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戏耍的感觉,让她很是冒火。
“肺经?心经?哈哈哈。”裘生财大笑了几声,道,“这些东西玄之又玄的,解剖学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凡上过学的,现在都知道点人体的构造,我们只见得到肺,哪里有什么肺经,那不过是中医为了神话自己,弄出来的东西而已,所谓眼见为实,我可以给你弄个肺的标本看看,你弄个肺经给我瞧瞧?”
“简直不可救药。”秦浩看向那美少妇,并没有回答那学生的问题,这是学中医的学生应该了解的常识,无须回答,他径直道,“这个孩子的症状,应该不是肺热,而是肺虚,同时感受了寒邪,治疗的思路是补肺,同时散寒,此时千万不可用凉药,下面我治疗,你看如何?”
那美少妇没有排过队,所以不知道秦浩的能耐,此刻见他年纪轻轻的便大包大揽,顿时很不满意,她哼了一声,没有搭理秦浩,到了另外一边,找到了徐永正,又不排队,亮了自己老公的身份,便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排队。”
徐永正老中医倒是有些风骨,他也不愤怒,只是一脸的严肃:“这里排队的,不是买票看戏的,晚点也就晚点,这里可都是些病人,你孩子也是病人,你就不能置身处地的,为别人想想?”
女人脸色一变,却也不敢说什么,灰溜溜的走到了队伍的后面。
秦浩淡淡一笑,徐永正老中医风骨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医术如何,这出闹剧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扫了一眼裘生财,这人真真正正的没救了。
彻底的走上了废医验药的道路,治病救人哪里那么简单,一样米养白样人,同样的病,在每个人身上的情况都不同,需要辨证而治,而不是拿个听诊器,听听哪里有杂音,哪里发炎,直接开消炎药。
中西结合,不是邯郸学步,到时候中、西都没落下,反而害人害己。
秦浩花了一个来小时,把剩下的几十人看完,每个人都得到了相应的治疗,不过,又有新的病人涌入。
“这孩子是胃热导致的疹疮,可是,他却乍凉乍热,很明显,是母亲的腹中有毒,毒在她的脾胃,这是一种传染病。
也是由于婴儿自身正气弱造成的,正气之所以弱是由于还是胎儿的时候吸收了母亲的不洁之气,这个病的治疗,不可妄用泻下法或者发表法。
需要解毒治疗,需要按照五脏来辨证,呵欠顿闷,要着重肝经;时发惊悸,要重视心经;乍凉乍热,手足冷,要重视脾经;脸上,特别是眼睛和面颊如果发红,咳嗽,要着重肺经……”
秦浩正在给接踵而至的病人看病,那边的徐永正却是给人分析了起来。
一边分析,一边拿眼睛偷瞄秦浩这边,秦浩虽然目不斜视,但他气血神魂都比寻常人强大了太多,所以他能感受到徐永正的窥视。
秦浩不禁摇了摇头,开始还以为这徐永正的风骨不错,没想到和那裘生财是一丘之貉。
徐永正这番话,明显是在卖弄,意思是老子不是不知道这些,而是张口便能说上好半天都不带停顿的,只是懒得用了。
秦浩不接他的挑衅,认认真真看病。
一直持续到下午晚餐的时间,义诊才结束。
一众专家顿时便一个个小团体的聚拢在了一起,就秦浩一人,背着个行医箱,孤零零的朝白贯通的车走去。
那中医学院的学生呆呆的看着秦浩,眼中闪过一丝敬意。
在这之前,他一直不知道悬壶济世的具体含义,现在他明白了。
他决定,把自己刚才拍的视频,就用‘悬壶济世’的标题,发表在学校的论坛上。
秦浩并不知道有给将他刚才给人看病、与裘生财争论的事给拍了下来,他忙了一下午,饿倒是不饿,但总想吃点东西,算是休息。
上了车,仇正和也坐在了后座上。
两人见到秦浩上来,由衷赞叹。
之前他们对秦浩的医术还有怀疑,现在却是彻底的服气。
以一人之力,将上千人的闹剧平息,而后还带动上百的医护人员,来了个义诊。
坏事给变成了好事,这不仅有上医的技术,还有大将的风范。
白贯通是越看,越觉得秦浩有本事,只是可惜,误入了歧途。
这样的人,要是进入官场,那该多好。
秦浩默然不语,坐在副驾驶座上,眯上眼睛养神。
晚饭是在白贯通家里吃的,仇正和与白贯通两人喝了点小酒,秦浩则自顾自的吃饭。
白贯通的妻子做的饭菜很可口,秦浩吃得很是满意,在白家坐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晚上,他美美的睡了一觉,他完全不知道,省医那边,一群人焦头烂额的忙了一晚上。
而且,被人在微博和其他媒体上疯狂的被转发。
次日清晨,秦浩在河边散步,白贯通说约好了时间,中午的时候,带他去见李老,其实他本不愿意去,不过考虑到那老爷子好歹也是红色战争中硕果仅存的几个人之一,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