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从我见你第一眼到现在,你所表现出来的种种,都完全超乎我的预料和想象,一直以来,你就像一个谜团,紧紧地围绕着我,无时无刻不想去弄明白,你为何要这般对待冷月华,又为何不肯离开那渣男……”
“那现在你肯相信,处理完冷月华的事情以后,我会回到你身边了吗?”
夏侯长夷神色微沉,带了歉疚的眼神应着,“原来你一直说要处理的事情,就是指的这个是吗?”
司马怀馨眼睑微颌,轻轻地点了下头,算作默认。
“怀馨……”夏侯长夷声色哽咽嘶哑,一双绝美的凤目之中全是心痛和自责,“对不起!”
司马怀馨小腹微紧,时不时会有一阵儿莫名的抽搐般的疼痛,开始的疼痛尚可以忍着,只是这抽搐间隔越来短,一次比一次疼痛,这会儿又开始了,心里好不担心,该不是今天感情波动太过强烈,惹怒了腹里的笙儿,小家伙在肚子里开始拳打脚踢了吧?
疼的直接没了站立的力气,身子顺着铁栏渐渐往下滑,一张清雅的小脸全是难掩的疼痛。
“怀馨……”夏侯长夷带了紧张的语气喊着,双手伸张过去,支撑着她的后背,“你怎么了?很疼吗?”
“夏侯长夷……”司马怀馨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声音小的可怜,一张小脸在幽暗的灯光下变得惨白,似乎身下正有温热的液体咕咕的往下流,浸湿了裤脚和鞋袜,一颗心更是害怕到极点,“救救笙儿……救救我的笙儿……”
“好!”夏侯长夷看着她越来越羸弱的气息,一股无名的恐怖油然而生,环抱起怀里的司马怀馨,惊慌失措的冲牢门外喊着,“来人……快来人……”
喊了半天,嗓子都快喊哑了也无人应答,夏侯长夷一时慌乱了阵脚,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尝试叫天天不应的感觉,踉踉跄跄的将怀里环抱着的司马怀馨平放在那张松软发霉的草席之上,这才看到自己刚刚环抱着她身下的衣袖,全是一片浸湿的血污,一颗心害怕到极点,托起司马怀馨一张几近的昏迷的脸袋失声喊着,“怀馨……你怎么样,快醒醒……快醒醒啊……你不要吓我!”
“啊……”小腹一股更加莫名的抽搐,司马怀馨全身的疼痛加深,极尽努力的喊着,“夏侯长夷……我可能……就要生了!”
“生了?”夏侯长夷表情呆滞的应着,一时没弄清楚司马怀馨疼痛中喊着的话语,“生什么呀,怀馨……”
“叫产婆……快!”司马怀馨强忍着万般的疼痛喊着。
“产婆?”夏侯长夷这才明白司马怀馨的意思,原来,她说的生,是要生孩子,慌忙站起身子,跑到铁栏处用内力拼命地震慑着刚硬的铁链,恨不得想把眼前重重地关卡打个稀巴烂,就连天牢的地面也跟着颤抖不已。
“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有个牢头一脸不耐烦的跑了来,隔着八丈远的距离喝着,一脸醉醺醺的样子,“奶奶的,活的不耐烦了,有本事你把这天牢也翻了干净,省的爷爷在这儿守着这苦差事!”
说着,转过身去骂骂咧咧摇摆着身子要走。
“站住!”
夏侯长夷收回内力,一双凤目之中布满恐惧的腥红,“去……帮我找产婆过来,否则本公子杀了你!”
那牢头一脸不屑的会转过身来,反唇相讥道:“什么?产婆,得了吧您呢,这位公子可能忘了您在什么地方了吧,看清楚啊,这可是死牢,进来的人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自己都性命不保了,还要在这牢头里面生孩子,大爷劝你啊,趁早把那对母子掐死,省的凌迟还是五马分尸死的时候难过!”
“混蛋!”夏侯长夷怒不可遏的朗声骂着,“你若不肯帮公子找产婆过来,本公子出去以后,灭了你全家!”
“好啊!”老头再次转过身去摆手道,“大爷我等着!”
说着,又摇摇晃晃、优哉游哉的跑去门外喝酒去了。
“啊……啊……疼!”司马怀馨失声竭力的喊着,一脸的痛苦之色,大颗的汗珠从额间滚落,浸湿了一头发丝,囚衣也被打的半湿,一双手紧攥在一起,将衣角抓的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