可能于已不利,但是柏震并不着恼,反觉得亢奋异常,今晚的进展他已颇感满足,只是他并不打算用强施暴,那样既有可能种下祸根,又没什么趣味,所以他还要与这个这个刚强好胜、狡狯诡黠的小娘们玩下去,直到将其彻底征服。
本来,在省会太原,柏震还有一妻三妾,而且姿色容貌都还不俗,可是他仍然欲壑难填。贪恋女色是他致命的弱点,当年,那个翁二爷就是用美人计,将生死不惧的他收服。时至今日,他依旧在的泥潭中不能自拔。
浑浊的黄河水,咆哮着奔腾向前,裹挟着泥沙,一泻千里。一只牛皮舟顺流飞驰,上面载的连同舟子只有两个人。舟子三十多岁,大方脸,体魄雄健,但见他叉着腿,一根长篙敏捷地左点右撑,灵活自如地控驭着小舟。
这种牛皮船,是将曝干的三四张牛皮,束在几根长木之上,再铺上横板,就成了一只简易的小船,浮于河上运货,渡人。它既没有浆,又没有舵,单凭一根竹篙顺水漂流,登岸时,则卖掉木板,把牛皮装上车返回。牛皮可以重复使用,十分经济。在当时,黄河上游一带,人们大多使用它。
船板上,堆放着几大包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山货。毕士英坐在一块百多斤重的压船石上,手握天字剑拄着船板,以保持身体的平衡。令人目眩的激流,剧烈的颠簸,都没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在凝眉沉思。
两天前,他西渡黄河,满怀热望地赶到榆林,结果却是叫他极度的失望。金枪门主杨干雷的热情款待令他倍感温暖,然而一颗心仍被无以言表的惆怅和失落所包围。勉勉强强住了一晚,次日一早,便揣着杨干雷慷慨赠送的二百两盘缠踏上了归程。
此行的唯一收获,就是总算弄清了恶金刚夏侯石临死之前,对他所说的那句话的含义。
“唉,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当毕士英无意中提及此事时,夏侯石的义兄杨干雷喟然长叹,回忆起往事。
“天启七年,尊师郑大侠要进京刺杀奸贼魏忠贤,可是我那位义弟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竟讹传成去刺王杀驾。当时他还在官府中作事,也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便日夜兼程入京告警,结果险些害了尊师的性命,也让那魏阉拣了条狗命,多活了半载。大错铸成,我那义弟觉得没脸见人,差事也不干了,在我家一住就是八年,终日里愁眉不展,自怨自艾。后来他执意去找你师父,要在他的面前自尽谢罪。我怎么劝他也不听,好在你师父隐居起来,他找不到,否则怕是早就做了傻事。想不到在大圣庄……唉,能救助贤侄和綦毋姑娘,他也算死得其所,看来一切均是天意呀!”
起初,毕士英也恼恨夏侯石糊涂、莽撞,坏了师父的大事,继尔对其能够知错痛悔,也渐渐原谅了他。不管怎么说,自已与他们三兄弟也算是患难与共的朋友,他们的仇还是要向三垣宫报的。话说回来,若是没有夏侯石泄密,师父失手被困京师,自已和弟弟又怎么会习得一身武功?要不是他指点自已去大圣庄,又怎么会与竹妹相知相伴?看来,这冥冥之中真的是造化使然。
“兄弟,准备上岸吧。”撑舟大汉看了看对岸的地势,大声喊道。
毕士英收回遐思站起身来,目光在岸上寻找着落脚之处。舟子向左边连撑数篙,牛皮舟渐渐向右岸靠拢,还隔着两丈多远,毕士英弹身向侧前方纵起,稳稳地落在岸边的一块巨石上,回身挥手向舟子道别。
跋涉,不停地跋涉,崎岖的山路在他的脚下向前延伸。年青人任凭汗水流淌,荆棘扯烂裤管,划破皮肉,却丝毫不肯减慢行进的速度,借以发泄积压在心头的郁闷和落寞。
一条清亮亮的小溪横在眼前,流水淙淙。精疲力尽的毕士英一下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在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他已赶了近百里的山路,可见他脚力惊人。
吕梁山区地处偏僻,很少有人游览登临,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