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雾霭很重,三日之内可能会下大雨,早些回去!”雾霭散去,依稀看到冷庭玉欣长的轮廓,待要伸手去抓,却无端的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馨儿,求你,别再离开我!”梦中,一双凄迷冷艳的深色双眸,带了满满的不舍和心痛,司马怀馨忍不住有想去呵护的冲动,只可惜自己心里明白,他声声唤着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你走!”男人嘶哑的闷声喝着,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全是凄楚,他的心伤好重,重到自己已经无力去触碰,远离了他,竟然会是不是想到那双期许的眼眸,为何,每一次的相见,总会不欢而散?
……
回忆的思绪,像一张张拼凑起来碎片,如影随形,总是会莫名的缠上自己,以前自己总会用忙碌的时间去淹没脑海中残存的一切,可如今跪在他的门前,回忆一幕一幕,竟开始不停地上演,这是怎么一回事?
既是有求与他,就任着自己的思绪无限扩散吧,不管了,眼下,连控制思绪乱飞的力气也没了,抬头,无边的夜空,竟然满脑子全是冷庭玉一张张不同的脸。
翌日清晨,路旁陆续有前来做生意的商贩和采买的路人,忍不住留恋往返,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一个神思倦怠、目光呆滞的年轻女子一直一动不动的跪在幽王府门前。
“姑娘,起来吧!”身后,一个摆混沌摊的小商贩一脸同情的喊着,“我在幽王府门前卖了八年馄炖,就一次没见过这幽王殿下的庐山真面目,奉劝你早些回去,别指望他能出来见你!”
“可不是!”身旁一个卖豆腐的大妈接口劝道,“人都说啊,这幽王就是阴朝地府的阎王,能不见最好不见,否则见了就回不来了!”
许久,司马怀馨不做任何回应,还是一味的呆呆的跪着,众人见说不动她,也只能该干嘛的干嘛,全当视而不见了。
“蠢女人?”一声邪魅而又带了磁性男生袭过,司马怀馨那跟松懈着的神经猛地绷得紧紧的,夏侯长夷,他怎么来了?
募得,只见一身纯白色锦缎长袍的俊美男子,手执一把折扇,直直的立在了自己身前,抬头,一双复杂凤目之中全是责备,“你不是很喜欢在别人府前撒泼吗,怎么这会子学乖了呢?女人,把你的那份市井泼妇的嘴脸摆给那英雄救美的男人看啊,干跪着算什么本事?”
“你……”司马怀馨本就气息奄奄,一张小脸白的吓人,两片薄唇没有一丝血色,被夏侯长夷一激,险些晕倒过去,但还是强作镇定的执手喊着,“不关你的事,你走!”
“怎么不关本公子的事了?”夏侯长夷不紧不慢的说着,撩开衣角半跪了下来,信手打开折扇,轻摇了几下带了怪异的语气说道,“你要是在此跪残了或者废了,如何照顾本公子后半生,难道还要本公子伺候你不曾,你说,这关不关本公子事?”
司马怀馨懒得理会,低头,故意不去看他,无赖,眼下自己身上那么多事,谁还有闲工夫跟他斗嘴皮,算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幽王这边铁定是要跪的。
“哎,好吧,本公子派人守着你,只要别死了就好!”夏侯长夷看着她一副很是不高兴的小脸,知道她在跟自己置气,可是他本来是和一个客商越好,在对面一个酒楼谈生意的,不曾想一个不慎,看到了这悲催的一幕,对于此,他不可能袖手旁观,所以,就厚颜无耻的走了过来,可是看她执意为之,又找不到好的解决方法,只能长叹一声,几分惋惜的再次上楼品茶。