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段诗雅的脑海里一阵轰鸣,瞪大了眼睛,右手举起,一个巴掌打向皇甫墨宸的俊脸。
不料,手却被皇甫墨宸一把握住,反制在头顶,灵巧的舌继续长驱直入,缠绕着她一起愉悦欢歌。
直到被段诗雅狠狠地一口咬住舌头,咬出了血,他才吃痛地放开她,狠狠地瞪着她,不悦地道:“段诗雅,你这是在谋杀亲夫。”
她居然敢咬他!
他可是她的夫君,从没听过有那个夫君去吻自己的妻子,还会被妻子咬的。
段诗雅无力地撑起身子,坐起来,怒道:“王爷如果真想试试妾身的手段话,妾身倒是愿意做一回谋杀亲夫的事。”
被皇甫墨宸侵犯,段诗雅怒不可遏,但因为在病中,她的声音嘶哑低沉,说话有气无力,气势便减了一大半,反而娇弱不堪,惹人怜惜。
一想到她还在病中,皇甫墨宸便是想气,也气不下来,只能冷冷地瞪着她,不发一言。
段诗雅如法炮制地瞪了皇甫墨宸片刻,却发现头晕得不得了,不得不摸着额头,难受地躺下来,不想再和他说话:“请王爷出去,妾身想要休息了。”
看到段诗雅难受,皇甫墨宸的心里也不好受,正想问她身体情况,却被她一句冷冰冰地话给搪塞住了,再也说不出体己的话来。
想他身为堂堂一名王爷,这三日来,因为段诗雅的昏迷,他废寝忘食、衣不解带地看守着她,连自己需要静养也顾不上,想不到到最后却换来一句冷冰冰的话,这让他的面子如何过得去?
皇甫墨宸的脸沉了下来,宛如新婚之夜的那一种陌生疏离。
不就一个女人吗?他有必要这么在乎吗?
以他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只是一句话的事,他何苦在这里委曲求全?
“很好,那王妃便好好休息吧。”皇甫墨宸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开。
段诗雅没有在意皇甫墨宸的离去,反而摸着有些晕眩的脑袋,慢慢地回想起晕倒前的事情。
那一夜,她辛辛苦苦为皇甫墨宸准备浴汤,而他却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
在那一刻,段诗雅似乎感到了自己的心里冒起一股酸意,她,还是吃醋了!
明知皇甫墨宸不会是自己的良人,她还是把过多的心思放在了他的身上,从而改变了自己的初衷,这太不应该了。
段诗雅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发生了,她就不能否认这份情意,只不过,趁着这颗种子还未生根发芽,她就该早早地拔除,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倏地,段诗雅睁开眼睛,从现在开始,收拾心情,以一个全新的自己重新面对皇甫墨宸。
此时此刻,如果让皇甫墨宸知道了段诗雅的想法,知道了一时的心血来潮导致了让段诗雅更加疏远自己的结果,恐怕会无比后悔那一日做出的举动。
皇甫墨宸前脚才走,瑞如和黄大夫后脚便进来了,给段诗雅把脉,确定身体状况之后,重新开了药方,才离开。
瑞如把药方交给小丫鬟,让她去给段诗雅煎药,又让另一个小丫鬟去熬粥。
黄大夫刚刚说过了,段诗雅尚在病中,适合吃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
安排好一切,瑞如才走到床榻前,高兴地说:“娘娘,你终于醒了,可把瑞如吓坏了。”
瑞如满脸高兴,几乎笑出了眼泪。
段诗雅看到瑞如因为担心她而掉下了眼泪,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伸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傻姑娘,不就生个病嘛,有什么好哭的?”
在上一辈子,段诗雅已经是二十出头的人了,而瑞如只是十四五岁的女孩,在她看起来就好像妹妹一样。
“娘娘,瑞如高兴嘛。”瑞如吸了吸鼻子,抹去了眼泪,“娘娘不知道,娘娘昏迷了三天,黄大夫把你的身体状况说得可严重了。”
“偏偏您尚在昏迷中,又不能喝药,又吃不了东西,完全没办法给您治病。黄大夫还说如果娘娘还不醒来,恐怕就……不行了。娘娘您看,都说到这份上了,奴婢能不担心吗?”
“本王妃昏迷了三天吗?”她有昏迷这么长时间吗?她怎么感觉那晚的事情就好像刚刚才发生的一样。
“是的,娘娘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娘娘有所不知,您昏迷的这三天,王爷可担心娘娘了,时时刻刻关心着娘娘的病情,看王爷那担心的样子,可谓是夜不安枕啊!”
一提起皇甫墨宸,段诗雅便想起了刚刚那个强吻,脸色有点异样,但瑞如并没有发现,继续道来:“最后,黄大夫实在没办法了,用祖传秘方,给娘娘煎了一剂重药,他说,只要娘娘能喝这药,便能立刻醒来。”
“话说,黄大夫这药神了,王爷刚刚才给娘娘喂完药,娘娘便立刻醒过来了。看来,这黄大夫的医术真是名不虚传啊!”
“你是说,王爷为本王妃亲自喂药吗?”难怪段诗雅至今还感觉到嘴巴里有苦涩的味道,原来她刚刚喝完中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