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摇了摇头,这裘生财真是有病。
他虽然反对把中医神秘化,但却从未否认阴阳五行,这是中医辨证的根,华夏老祖宗对自然与人的研究,绝对不是国外那些野猴子能比的,真要是按照西方那样,那人就看成像机器一样的个体,那就真大错特错了。
不过他也懒得再辩解,裘生财既然要折腾,就让他去折腾好了,他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已经做了,问心无愧就好。
女人想了想,见秦浩不再说话,她便听了裘生财的,把孩子送医院呆着,反正也不要钱,而且,出了事,有省保健局的专家兜着,这可比秦浩那算命似的看病方式实惠多了。
“秦专家,我这些天身上不停地出汗,身上还发烫,有时候惊悸不安,爱说胡话,晚上不睡觉,哦,对了,还有个情况,就是身上的肉一直跳,您给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除了这个,我还会浑身抖动,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秦专家,您说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女人带着孩子走到裘生财身边,她身后排着队的一个年轻男子有些慌乱的道。
“你别慌,慌则乱。”秦浩笑了笑,道,“我给你摸摸脉。”
微笑也是行医的一个必备功课,人一生病便六神无主,微笑有抚慰情绪的作用。
那年轻男子点了点头,伸出手。
秦浩摸了摸脉,只是十几秒的功夫,便道:“你是不是吃过中药?”
“是啊,我是中医学院的学生,刚大一,我的病症一开始没这么严重,就是有点儿怕风,身上微微爱出汗,想到这不是什么大病,我就翻开了《伤寒论》,照着上面的药方,给自己开了副麻黄汤,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秦浩叹了口气,凝视着这年轻人,道:“中医讲究辨证而治,和西医有着标准化的看病方式不一样,你的脉象很弱,像你这种气血很弱的人是不应该骤然服用麻黄汤发汗的,因为你自己的正气不足,服用这些药力强烈的药会导致身体功能紊乱。”
年轻人脸上一红,道:“那,我这是吃错药了啊,那还有救吗?”
“当然有救,你仔细阅读《伤寒论》,便能发现,这种症状可以用真武汤来化解,真武汤主治的病就是你这种,发汗发不出来,人身依然发热,心悸,头眩,身体不自觉抽动。”秦浩道,“再吃点清心丸,竹叶汤,这病也就能彻底好了。”
“嘶……”年轻人一脸的佩服,道,“秦专家您这脑子是什么做的,竟然能记这么清楚。
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以我这种高分,脑子算很聪明了,中医不过如此,一本《伤寒论》就可以打天下,实在不行,再拿本《千金方》壮胆,但是听了您的说法,我才明白,中医主要不在药方,而在于辨证,什么症状,吃什么药,不能乱来。”
秦浩摆了摆手,道:“回去好好念书就好,想成为一个中医,一定不能有任何的侥幸和差不多心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希望你这次能得个教训。”
“知道了,秦专家。”年轻人很是感激,《伤寒论》他是读过很多遍的,却不会用,秦浩刚才说的药,他没吃,但却知道,的确可以将他治愈,而且,这些药,都很便宜。
等到秦浩给自己看完病后,年轻人也没走,而是就站在了一边,他掏出了手机,偷偷录了起来。
“嗯,这孩子是肺经有热啊,需要用凉药治疗,用竹叶汤、牛黄膏每天各服用两次,保证痊愈。”
“诶,你这女人怎么插队啊。”
年轻人刚把手机的视频打开,他身旁的裘生财放下听诊器,便对一个插队使得许多人不满的怀里抱着个七八岁小男孩的美艳少妇道。
这少妇穿得简朴大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眷。
难怪这么目中无人,直接无视排队的规矩。
“不对啊裘专家,我孩子之前就是吃的这个药,咱们见过,您不记得了吗,陈处……”女人声音压低了声音。
她虽然声音压低,但附近的人还是听到了,顿时怨声四起,不少人要裘生财给说句话,毕竟插队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般都是医生这类做主的人来安排。
“哦呵呵,想起来了,怎么回事,你说。”裘生财却没有管这些人的说法,对少妇笑道。
“吃过这药后,原本只是咳,现在还喘上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美少妇焦急道。
裘生财嘴角一抽,拿起了听诊器,道:“我再看看?”
“不用看了,你是中医,拿个听诊器干什么,不伦不类的,莫非这就是你所说的中医科学化?”秦浩冷笑了起来,之前他还不打算和这裘生财计较,但这裘生财简直就是瞎扯淡,中医望闻问切,他竟然都丢开,拿个听诊器给人看病,那是西医的东西,两者完全不同,听诊器听出来的东西,能被中医运用进去?
“请问裘专家,你给小孩开的药,是入的什么经。”秦浩问道。
中医上的肺经、心经,说的并不是生物学上的心、肝、脾、肺、肾的实体,而是其他相关功能有关的东西,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