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听好了,本公子要你的卖身契,不是以后,而是现在,你给的起吗?”夏侯长夷带了挑衅的语气说着,一双凤目之中全是期盼。
丫的,又是那个事情,他还有完没完,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为什么他就不肯相信,自己大仇得报,父亲的困境解决以后,自己会去夏侯府找他,做他后半生名义上的妻子呢?扪心自问,自己总来没有骗过他,只是他性子太急!
“夏侯长夷?”司马怀馨一脸的为难,“你到底要本妃说多少遍,本妃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只是不能是现在,只能是以后,你懂么?”
“不懂!”夏侯长夷冷声说着,她可以一遍遍的往后拖延,可自己等不及,他害怕战事一起,她会跟着那个活死人满天跑,万一跑野了迷恋上这个长得比自己还美、武功比自己还高的冷面俏阎罗怎么办?难道要等到既成事实,自己没了半分希望最后绝望而终吗?不可能,这种事情,自己从来不让,第一次有个能让自己全心全力付出的女人,万一失去了,难不曾要追悔一生?从小到大,自己的生命中就没有让这个字,只有被让!
“本公子只问你,这条件你是应还是不应?”
司马怀馨抬头,怔怔的看着身前一脸不肯让步的夏侯长夷,感觉完全没了商量的余地,眼下,冷庭玉尚在中毒之间,她不得不要做出选择,不敢再胡思乱想,咬了咬下唇吗,冷声应着,“好,本妃答应你!”
夏侯长夷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笑的让人心神荡漾,真是无商不奸、无利不往,这个夏侯长夷,什么时候变得不那么斤斤计较,或许也没那么让人讨厌。
“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吧!”
司马怀馨正想入非非,唔得被夏侯长夷气得倒吸了口凉气,这个猥琐的商行巨贾,每次和他打起交道来,总觉得会被他倒打一耙。
“刺啦——”夏侯长夷撕开自己衣衫的一块方方正正的白布下来,平铺在地面之上,一脸的严肃,“来吧,祁王妃娘娘!”语气不紧不慢,不冷不热,实则一颗心早就跳到了嗓子眼,激动人心的一刻,终于到来了。
司马怀馨弯下身去,果真就咬破手指开始写契约。
抬头,一脸正色的看着眼前一张满是期待之色的夏侯长夷,“你想我怎么写?”
“嗯……”夏侯长夷略一沉思,一脸的玩弄和不羁,故意放慢了语速说着,“就写祁王妃司马怀馨自愿投身夏侯长夷身边为奴,此生不离不弃,永不违誓!”
司马怀馨凝眉抄写着,总觉得这根本不像什么卖身契,反而像什么保证词,算了,反正是他要自己写的,到时候自己真的要出尔反尔,可别怪自己写的保证太淡了些。
写好,端起锦绢拿给夏侯长夷去看,夏侯长夷看也不看的折好,小心翼翼的放进袖口中,一脸的凝重,“既是你答应了,从现在起,就必须紧步不离的跟着本公子,哪也不能去!”
“好!”司马怀馨想也不想的应着,“开始吧!”一颗心全在冷庭玉身上,哪还顾得了他说的什么。
“你……就那么心急救他?”夏侯长夷带了不甘的语气说着。
“是!”司马怀馨不做辩驳,冷声应着,“你的要求,本妃都应了,现在请夏侯公子履行承诺!”
“呃……”夏侯长夷俊脸微紧,一双凤眼之中略有不甘,“救了他,本公子三个月之内武功全失,可能连自理的能力都没了,所以……”
“放心,本妃卖身契都签了,当然会一直守着你,直到你老死!”司马怀馨实在不想听他啰嗦,口气决然的应着。
夏侯长夷双眸之中似有点滴的失落,这个死女人,自己说的如此直白,她竟然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反而还嫌自己啰嗦!
“好,有你这句话,本公子就放心了!”夏侯长夷说完,转身,大步朝冷庭玉走去。
夏侯长夷麻利褪掉二人的上衣,纷纷露出光洁的膀子,两条细长的身躯,一前一后的盘腿而坐,一个精瘦矫健,一个柔嫩白皙,一个尚在昏迷,一个一脸苦涩,只见夏侯长夷双臂一推,似乎发着内里,稳准的对着冷庭玉背后的穴位推去,不多时,二人身上全是豆大汗滴往外冒。
司马怀馨慌忙逃出身上的丝绢帮冷庭玉擦汗,夏侯长夷一边发着内力,一边用余光注视着司马怀馨轻微的举动,她竟然只给这厮擦汗,不理自己,忍不住心里开始窝火,“司马怀馨,你不要欺人太甚!”终于忍不住嘶声喝着,语气中充满不满。
司马怀馨回转过身去,正看到夏侯长夷一张白皙的俊脸之上,挥汗如雨,这才随手拿了绢子继续帮夏侯长夷擦汗,动作轻巧灵敏,生怕再激起他的不满。
夏侯长夷这才回转过神色,继续往冷庭玉身体里面推着内力……
“呕……”只见一滩黑红色的鲜血从冷庭玉的口中吐了出来,好多!
“啊……”夏侯长夷正要收力,不想被他体内一股莫名的阴毒之气乘虚而入,猛力一击,唔得将夏侯长夷弹出几步之外,只见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夏侯长夷的嘴里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