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诗雅淡淡一笑,回头对皇甫墨宸说:“王爷,咱们在这耽搁的时间也挺久的,是时候进宫去了。”
皇甫墨宸把段诗雅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了然于心,却没有反对,反而道:“好,就依王妃所言。”
听到皇甫墨宸和段诗雅说要进宫,卢才哲大喜,立刻命人抬来了两个轿子,让人把他们送到宫里去。
“恭送王爷、王妃。”待他们走远,卢才哲才松了一口气,抹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看到卢才哲松了口气,永睿暗暗笑了起来,从他的身边走过。
自以为是的卢才哲以为此刻送走了皇甫墨宸和段诗雅,他便不用获罪了,殊不知,真正的罪责还在后头!
皇甫行渊最痛恨的,便是臣子欺上瞒下的所作所为,而今晚在城门的骚乱又如何可以瞒得住睿智多疑的皇甫行渊呢?
一旦卢才哲谎报了走水的理由,他的官运也就到底为止了,弄个不好,恐怕还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这个罪责可比当场惩罚他、打他几十下军棍强多了。
永睿今日才发现,原来皇甫墨宸和段诗雅不但有着一样争强好胜的个性,就连处事方法也是一个样儿的。
一旦得罪了他们,就别想有好的下场。
当皇甫墨宸和段诗雅赶到承庆宫的时候,便看到一干人等候在了门口。
对眼前的情形,段诗雅不禁有些疑惑,轻声问皇甫墨宸:“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站在门口了?”
“父皇多疑,每逢重病或受伤,除了太医,其他人等一律不许进入,连母后和太子也不例外。”皇甫墨宸低头解释,状似亲昵,让站在一旁的几名宫女都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原来如此。”从韩如意难看的表情看来,段诗雅猜测,估计面子上难看了,才有这种表现。
既然连韩如意和皇甫允晏都不能进去,就更别说其他妃嫔了,各个都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如此一来,段诗雅的心中倒是有了一番计较。对这个结发妻子,皇甫行渊并不是那么的信任,否则,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让她难堪。
等两人走到了韩如意的面前,皇甫墨宸才放开段诗雅,和她一起参见韩如意。
“儿臣参见母后。”
“妾身参见母后。”
皇甫墨宸的出现让韩如意不禁有些意外,没想到韩霆的计划还是失败了,他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免礼,平身。”韩如意让他们起来的一刻,和韩霆交换了一个眼神。
韩霆皱起了眉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计划失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皇甫墨宸真幸运,上百个杀手也不能把他给杀了。
“谢母后。”皇甫墨宸和段诗雅依言站起来。
接着,又是皇子、妃嫔、各位大臣之间的行礼,如此一来一往,皇甫墨宸的身体开始感觉吃不消,体力渐渐消失。
而这一切,段诗雅一直都留意着,希望在关键时刻,可以帮上一忙,瞒过其他人。
“六皇弟,你今日是怎么了?在众多王府中,你东平王府离皇宫并非最远,但为何你却是最迟到的呢?”皇甫允晏并不知道韩霆的计划,以为皇甫墨宸是因为个人私事而来迟。
特别是在他知道皇甫行渊并没有同意韩丽媛嫁给他,反而让她嫁给了皇甫墨宸,他便更嫉恨他了。
他才是当今太子,凭什么皇甫行渊会特别疼爱他,事事以他为先。
“太子殿下,你误会了。”皇甫墨宸面露难色,“微臣来迟是因为……”
说到这里,皇甫墨宸不再说话,让皇甫允晏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非要他说个清楚:“怎么?莫非六皇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说出来吗?”
“这……”皇甫墨宸面有难色。
皇甫允晏看了看站在一旁和他们一起等候的几位大臣,继续道:“哦,对了,今日是六皇弟的纳妾之日,一日之内,纳了四房侍妾,也难怪六皇弟乐不思蜀,就连父皇受了伤,也不能立即前来探望。”
这可是不孝的罪名,要是能在诸位大臣面前揭穿的话,便可以参他一本了。
“不过,六皇弟,你可以放心,父皇是通情达理之人,相信不会怪罪于你的,还有……”
皇甫允晏自以为是地说着话,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直到韩如意咳咳了两声,冷冷地瞪着他,他才闭上了嘴巴:“咳咳,好了,别再说了。”
待皇甫允晏闭上了嘴,皇甫墨宸才慢条斯理地解释:“太子殿下,您误会了,微臣迟到并非因为家中有事,而是因为……”
说到这里,皇甫墨宸立刻对韩如意抱拳请罪:“母后,因为在来的途中,有杀手要行刺儿臣,因此来迟了,还望母后处罚儿臣来迟之罪。”
“什么?你被人行刺,可曾受了伤?”韩如意听了,立刻大惊失色,“伤势要不要紧?要不要让太医立刻为你诊治?”
“请母后放心,儿臣没事。”
“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