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人劫狱,他只是顺便被劫而已呢?”苏凡呵呵一笑,这还是多亏了后世那些恐怖电影,如果不是没有技术制作精细的尸体道具,他也不至于会利用数十名死囚来布置场景了。
李雄一想,倒也是这样。虽然对残杀了数十名囚犯有些不适,但对比要杀死狱卒来说,这个结果明显是可以接受的。
“先生所思甚细,只是那个张三山的作用,我却是没有看出来。”与苏凡待的时间长了,李雄的顾忌也就没那么多了,现在的他对待苏凡更多是像朋友一般,完全没了刚出来时的卑谦。
“因为不信任所以失去了儿时好友,那么你觉得他在面对如果不信任会失去性命时,还会犹豫吗?”苏凡坐起身,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说道:“人啊,如果在一件事上吃了亏,那么就会本能的去回避这件事再一次发生。宋万两因为不信任吃亏,所以再一次面对这个选择的时候,他会本能的去相信对方。”
“真的吗?”李雄疑惑的摸了摸胡须,脑中却是在构思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的事情,会是什么选择。
“如果你不相信,那么你可以让人往金州方向搜寻,应该有很大机会找到宋万两夫妇。”苏凡得意的笑了起来:“如果钟行没有在之前就告诉他们任天齐是假扮的话,他们应该就是在去投奔任天齐的路上了。”
“还好任天齐已经死了,不然他们夫妇的下场……”李雄一想起宋万两凄惨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人若作死,不死只是侥幸。”苏凡叹了口气,一想到回去之后的婚礼,整个人都迷茫了:“便如我一般……”
……
扬州乱了,准确的说,是扬州上层乱了。
牧王府刘大小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日之间,连着请了十几位家族浪荡子去喝茶,最后却是扣下了萧家长子箫云不放。
萧家家长,扬州知府萧穆然闻讯昏厥了三次,现还在牧王府前叩拜,请求刘大小姐开恩。作为三榜进士,状元出身的萧穆然,深深知道这牧王府与皇室的关系。与平常王爷不同的是,据说只要牧王想做皇帝,秦皇便会主动让位于他。
由此可见,两家关系如何。
牧王府前站了很多人,都是扬州出名的二道头子,平时倒买几个奴仆的二道头子,今日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生生的被人从家中锁扣至此,一站便是一天。本还有些怨言,可等到现在一看知府的惨状,顿时成了乖娃娃,认了。
这时,一个褐衣小厮走出府门,看了伏倒在地的萧穆然一眼,叹息了一声,说道:“萧大人,请回吧,王爷说萧公子只是与小姐闹了点小矛盾,不碍事,过几日便回。”
萧穆然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把刘大小姐得罪死了就行,哪怕箫云回来的时候断手断脚,萧穆然都只会乐呵呵的给箫云几棍子,然后庆祝他没死。
“不知小儿何处得罪了公主?”虽然放心了,但萧穆然对事情还是有些好奇,毕竟自己儿子是认识刘大小姐的,恭敬都来不及,怎么会得罪上了呢?
“呵呵,萧大人,多的小人也不知道,但是能告诉您的是……”褐衣小厮左盼右顾看了一圈之后,神秘的朝上指了指:“这件事情如果三日内没解决,怒的可就不止是牧王一府了。”
牧王上边还有什么?
萧穆然脸色惨白的从兜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小厮,一边告谢,一边回家去了。只是他回家之后是准备办理后事还是准备跑路,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厮心满意足的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然后收入兜里。转过头对着犹如木桩一般的二道头子们说道:“小姐说了,你们如果不说出是谁在太湖边上掳了一位姑娘,你们便站死在这里吧。”
“小大人,我们是真不知道啊!”二道头子们一听这话,胆小的直接瘫倒在地,胆子稍微大一些的,急忙叫起了冤屈:“我们都是老实本份的二道头子,平时所贩之人也都是自愿卖身为奴的人啊,没有私掳过哪怕一位姑娘啊!”
更有甚者,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碎银递到小厮手中,求情道:“小大人,您给我们指条明路,小的日后必有厚报!”
小厮看着手里一大把银子,神秘的笑了起来:“你们都是野路子出身,各有各的路子。我且告诉你们,今日有位身份不一般的姑娘在太湖边上被人掳了去,你们若是能用自己的路子找出姑娘所在,进府听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进府听差,这对于很多有家业的人来说,那就是一种侮辱。但若是换成了牧王府,那就不同了。且看看刚才那扬州知府对这小厮恭敬的样子便知,即便是当狗,那也得是看当谁家的狗不是?
闻言,一众二道头子眼睛亮了起来,待到小厮转身入府之后,都各自叫唤了家人过来吩咐了下去。
即便找不到,能在大小姐面前使使力,万一被看重了呢?
……
褐衣小厮进了府,走到了一间不大的房前,恭敬的掏出刚才所收的银子从窗户递了进去:“三爷,这是刚才萧大人和那些二道头子孝敬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